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忙碌寻找又要小心防范,毕竟这老毒物所处之地遍地是毒。
可再怎么小心,前辈毕竟是前辈,作为旁门左道偏门别类的毒修,慕容术会的手段与花样,可是他们这群人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毕竟这天底下自称慕容术传人的人不少,但是真正的毒修寥寥无几。
不过是借着慕容术的名头,在外面鬼混罢了,听着很是吓人,但内里就如同窗户纸一般稍微大点的风都能将他们吹破。
“啊!”申屠家的一名家仆,捏着自己的手腕惨叫出声,在外人看来,他什么事都没有,可在他自己看来,他的手已经完全白骨化,并且这种白骨化蔓延开来。
他痛苦嚎叫,申屠行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鬼吼鬼叫些什么没用的东西!”
“少主救我,少主救我,我的手我的手!”
“你的手还好好的呢!没用的,蠢货!”
申屠行似乎只会骂人,那名家仆惊慌不已,眼看也要像申屠行一般断臂断毒,石泰然却冲过去扼住了他的动作。
“吃下去,这是解药。”那家仆慌慌张张的躲过石泰然递过来的解药,吃了下去晃了晃眼睛。幻觉终于消失,他也恢复正常。
“谢谢……谢谢您。”他本就胆小,这一路上死了那么多同伴,一直悬着的心,再碰到毒的一刹,将恐惧放大到最大。
于是他幻想自己中了毒,想要断臂活命。
“你倒是好心,怎么不见刚刚也救一救我!”申屠行咬牙切齿。
“要说您修为不低,年纪也不大,怎么耳朵不好使,记性也不好?我说了多少次了,您太果决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你自己非要砍,还要怪人不拦着?”
“你!”
“申屠行,我收了你的钱帮你办了事儿,现在钱货两讫,我不是他不是他,更不是我身侧这位家仆,别把你的大少爷脾气发泄到我身上!”
石泰然晃动手腕,显露出黑色的手镯:“这东西可随我心意大小,你想要尝尝被压死的感觉吗?”
“接下来咱们井水不算河水你说有本事获得慕容术的认可,得了他的传承,将我们一并杀在这儿,我们也吐不出半个不字。”
“可是申屠少主若是你没这个本事,就最好先学一学如何夹着尾巴做人!”
石泰然的话刚说完,月惊鸿就凑过来用一种小人得志的语气说道:“对对对,先学好怎么夹着尾巴做人吧!”
“你瞧瞧这本千毒方有没有用?”她献宝似的将这东西递到了石泰然手上,满怀期待的询问。
“有用怎么没用,自从与魔族大战之后,修真界的许多古籍都已失传,这千毒方正好可以让我认出许多灵植。”
月惊鸿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本公主就说嘛,本公主素来有用!”
申屠行看着月惊鸿热情到,几乎要将面前这个平凡的男人融化的目光,乍然开口:“石泰然!”
石泰然并未露出惊讶之色,笑着看向他:“可算是认出我的身份了,我还以为你还要花上许多时间呢,倒是低估你了。”
申屠行的手紧攥成拳头:“你竟然敢耍我!”
“哎呀,可不敢说这种话,谁敢耍申屠家的少家主?”石泰然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他的手轻轻一挥,前面在他脸上的伪装褪去露出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在他的映衬之下,申屠行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华丽的泛泛之辈。
“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呀。”石泰然一脸苦恼。
“我在崖底的时候听到你与人说,和沈无衣做了交易,娶他的妹妹换我一条性命。”
“我胆子小,经不起惊吓,万般无奈之下才做出如此举措。想必您也是能够理解的吧?”
申屠行咬牙切齿:“好好一个胆子小好一个经不起及惊吓!是我自己将事情透露在先,算我倒霉,石泰然别以为自己的路走的顺,以后就能一直顺下去!”
“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这人是不是黔驴技穷了?现在连威胁的话都显得如此,没有新意。
“我有没有到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连废物都比不上的大废物而已。”
石泰然不跟他多费口舌:“接下来咱们各凭本事了,提醒你一句,我身边,可还有白云谷的梦仙子这一助力呢!你有什么?”
“那几个剑客,还是你这几个金丹期刚过自保都难的家仆?”
石泰然安静欣赏着面前那人狰狞的表情:“告辞了,我的时间宝贵的很,还急着找宝贝呢。”
说吧,转身就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卧槽!师傅,你故意伪装,就是为了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够看出来你是你?”
“没有,我本来是想要留在后面阴他一把的,没想到被他看穿了,我还以为他真的一点脑子都不长嘀低估他了。”
石泰然一脸惋惜。
沈飞白:“……”师傅真的好腹黑啊,和他作对的人应该都很惨吧。
四楼很快就被搜索的一干二净,没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危险,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迷障毒,众人齐聚于五楼的入口处,申屠行也不至于在犯蠢,叫石泰然拿钱办事。
或许是之前的事情打击到他了,他甚至没有让家仆过去送死,指一挥衣袖便将门轰开。
里面空荡荡的遍布尘埃,随地可见,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炉子,有的已经残破不堪,还有的已经腐朽了。
申屠行运起灵力,在自身之外形成一层保护罩,他的四个护法紧随其后。
谭旧走在最后面,进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石泰然。
总觉得他别有深意,但又觉得他分外莫名其妙两人在船上虽然有所接触,但都是出于对彼此的试探。
到了这个时候,用这种目光看自己是做什么呢?
“我们也上去吧,说不准能在这里挑一个趁手的炉子。”
从霍家借出的清玄八卦炉,已经还了回去,毕竟是人家的镇族之宝,借给他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总霸占着未免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