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听了这句话仿佛重获新生一般,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离开了诸位,告辞!”
她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可就在下一秒石泰然突然暴喝一声:“动手!”
原本站在不远处的顾盼盼冲向柳飞絮,手中浮现出如银色丝网一样的物件,将柳纷絮包裹入内。
柳飞絮双手撑住,那银色的网格面上是一派惊恐:“石泰然你要对我做什么?你疯了吗!”
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越挣扎那银色网格的束缚便越紧,石泰然冷眼看着月惊鸿虽看不明白,却也瞬间知道了这柳飞絮怕是有问题的。
过了没多久被银色丝网所束缚住的柳飞絮,惨惨的叫了一声,成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肉脸。
“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张脸还模仿着柳飞絮的声音,又或者他本也没有自己的声音。
“太安静了,柳飞絮这个女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可能这么安静,更何况你的怀里也没有那只白猫,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把她困在哪里了?”
柳飞絮自身修为实力不俗,更何况还里还抱着那只自称妖皇的白猫,这东西竟然能将他们两个都困住,还真是不简单呢。
“你问我啊,我才不要告诉你呢!”一想到这么丑的东西,竟然用柳飞絮的语气这么说话石泰然就想揍人。
心领神会的顾盼盼立刻走上前去,她手中出现了一个三角状的武器,对着那张露脸狠狠一砸。
“嗷!”
“别用那么恶心的语气说话好好说,柳飞絮究竟在哪儿!”
那张脸在地上不停的扭曲翻滚蠕动着:“我把她困在幻境里了呀,你们一进门,我靠的最近的就只有他就把他拉进去了,我原本是想把它放在火里活活烧死的,我的那些子子孙孙死的那么惨,你们也应该付出点代价!”
好好好,这么个东西还有子子孙孙呢!
顾盼盼想要一脚踢过去又怕让这东西脏了些,干脆拿着手里那件下品灵气又重重的一砸:“把人放出来,否则的话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的很痛苦!”
“嘿嘿嘿嘿嘿……”那张脸上浮现出一种怪诞的笑容,笑声十分尖锐:“再怎么痛苦能有我这样痛苦吗?我没有人的身体空,有一张人脸,连出去都办不到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刚刚变作人走在你们身边的时候,只觉得快活极了,死了也没关系,还有人能陪着我是件好事,你动手吧!”
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却让石泰然觉得分外好笑:“你真的不怕痛苦也不怕死吗?”
那张人脸竟然跳着立了起来,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石泰然:“你这家伙杀了我所有的子子孙孙,我是没有办法替他们报仇了,不过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炎山冰髓!”
然后又是一阵稀奇古怪的笑声,听起来既瘆人又可怜。
石泰然半点儿不生气,他竟然打了个响指:“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了成全你,不如就让你也和你的子孙一样体验火行吧。”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上去仿佛是在沉思:“你常年待在这里应当孤陋寡闻,并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火。”
“这火的名字叫做粹己,顾名思义,燃烧它物,淬炼己身。我偶然之下得了这火种,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东西可以用来淬炼。”
他轻轻的打了个响指,一股幽蓝色的火焰从双指之间升起:“它不会立即烧死你,这一颗火焰会不间断的燃烧七七四十九年。”
“在这段时间里,你会一直体验到烈火灼烧之痛。”
解释完毕之后,石泰然就将这豆丁大小的火焰弹在了人面瘤的身体上。
他冷眼观望着这已经长得大如斗的人面流哀嚎尖叫着:“你杀了那么多人,受点苦也是应当的,至于找人这件事情嘛,就不劳你费心了,如你所言我精通阵法。”
他只走了几步,竟然硬生生从墙里捞出来个人!
柳飞絮满身泥泞,怀里还抱着同样脏污不堪的白猫,那白猫倒是没昏迷过去,只是脸上充满了绝望与嫌弃。
对了,猫这东西喜欢干净,脏成这个样子确实挺值得绝望的。
“你们谁使个净身术,给她们两个好好洗一洗。”
月惊鸿摩拳擦掌走上前去:“我来我来这个我来!”
总觉得她这么兴奋,是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果不其然,月惊鸿凑过去,一个水球砸了下去,就将柳飞絮和那只白猫身上的脏污冲刷得干干净净。
亲眼看着那只外表漂亮,拥有着一身蓬松白毛的白猫,变成了如落汤鸡一般落魄的下场,再配合着他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时态然就忍不住想笑。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真正的看点不在白猫身上。
柳飞絮还躺在地上昏迷着。这女人在外人面前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如今哪怕是昏迷了,睡相也还不错。
她穿的一身深红色纱质衣裙,内衬是白色的,月惊鸿这么一个水球砸下去,原本就曲线毕露的身材,被湿透的衣物,更明显的勾勒出来。
一瞬间不管男的女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地上昏迷过去的她吸引了过去。
月惊鸿看着石泰然一副不舍得离开眼睛的样子,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跑上前去遮住了石泰然的眼睛:“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你怎么能这样啊!”
石泰然倒也没将她拉开,只是无奈的说道:“这也能怪我吗?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儿?”
月惊鸿气的跺脚:“那你也不应该一直看着她!”
这边两个人胡闹的时候,那边顾盼盼已经放了净身术,又走上前去将柳飞絮唤醒了过来。
“嗯~”这一声叫的十分销魂,丛知红着脸道:“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柳飞絮的不正经,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了,轮得到他说!
王荷不由分说的白了他一眼,目光下移:“你看起来也不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