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妈妈相问,二姨长叹了一口气,“嗨!我这个嫂子呀,我也真是服了,她还说......还说让你家,把彩礼再补上五百块钱,否则,水冬瑶和任飞的这门婚事,就算了结了......”
听了二姨的这句话,妈妈立刻收起笑容,说道:“这位水家亲家母,是不是脑子有病呀!这还没有到结婚的日子,就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
“那么,她想多要这五百块钱,又是凭着什么呢?”
二姨见爹爹相问,吃吃的说道:“大姐夫,我......我那嫂子的理由,我.....我还真是有点说不出口。”
妈妈闻言,笑道:“哈哈,既然她已经说出口了,那么,你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呢?”
二姨闻言,顿了顿,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哎呀,我......我这个嫂子呀,非得说她家冬瑶,跟我的大外甥任飞,没有结婚就睡在一起了,让你们家,给他们拿五百块钱,作为水冬瑶的青春补偿费。”
“什么?跟我家要青春补偿费,他家不要忘了,水冬瑶跟我儿子任飞,已经订了婚过了礼,属于合法夫妻,别说住在一起,就是有了孩子,也不触犯法律,她家这样做,是不是王小二放牛—不往好道赶呀?”
听妈妈说完,我又道:“二姨,水大婶这样无理取闹,水冬瑶没有吱声吗?”
“当时,水冬瑶也在场了,她也规劝了她妈几句,可是,我的那位大嫂,简直跟疯了一样,除了我说她几句,她还给我几分薄面,其他人谁劝她,她就骂谁,冬瑶这个孩子,也真是可怜,见她的妈妈不可理喻,她只顾趴在炕上哭啼着。”
“二妹,为了这件事儿,你也不必着急上火了,既然事已至此,明天你就再辛苦一趟,陪着我和你大姐,咱们三个带着任飞,亲自去一趟水家,跟冬瑶她妈好好谈一谈,看一看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听爹爹说完,二姨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明天早上八点,我们相约在你家,一起准时出发吧!”
“好!”
二姨说完,就走了。
我跟在爹爹和妈妈的身后,将二姨送出大门口,然后,一起走回了屋里。
这个时候,我和爹妈的心情一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特别的沮丧。
我们沉静了一会儿之后,只听爹爹说道:“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这个水老婆子,就是动机不良,目的不纯啊!”
“昌琼,你说这句话,又根据什么呢?”
爹爹微笑道:到了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不都是明眼可见吗,你如果不相信,我就把话撂这儿,明天,我们去水家以后,事情一定不会谈成的!
听了爹爹的话,我又说道:“爹,妈,水大婶如果固执己见,我就让水冬瑶把彩礼钱退回来,以后,我就和她分道扬镳吧!”
“退钱,你就别想了,冬瑶她妈,既然想节外生枝,提出苛刻条件,就是想别黄你和水冬瑶的婚事,从而,独吞那几床被面和褥子面,还有那六百块彩礼钱。”
“哦,如果真如爹爹所说,水冬瑶能同意吗?”
“哈哈,我的傻儿子,如果冬瑶她妈,执意要拆散你们俩个,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听爹爹说完,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去了西屋,趴在炕上,思索了起来:
水冬瑶呀,你为什么这样的懦弱呢?你的幸福,为什么要把握在,别人的手中呢?我们这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就这样结束了么?我们两个,难道就是因为这点小事,再也不能相见了吗?……
听任飞讲到这里,我不禁笑道:“呵呵,任飞,在这个时候,你一定是哭得,跟一个泪人似的吧!”
“哈哈,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儿,说哭就哭呢!不过说实话,在当时,当我想起从此以后,真的要跟水冬瑶分手了,我的心里头,还真是有点不得劲儿。”
“心里难受,这对于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来说,当然是正常的表现,那么,你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点转机,也没有了吗?”
“哪里有什么转机呀!既然水大婶心意已决,谁又能劝说得了呢?”
“既然这样,那六百块钱彩礼钱,果然一分钱,也没有退回来吗?”
“还要啥彩礼钱呀!人家不但一分钱不给退,反而,还扬言要去乡里告我,说是我侮辱了人家黄花大姑娘,爹和妈嫌珂碜,就领着我,灰头土脸的回家了。”
“那么,你和水冬瑶,在分手之后,有见过面吗?”
任飞听我追问,想了想,说道:“在我们分手之后,我与水冬瑶,还真的见了一次面,不过那一次,确是在我们分手后,一个多月的一天。
那天上午的天气,非常寒冷,呼啸的北风,夹带着雪花,吹打着我的脸颊,我走在大堤上,准备去柳溪村,我爹的一位老朋友家办事,当我来到去柳溪村的渡口,刚刚摆渡那条小木船,渡过了飘着冰絮的乌斯浑河,登上了河的西岸,突然,只见水冬瑶围着头巾,迎面走来了。
此时,我与她邂逅此地,真是又惊又喜。
本来,在我们分手之后的日子里,我虽然一直都在尽量的,抑制着自己对她的思念,决心将她彻底地遗忘,可是,她的音容笑貌,不论黑夜还是白天,总是挥之不去,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
尤其是在夜晚,每当她在我的梦里出现,我都想跟她说会话,可是,她却待搭不理,我想用手摸她,确总是够不到她。
今天,她就在眼前,我们却形同陌路,我与她目视了片刻,竟然一言未发,迈开步阀,想从她身旁走过。
可是,当我经过她的身旁,走出还不到两步,只听她泣声说道:“任飞,你____你的心肠,为____为什么变得这样狠呀?”
我闻言,停下脚步,背对着她道:“水冬瑶呀,不是我的心狠,而是你家的做法太绝了,现在,你妈妈的阴谋,也得逞了,我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还是让它永远的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