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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神探包公传奇 > 第172章 惊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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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更的人原本有四个,前半夜和后半夜轮流替换着工作。这前半夜当班的两个家伙,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张三长得瘦高个,有点驼背;李四呢,矮胖矮胖的,眼睛小小的。

这俩家伙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喊小姐还魂的事儿,紧接着又是 “咔嚓” 一声巨响,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可把他俩吓得够呛,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张三吓得一哆嗦,声音都变了调:“我的亲娘诶,这啥动静啊?” 李四也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也不知道啊,咱…… 咱去看看。”

两人哆哆嗦嗦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手里举着灯笼一照,哎哟喂,只见花园的角门连同门框一块儿歪倒在一边,那模样就像个醉汉瘫在地上。

李四咽了咽口水,说:“这…… 这咋回事啊?” 张三壮着胆子说:“走,进去瞅瞅。”

这俩家伙硬着头皮走进花园,借着那朦朦胧胧的月色,小心翼翼地先往敞厅那儿瞅了瞅。这一瞅可不得了,棺材盖竟然横躺在棺材上头。

张三瞪大眼睛,说:“李四,你看这……” 李四也吓得够呛:“妈呀,这啥情况?”

他们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仔仔细细地查看。只见小姐安安静静地坐在棺材里面,双眼紧闭,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

张三小声对李四说:“嘿,我说兄弟,你瞧瞧,这小姐莫不是真活过来啦?” 李四也压低声音回应道:“我看像!咱赶紧去给员外和夫人报个信儿。”

刚一转身,就瞧见那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也弄不清到底是啥玩意儿。举起灯笼凑近一照,原来是个人。

这时候,眼睛尖的张三叫了起来:“哎呀妈呀,这不是牛驴子那家伙嘛!他咋躺这儿了?难道昨天停放尸体之后,把他给落下啦?”

李四凑过去看了看,说:“这是啥情况啊?黏糊糊的,他还踢了我一脚。哎哟!不对呀,咋他脖子上有个大口子呢?该不会是被人给杀了吧?得嘞,咱别啰嗦了,赶紧去跟员外说小姐还魂了。”

柳洪听到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赶紧让人把角门打开。

冯氏呢,也慌里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头发都没来得及梳,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的,手忙脚乱地把仆妇丫鬟都召集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往花园奔去。

这时候,乳母田氏倒是机灵,她一听到消息,就像一阵风似的先跑了过来,一把扶住小姐,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小姐,小姐,您醒醒啊。”

只听见小姐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多谢公公指引,让奴家可怎么报答哟。”

柳洪和冯氏看到小姐真的活过来了,那高兴劲儿就甭提了,脸上笑开了花,嘴都合不拢。

冯氏激动地说:“哎呀,我的宝贝女儿,可把为娘担心坏了。”

柳洪也在一旁笑着说:“活过来就好,活过来就好。”

众人七手八脚地搀扶着小姐往外走,田氏转过身,背着小姐,仆妇们在左右帮忙扶着,一群人簇拥着,一路来到绣阁。

把小姐安置好了,又赶紧给灌了姜汤。过了好一会儿,小姐才慢慢苏醒过来。大家想着让小姐安静一会儿,定定神。这会儿,只有乳母田氏和冯氏、小丫鬟们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柳洪呢,见小姐没啥大碍,就慢慢地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只见那两个更夫还在楼门外面傻站着呢。柳洪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你们俩傻站在这儿干啥呢?还不赶紧去巡更!”

张三小心翼翼地说:“员外,我们在这儿等着给您回话呢。还有个事儿要跟您禀报。”

柳洪一脸不耐烦地说:“还有啥事儿?难不成是想要赏钱?”

李四赶忙摆手说:“哎哟,员外,要赏钱那是后话。咱们花园里躺着个死人呢!”

柳洪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惊得差点跳起来,大声说道:“啥?死人?咋会有死人呢?”

张三连忙说:“员外,您跟着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是个熟人。”

柳洪心里 “咯噔” 一下,跟着更夫就进了花园,一路来到敞厅。更夫举起灯笼一照,柳洪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只见满地都是鲜血,那场面真是吓人,就像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柳洪战战兢兢地看了好久,哆哆嗦嗦地说:“这…… 这不是牛驴子吗?他怎么就被人杀了呢?”

再一瞧,棺材盖横在一边,旁边还扔着一把板斧。柳洪脑子一转,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该不会是他想来开棺偷尸体吧?不然这棺材盖咋横过来了?”

李四挠挠头,一脸疑惑地说:“员外爷,您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可这牛驴子到底是被谁杀的呢?难道他看到小姐活了,自己害怕得抹脖子了?”

柳洪听了,也是一头雾水,无奈地摆摆手说:“先派人守着这儿,我得报官让人来查验。”

说完,就让人去把地保找来,把这事儿跟地保说了一遍。

地保是个精瘦的老头,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他听了柳洪的话,撇撇嘴说:“员外,您家这事儿可不好办哟。前几天刚掐死了一个丫鬟,案子还没结,现在又死了一个家人。这些事儿都出在您府上。这可不好交代,只能辛苦员外爷跟我走一趟,去衙门说说清楚。”

柳洪心里明白这地保是故意刁难,想趁机捞点好处,可也没办法,只好进屋去拿些银子,好把这事儿摆平。

谁知道,一进套间屋里,柳洪就傻眼了。只见银柜的锁头掉在地上,柜门大开着。柳洪心里 “轰” 的一声,赶紧过去查看,零碎的银子倒是都在,可单单整封的银子少了十封。

柳洪这心里啊,那叫一个难受,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气血翻腾,又像中了一记内伤,说不上是疼还是痒,反正就是堵得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都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呆站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叫丫鬟去把夫人请来,又从剩下的银子里称了一两六钱多一点的,凑成二两,求地保去呈报。

地保拿了银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柳洪急急忙忙地转身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下来了。

冯氏一进屋,看到他这副模样,奇怪地问:“当家的,叫我来干啥?女儿活了是好事儿,你应该高兴才对呀,咋还哭上了?难道是牛驴子死了你心疼?”

柳洪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那个偷尸体的家伙,我心疼他干啥?”

冯氏凑过来,一脸不解地问:“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你哭啥呀?”

柳洪长叹了一口气,把丢了十封银子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这是心疼银子啊,忍不住就哭了。现在我想着要不要报官,所以把你叫来商量商量。”

冯氏听了,也是大吃一惊,眉头皱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她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万万不可报官。现在咱们家有两起人命案子还没结呢,现在因为丢银子又去报官,别的东西都没丢,单单丢了十封银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官府咱们家有很多银子嘛。官府要是往歪处想,只怕再花十封银子也未必能把案子结了。依我说,这十封银子就当丢了,咱忍忍这口气算了。”

柳洪听了这话,琢磨了半天,觉得有道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吧,那就听你的,只能算了。不过我这心里啊,还是揪着,难受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