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痛!我好痛!别切……”
“啊……痛……”
曹德志凄厉的惨叫声,不停地回荡在刑场上空,围观百姓无不脸色一变。
血液溅得满地都是。
昏厥,复醒……
凌迟处死,可不只是仅仅切几刀杀了就完事,主要还准备了续命的参汤。
要的就是,受刑之人在受尽折磨之后,才在无尽的痛苦中,悲惨地死去。
“我……说……呃……”
终归是受不了折磨,曹德志虚弱地昏厥过去,胸口已然是被切下好多血肉。
陈渊闻言嗤笑一声:
“给他喂参汤,把狱医叫来上药,既然曹大人肯交代清楚,就不用受苦了。”
“是!”
很快,浑身是血的曹德志被抬下刑场,只留下周遭议论纷纷的围观百姓。
有好事人问道:
“这曹尚书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既然要被处死,怎么还要抬下去救回来?”
“你是不知道。”
“曹德志身为大夏朝廷兵部尚书,居然给敌国偷运我朝神器,简直罪无可恕。”
“现在他愿意交代了……”
听到这一番言论,不少人面带怒容,愤恨地看向曹德志被抬下去的地方。
叛国者。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又或者是什么时候,都是会引来民众的厌弃和嫌恶。
刑场上,一名影卫出现在陈渊身旁,俯身轻言道:“节度使,事情已经办妥。”
“好。”
“看看曹德志去。”
陈渊来到诏狱,刚好见到被救醒的曹德志,如今他脸色惨白,气如悬丝。
仿佛下一秒曹德志就要背过气一般,陈渊又示意狱医加大药量,别让死了。
“陈……渊……”
“老夫,我……我纵横……官场也有数……数十年,还……还是头一回……输啊……”
“咳咳咳……”
曹德志只是经历过两轮凌迟之刑,右胸上的血肉已经让刽子手剜去大半。
要不是诏狱的特殊药,还有狱医特殊真气维持,恐怕曹德志现在得当场咽气。
“曹德志,你知道我是没多少耐心的,如果还是给不出我想要的东西……”
“那还得请你回刑场。”
陈渊此刻露出的笑容,在曹德志眼中就像是恶魔的狞笑,正暴虐地盯着他。
曹德志浑身一震,额头上的冷汗唰唰往外冒,就连大腿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等,等等……”
“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
见曹德志如此听话,陈渊就挥退诏狱里的人,影卫也很快就将诏狱给控制住。
看着陈渊眼中不怀好意的目光,曹德志心中也升起不祥的预感,随后听到:
“西境曹家。”
“这次来了多少人?”
“都什么实力?”
“现在落脚盛京何处?”
短短几个问题,令曹德志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瞬间反应过来的他,惊呼:
“你们疯了!”
“竟然要对世家出手!”
“就不怕……”
曹德志惊骇失态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陈渊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指。
目光满是惊恐。
搜魂?
曹德志虽说不精武道,可也是听说过这种手段,被搜魂过的人不死也得傻。
这如何不叫他害怕。
“你是好好回答问题,还是我亲自动手,都跟你说我陈渊没什么耐心了。”
体内龙神真元一动,陈渊抵在曹德志额头的手指,陡然产生一股骇人吸力。
曹德志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仿佛就要被强行抽出体外,不由得惊恐呼喊:
“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
陈渊拿开手指,搜魂是不能随便动用,对自身神魂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
上次青运山庄那次动用搜魂以后,陈渊就一直感觉记忆有时候会有混乱迹象。
“看来得找一部专门针对魂魄的功法了。”陈渊心中暗道,又继续看向曹德志。
“说吧。”
“他们就在曹府,本家这次来了五人,四个宗师,还有一个半步化神。”
“打算联合其他世家,利用修为混乱盛京,逼夏帝将镇南王一家……”
曹德志不用继续说,陈渊也都知道下面的事,不过就是要斩断夏帝的臂膀。
要说到最粗那只,也就是陈渊的便宜老爹,大夏王朝镇南王,陈安南。
“只要陈安南一死,皇帝就没有朝堂的得力臂膀,可以为他扫清世家障碍。”
“至于影卫……”
“我等世家就等着皇帝动用,才有理由揭竿而起,到时便是群雄割据的局面。”
曹德志骄傲地讲述着,夏帝为何一直以来,没有让影卫对这些文臣开刀动手。
盘踞地方数千年的世家已然根深蒂固,就连当地官员也都成为他们的暗线。
世家,有实力谋反。
可没名义起兵。
数千年来,夏家都维持着跟这些家族的平衡,如今夏擎苍就是想打破枷锁。
“陈渊,你今天杀我,来日定会被西境夏家清算,倒不如放我一马,我曹……”
“啊啊啊……”
陈渊一只手指,戳进曹德志胸前伤口,鲜血伴随着剧痛,令他哀嚎起来。
曹德志心智早就被曹家给洗得彻底,到现在还以为陈渊会迫于世家的压力。
既然得到想要的情报。
也就没用了。
曹德志见到陈渊俯身,满是戏谑的眼神深处,藏着一抹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意。
“曹尚书,我最近想出一个挺不错的刑罚,可又不知道威力如何,要不……”
“你替我试试?”
“来人啊,将刚弄来的噬心蚁端上来,咱们得让曹大人好好瞧瞧这东西。”
不一会儿。
只见几名影卫端来一个铁盆,小心翼翼地放在陈渊跟前,里面不时传出声音。
沙沙……
曹德志顿时不寒而栗。
噬心蚁?
听说是产自南疆蛊国,人拳头大小,口生利钳,喜食生肉,尤其是人……
曹德志想到此处,胸前突然传来一阵麻痒,抬头就看到令人惊惧万分的一幕。
陈渊将一只只噬心蚁,放在他胸前伤口,碰到鲜血的黑蚁兴奋地钻进血肉里。
“不,不……”
“陈渊,你出尔反尔!”
“你不得好死!”
“说好要放过我的,你居然拿噬心蚁,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曹德志谩骂,陈渊依旧保持笑脸,将噬心蚁全都放进血肉模糊的地方。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寂静幽深的诏狱中,宛若厉鬼在地狱疯狂嘶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