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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鬼浅记 > 第29章 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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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止手指头都要捏碎了,当初自己因为父皇突然离世,昏了头将责任推到鬼浅身上,甚至对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自己真的很后悔,半年了,他找了他半年,结果他回来了,确是这般。

他当真没有对自己,哪怕片刻动心吗?君止心如刀绞,忍不住飞身而上,一把抓住那个南疆圣女的手腕,鬼浅即刻出手挡住,鬼浅直接抱着南疆圣女和君止过了几十招。

鬼浅快速起身,将南疆圣女推到鬼老头身后,二人仙姿卓越武功决绝,拳脚并用掌风如刀,君止看着鬼浅的眼睛,他真的那么护着那个女人吗?

为了她居然动手打他,君止在那里想东想西的,一不留神被鬼浅踹了一脚,后退数步眼中都是无奈和悔意,君止看着面前的面若寒霜的鬼浅 ,他竟对自己真的丝毫没有感情。

可是他好想抱着他,吻着他,求他原谅自己,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直接伸手去抓他的手腕,鬼浅瞬间错开身子,离君止远远的,君止扑了个空,鬼老头看着他们的架势,他俩这是吵架了?还是割袍了?

君止看着鬼浅,和我谈谈可以吗?谈完我就放你走,你要去,要留,我都不会拦着你,鬼浅始终没有给君止一个眼神,君羡拉住君止,把他推到一边,祖宗你能不能别闹了。

鬼浅看向鬼老头,师父不许喝酒了,你与我回神王府,我府上还有贵客,我也有事和你商议,鬼老头起身打着哈欠,商议什么?你和这个圣女的婚事吗?

可是你不是和君...鬼浅一把拉着他的手,陛下我带着师父先回府了,皇上挥挥手你们先去,鬼浅拉着鬼老头快速离去,与君止擦肩而过,君羡看着鬼浅,鬼浅对他点点头,君羡也快速跟上。

鬼老头被鬼浅拉出皇宫忍不住说道:你俩发生什么事了?鬼老头在皇帝和君羡那里听了一知半解,说是君止的父皇去世 居然怪罪到鬼浅头上,还和他解!契。

鬼浅居然在离开之前救活了死了三天的太祖皇,他施展了锁命针,看着他现在还有些消瘦的身子,应该是刚刚恢复不久,君羡走出来,看着鬼浅忍不住问道:你们真的结束了?

鬼浅磁性清冷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道: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君止躲在暗处听到鬼浅的话,那是那日自己和他说的话,他竟都记得,他竟真的要彻底离开自己了吗?

鬼浅和鬼老头上了马车,鬼浅看着马车下的君羡:上来,我府中有两位贵客,去我府上饮几杯,君羡眉开眼笑:好嘞,陪酒我在行啊,纵身飞上马车。

神王府主院中,鬼老头和君羡绕着神无极来回转圈,你俩确定没有血缘关系吗?神无极淡笑,鬼医鬼老,君羡大将军二位有礼了,我与无缘有没有血缘都不重要。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与他也胜是亲兄弟一般,君止趴在树上看着神无极的脸,他也很震惊他俩真的太像了,比他和君羡还像,是他的血缘兄弟吗?二人站在那里,如果不是熟人很难分得清。

王府厨房,几位御厨快速的坐着宴席,王爷从皇宫回来,陪贵客神公子夫妇守岁,他们要好好表现,厨房热火朝天的坐着菜肴,很快十几个精致的菜肴端到主院,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之上,鬼老头给鬼浅把脉。

大纵横之气居然突破了?你这不管不顾以命换命的救了太祖皇,没死还因祸得福啊,不错,现在如果在施展锁命针有几成把握?鬼浅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玉杯,抵在薄唇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十成,且不会伤及根本。

鬼老头很高兴:来,庆祝一下,今天贺岁,祝我的乖徒儿让我天天喝酒,哈哈哈众人开怀大笑,鬼浅唇角也微微翘起,真拿这个老顽童没办法,鬼老头举着玉杯,来君羡,神家主,神夫人,咱们干一杯,五人起身碰杯,直接干了这杯。

君止隐藏气息躲在树上看着鬼浅,(十层,且不会伤及根本)上次他救父皇,他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呕出好多血,他身受重伤还毅然决然的离开,他肯定恨惨了自己,半年后他出现后,身边多了个南疆女人,他为何和那个圣女在一起了?因为她救了他吗?

