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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前,方鹤年跟林孝和送徐梦瑶到机场。
临行前,徐梦瑶反复叮嘱小梅:“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多注意安全。除夕要记得和朋友一起庆祝。”
又转向方鹤年跟林孝和,认真地说:“我不在的时候,小梅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方鹤年立刻搭着小梅的肩膀,笑着保证:“放心吧,分内之事。”
小梅用胳膊肘撞向方鹤年的肋骨,才让他吃痛地松开了手。
得到了承诺,徐梦瑶放心地走向登机口。
飞到京城落地后,她直奔二爷爷家。
得知二叔的调令已经下来,年后就要到环市上任。
大家虽然都没有把话点明,但二婶这次对她的关心更加无微不至了。
饭桌上,二爷爷特意让建文给她斟了一杯酒,语重心长地对建文和建明说:
“你俩以后要多跟你们二姐学习,二丫头,来陪爷爷喝一个。”
徐梦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休息一晚后,姐妹俩便回了环市。
黄文彬看到妹妹们送的新婚礼物,高兴的马不停地就去赵家将赵萍接了过来。
“小萍,你看这就是三个妹妹送你的礼物,喜欢吗?”黄文彬讨好的问向自己未过门的小妻子。
赵萍看到婚纱时,眼中皆是震惊,她用手轻轻触碰缎面的婚纱,又迅速收回,生怕手上的老茧刮坏衣服。
害羞了看向姐妹俩,颤抖的声音满是感激:“喜欢,我喜欢。谢谢妹妹。”
黄母在一旁笑着问:“小萍啊,你看到时候接亲还来家属院成吗?你们这婚结得有些急,咱家的新房子是盖好了,但里面的物件还没准备齐全。那边荒地的路也难走,拜堂没有邻居不热闹。”
赵萍立刻回答:“婶儿,在这儿就很好了。”
黄母满意地点点头,很是喜欢赵萍乖巧的模样,
又温柔地问道:“那你看这婚事儿,你还有什么意见想提的没?尽管跟婶说。”
赵萍犹豫了一下,试探地开口道:
“婶儿,我那天想早点出门子,到了咱家再换成婚纱拜堂行吗?”
这话问得大家皆是一愣。
本来是打算婚礼那天让两姐妹凌晨就去赵家给她化妆做造型的。
小舅妈在一旁说道:“啊?新娘子不都是在家里打扮好才出门子的吗?这礼数上……”
张平低垂着头,显得有些不安。
姐妹俩对视一眼,打起了配合。
徐梦瑶开口道:“还是大嫂知道心疼我们,不然我们俩还不得摸黑就得去赵家。”
黄文荣附和道:“就是,到时候让大哥早点去接人。反正妈也准备了红大衣,大嫂穿红色拜堂更喜庆。到时候拜完堂,咱们再换成婚纱到饭店敬酒就是。”
黄母也觉得姐妹俩的安排好,点头同意:“那就这样,还能换两套衣服,我那红大衣还是让百货大楼的小王特意给我进的呢。”
听到未来婆婆答应了,赵萍感激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小姑子。
在举行婚礼前,黄家先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年。
而在a市的小梅,除夕这天上午,她和一些留学生朋友去逛了唐人街,买了一些喜庆的装饰和年货。
中午一群人又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剁馅包饺子,下午又在别墅里玩桌游打麻将,吃完年夜饭,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回家打拜年电话。
她挨个给黄家、戚家和大舅家打电话拜年,甚至连103几个女孩留下的联系方式也一一打过去,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心疼高昂的越洋电话费。
虽然白天一直和同学在一起庆祝,但回到公寓一个人布置家里,孤独感还是直钻心底。她真的很想念黄家的每一个人。
挂完最后一个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传来方鹤年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刚跟谁通话呢?怎么打了这么久?我一直打不进来。”
小梅嘟囔道:“你管我,谁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早上不是都拜过年了吗?你这么闲。”
“嘿,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念着你,你还说我闲。刚回家吗?吃了饭没有?” 方鹤年问道。
“吃过了,跟Linda他们一起在Jeff家还包了饺子。” 小梅回答。
“那待会儿还出去吗?” 方鹤年问。
“我回来跟文娟他们打拜年电话呢。Linda说他们晚上还有一个聚会,我在考虑去不去。”
“别去了。” 方鹤年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为什么?” 小梅不解。
“我们都不在,你一个人晚上出去不安全,万一遇到抢劫的怎么办?” 方鹤年在电话那头吓唬她。
小梅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毕竟A市经常发生抢劫案,平时如果不是有方鹤年他们接送,她和徐梦瑶晚上是不出门的。
“听话,别出门了。我给你订了宵夜,待会儿会有人上门送。” 方鹤年说完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按门铃。
小梅从猫眼往外看,只能看到一只手拿着餐盒。
她打开门,餐盒落下,露出方鹤年坏笑的脸。
“Surprise!” 方鹤年边说边给了小梅一个拥抱。
小梅落入了温暖的怀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是回家过年了吗?怎么回来了?”
方鹤年揉了揉小梅的脑袋,闻着她头发上的发香,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放心不下你,也不想让你一个人。赶着时差过来的。”
听他这么说,小梅的眼睛有些湿润,吸吸鼻子,声音发闷地问:“那你吃饭没有?饿不饿?”
“好饿。” 方鹤年露出可怜的表情,又把手里的餐盒递过去,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萝卜糕,港城过年都会吃的。也不知道这么久坏没坏?”
小梅立刻接过:“还没隔一天呢,不会坏的,可以吃。我先去给你下碗面。”
方鹤年笑嘻嘻地拉住正往厨房走的女孩,说道:“刚才说待会儿有人来送餐是真的。你今天不是很累了吗?我千里迢迢过来不是为了让你下厨的,咱们先看电视吧。”
吃完饭,两人接着看电视。起初小梅还有些紧张,毕竟孤男寡女的,方鹤年又花名在外。但方鹤年仿佛真的被电视吸引一样,全程只是牵着她的手,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
只在零点倒计时时,才亲吻了她的额头,盯着她说:
“may,新年快乐!希望以后每年都能陪你一起过。”
小梅顶着涨红的脸,半响吐出一句,
“我要睡觉了,你待会去那间房睡。”
看着落荒而逃的青涩女孩,方鹤年的心情像第一次拥有心爱的跑车一样满足。
关了灯的屋内,窗外的灯光汇聚成星河,洒在房间里。
小梅缩在被子里,还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砰砰声。
本来孤寂的世界,因为外面那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开始变得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