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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 > 第86章 流放文里的对照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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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禄低着头没敢说话,但这也算是默认了。

绍临深嗤笑出声,倒也没为难随从。

他这“大嫂”也真是想尽办法救人啊!

三个月了才知道自己有孕?糊弄鬼呢!

自己月信来没来会不知道?

怎的原身那一世被打烂屁股,也没见人晕过去,这会儿倒是晕得利索了。

*

陶然院内,下人们这会儿个个老实的紧,见到主子回来,都忙不迭行礼问安。

绍临深看他们识趣,倒也没故意找茬,只命全福全禄守在门外,自己去卧房中取了放在暗格里的借条,转身便领着人去正院找那老登。

“都这时候了,你不在自己院中用膳,又跑来为父这里想作甚?”

书房内,乐安侯前脚才将传话的小厮打发走,后脚三儿子就跑来扰人清静。

想起白日里这庶子被冤枉的事,乐安侯又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放下手里的书册,板着脸道:

“你若是平日循规蹈矩、勤学上进些,也不至于一有事,大家就想到是你,今个儿也算是给你个教训,且回去好生自省吧。”

说罢,乐安侯便挥手让人离开。

绍临深就知道这老登嘴里没好话,看他面上没个好脸色,也懒得装什么孝子,“啪”的一声将怀里的一堆字据扔桌案上。

也没等对方提问,率先道:

“您说的对,我不求上进,所以活该被冤枉,那像大哥、二哥这等谦谦君子,想必是不屑借钱不还了。”

“这些借据,少则几十,多则上百两,都是他们俩平日找我拿的,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吧?”

为什么原身外家都是商人,平日里陈家也时常给塞钱花,结果侯府上下还有人相信原身会偷钱?

除了原身喜欢买古玩字画外,不就是上头那两嫡兄把他当冤大头坑么。

侯府主子们每月月钱才十几两,对于大手大脚惯了的少爷们怎么够用?

原身这倒霉蛋可不就成了他们的钱袋子,说是借,实际上那两嫡兄连个铜板都没还过。

但原身母子俩都在徐氏眼皮底下生活,乐安侯也惯会装聋作哑,故而明知道吃了亏,原身还是不得不给。

那穿越女还当他们母子俩贪图侯府家业,却不知这府里早成了空壳。

要不是当初陈姨娘抬进来时,有那些嫁妆支应着,府里都得开始典卖家当维持门面了。

乐安侯自然清楚儿子们私下的小动作,却没料到这庶子会捅到他跟前来,一时竟有些下不来台,只能羞恼拍桌:

“这是你们兄弟间的私事,你要不愿意借,他们还能强逼你不成?如今竟还告到为父这里,你可还懂何为兄友弟恭?”

“逼没逼迫,哪轮得到儿子说话?您都说儿子不学无术了,还懂什么兄友弟恭啊?要不然您给儿子示范一下?”

绍临深回嘴,直噎得对方说不出话,眼看这人急了,才道:

“您也甭担心,我要找您告状,还用等到今天吗?”

左右他也没对这老登有啥希冀,这会儿来也是想让他出面放陈姨娘回去,顺便捞点好处罢了。

当下,绍临深抄起那叠借据,当着对方的面撕得粉碎。

才在这老登惊疑不定中,提了自己的要求:

一是,想让姨娘给自己煮碗阳春面,他今日受了委屈,就想吃点亲娘做的食物,其他饭菜不和自己胃口,也吃不下。

二是,他想去库房挑一件字画,外头的东西都没自家好,他都把兄长们的借据撕毁了,换个东西总不过分吧?

顶着这逆子灼灼的目光,乐安侯哪好意思说不。

当下就让身边的随从亲自去佛堂一趟,务必将陈姨娘送回栖霜苑中,好生给这逆子煮碗面汤。

‘呸,这狗东西惯会装傻,深哥,你听听,他原来知道徐氏将人唤去佛堂折磨呢。’

盘古幡在识海内气得不行,更是跑出来在乐安侯头上来回蹦哒,恨不得给这老登一嘴巴子。

引得乐安侯只觉头顶凉嗖嗖的,抬眼察看又无任何异常

“行了,他们什么德行,你不是早清楚,反正那些字据再过不久都成废纸了,咱们留着也没用,倒不如现在要点好处。”

绍临深早知道这一家子的德行,现在倒也不稀奇,只跟着管家去了库房里。

看着满屋子堆积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还有角落里的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绍临深眉眼弯弯,那是什么气都没有了。

瞧见王管家一副跟屁虫似的盯着自己,绍临深也不恼,只朝飘在半空的盘古幡悄悄使了个眼色,见对方“蒙住”老家伙的眼睛。

绍临伸手在对方跟前晃了晃,发现没反应,才堂而皇之的将库房里的东西几乎搬空。

只剩下些屏风、架具、箱匣等大件物什扔在原地做个样子。

事毕,绍临深才悠悠然举着一幅字画,走到王管家面前,笑的一脸灿烂道:

“王叔,我就要这件,你且清点一下其他东西,可莫要漏了什么贵重物品,到时又冤枉了谁就不好了。”

王管家面上尴尬,心知上回去陶然院的事得罪了这位,对方还记恨着自己呢。

于是,他赶紧找补道:

“三少爷,您说笑了,老奴全程都看着呢,出不了什么事。既然您已经挑选完毕,那老奴现在就提笔记下了?”

说着,这人还指了指手里拿着的库房账册。

绍临深知他在催促,随意应了一声,便干脆利落的抬脚走人。

王管家见他没闹什么幺蛾子,还纳闷这人搞这么一出,居然就要一幅字画回去,着实怪异的很。

摇摇头,王管家便利索地将库房大门关好,锁上铜锁,才拿着账册离开,却全然不知怀里的册子也已经被调了包。

倒是正院那头,徐氏听闻陈姨娘被侯爷带走,气得将桌上的菜肴抬手扫到地上,恨不能立马去将那碍事的母子俩除掉。

“怪不得侯爷今夜不来,定又是那贱人使计将他骗了去。”

“可怜我的轩儿平白挨了几板子,要不碰巧老大媳妇怀了身孕,还不知受多少罪呢。”

徐氏发疯似的将屋里的摆设砸得稀碎,嘴里愤恨的骂个不停,竟是一晚上都不曾去歇息。

不过,今夜睡不着的又何止徐氏一人。

桂花巷,陈家宅院内。

陈家一家老小这会儿也是聚在一起无法入眠。

陈家老二坐在右下方,看着神色凝重的父亲和大哥,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

“这事,会不会是临深那边弄错了?那小子素来没个正形,许是打哪里听了一耳朵,就把事情当真了呢?”

兹事体大,他们可不能听信那小子的一面之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