鬼老头看着树上的某只,来了就进来吧,君止黑着脸从树上跳入院中,他竟直接坐在君羡腿上,君羡看着这个家伙,一点礼数没有,伸手掐他腰间软肉,他毫无反应纹丝也不动,君羡无奈只能把位置让给他。

君止挨着鬼浅身边,他低着头也不说话,其他五人也都不理他,鬼浅他明明就在他身边,可是他感觉他的心离他很远,他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不一会主院的院门被打开。

皇帝笑哈哈走进来,你们都跑这里喝酒来了,把朕自己丢在贺岁宴上,皇帝看着神无极,很是惊奇,这,这是神王爷的兄长吗?神无极和仙若离快速站起身,鬼浅介绍道,神无极是隐世家族,神族族长,这位是她的夫人仙若离。

这位是我们的皇帝陛下,神无极和仙若离对皇帝行了一个江湖抱拳礼,竟然是隐世家族的族长和族长夫人,真是失敬失敬,难得难得,快入座,托朕的神王爷之福,真是三生有幸啊。

皇帝看见君止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皇叔,您也在啊,他坐在了君止旁边,下人们在皇上来了之后,就快速给他上了餐具,倒满了美酒,皇帝大手一挥,来人把我的清风酿拿上来,重新斟满酒,皇上举杯和大家碰杯。

六个人喝了一旬后,突厥太子偷偷摸摸翻墙进来了,屋顶上的行澜和周云还有白子宸看的直皱眉,君止本来心情就不好一直隐忍着,看到突然冒出来的突厥太子就更烦了。

看着他,你来做什么?出去,突厥太子死皮赖脸的走过来,挤在君止身边和他抢凳子,干嘛?我大老远不远千里,来到你们中原这里,陪你们贺岁,你们一口酒都不舍得给我喝?

七个人挤在一个小石桌上实在是太挤了,一个石凳上面突厥太子和君止一人半个屁股挤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关系多好的兄弟,南诏国大皇子完颜郎拓和吐蕃国三皇子勃窣野.故,也陆续翻墙进来了。

他们挤到桌前都想上桌,小石桌实在不堪重负直接翻了,鬼老头和皇上手里拿着酒杯,目瞪口呆的看着翻了的石桌,下人们快速将石桌搬走,清理了地面,换成一个大圆桌。

厨房的御厨知道皇帝陛下来了,本来就要准备在烧一大桌子菜,结果没多久突厥太子和南诏国大皇子还有吐蕃三皇子也都来了,就直接烧了一大桌子中原特色菜,几十个菜色不重样,不能让外国人说我们神王府抠搜,丢了王爷的颜面。

吐蕃国三皇子勃窣野.故,他修长的手指举着白玉酒杯,他用杯子挡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再一点点移开,他仔细看着鬼浅的脸,一点死角都没有的脸,男子竟然生的如此俊美,这一桌子人各怀心事,他们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可以这样坐在一起喝酒。

星澜,周云,还有白子宸他们三个坐在神王府屋顶,看着下面这些各为其主的人,他们居然可以在一起喝酒,还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或许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吧,白子宸眼睛晶晶亮的看着鬼浅,大将军回来了,太好了,半年没见,大将军瘦了好多

突厥太子,他一直想往鬼浅身边凑,君止和君羡一直挡着他,三个人挤在一起,突厥太子他醉眼迷离的指着君止和君羡,你们两个小子是不是对鬼浅也,君羡给他话多的嘴里塞了一个鸡腿,少说话,多吃点中原的小笨鸡。

桌上的人一个个搂腰抱肩,喝的醉眼迷离,明明一起喝的酒,却又全都各醉各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鬼浅一杯接一杯的喝,他也有点酒意上头,鬼浅可以感觉到,君止一直在看着自己,从他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

可是那又如何?已经结束了,看着一个个烂醉如泥的众人,鬼浅放下酒杯,吐出一口浊气,把你们主子都带回去吧,声落,瞬间四周出现几个暗卫,他们对着神王爷跪下,行了一礼,然后他们快速扛起自家,喝的烂醉,抱在一起喊对方亲兄弟的主子,这届主子真难带。

他们快速离开,神无极也抱着喝多的仙若离回了房间,皇帝被几个暗卫背着回宫了,鬼老头一脸挤眉弄眼的,要拉着君羡离开了,君羡不想走,可是拗不过鬼老头,看着鬼浅和君止的身影,他又有什么立场不走呢。

君止一直一杯接一杯的喝,完全没注意所有人都走了,他脸上酡红一片,醉眼迷离的侧过头,看向对面的鬼浅,喝多以后就是好,能看到你,鬼浅还是没忍住看向君止,半年了,这是半年后看他的第一眼,君止晃晃悠悠站起身走向鬼浅,没站稳重重摔倒在地,鬼浅坐着没动。

他听着他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着,喝多了可以看到你,就不用,不用去,梦里找你,鬼浅,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真的不要我了,你要和那个南疆圣女跑了。

鬼浅酒意也有些上头,埋藏心底的怨气也被勾了起来,他站起身走过去低头俯视着,躺在草地上的君止,当初你怨我,是你要我走,现在你又弄这出,又是何故?

君止看着俯视自己的鬼浅,君止伸出手,想抓住他的手,他努力伸着,他很是倔强,鬼浅看着他现在的样子,那还有镇国大将军,当朝摄政王的威严,君止用尽全力坐起身,终于抓住他的手。

他直接把鬼浅拉到怀中,鬼浅没想到他都喝成这样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被他拉个猝不及防,君止紧紧抱着鬼浅,顺势将他压在身下,看着他的眼睛,低头吻着他的眼睛,他的额头。

鬼浅闭着眼睛感受着,他那久违的亲吻,在他即将要吻鬼浅的唇时,鬼浅转头躲开了,在君止怀中开始挣扎,行澜和周云还有白子宸在地屋顶看着他俩,行澜忍不住,啧,大将军行不行啊?

在地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知道屋顶还有三个看客,君止附身继续索吻着鬼浅,鬼浅不愿直接扭过脸,他极力躲避着他的触碰,君止看着对自己十分厌恶的鬼浅: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绝对不会再犯蠢,鬼浅扭着头声音闷闷的传来:犯蠢的是我,以后绝对不再犯蠢!

君止摸索着他的身子让我看看你的伤,直接扒开他的衣袖,看着他手臂上淡粉色的疤痕:你为什么留下这几处疤痕?你的医术怎会留疤?你心中对我肯定心生怨怼是不是?他轻轻吻着那几处疤痕,轻轻吻着。

他慢慢吻到他的脖颈吻着他的喉结,在他颈窝处忍不住委屈的说着:你居然真的要和那个南疆圣女在一起了?你居然真的要离我而去,你真的对我没有,那怕片刻的心动吗?他的眼泪滴落鬼浅的脖颈之上。

鬼浅眼瞳颤动,他竟然哭了,忍不住眼睛也跟着酸涩,他哭什么,该哭的是自己吧,君止他霸道的扭过他的脸,君止满眼泪水看着他的眼睛,他在鬼浅眼中看见了委屈和泪意。

那双眼眸从君止认识他开始,就一直清淡如水,从来没有这种眼神,他这浓烈的委屈和要化成泪水的雾气,让君止直接缴械投降用力吻住他的薄唇,原谅我,鬼浅忍着不吭声,他说什么都不与理会,只是眼角的泪珠出卖了他。

君止不停的道歉,君止没有办法了,他抱着鬼浅一直反复吻着他的唇,鬼浅酒劲上头晕晕乎乎的,开始回应着君止的吻,行澜站起身,走吧,在看要掉脑袋了,三个人意犹未尽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