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有?有蚂蚁在建房子!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假的?快去看看呀!”
人们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纷纷好奇地朝着春华街房跑去。对缺乏娱乐活动的埋骨城群众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乐子。
一路上大家还不停地议论着:
“蚂蚁怎么可能会盖房子呢?骗人的吧。”
“哈哈哈哈,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瞎折腾。”
“是真的,我看到了。”
当众人来到春华街 1102 号房时,原本脏乱的场地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地面也被蚂蚁们加固了一番。
小小的蚂蚁们正沿着白线,三四个一组,忙碌地搬运着一块块红砖。
蚂蚁们组成了搬运的洪流,齐心协力、分工明确,训练有素。
“你们别说,这蚁群干活儿还有模有样的。一点儿也不慌乱。”
“切,搬运谁不会,重点是建造。”
“对啊,这些蚂蚁还能搬动大物件不成。”
蚂蚁们开始铺设柱础石,竖起一根根巨大的木头立柱。
这些木头立柱每根都重达两三百斤,对于体型渺小的蚂蚁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艰巨的任务。
它们建设起高塔,利用滑轮组将沉重的木头立柱竖立在了柱础石之上。
“我去,这么大的立柱,被这些蚂蚁给弄起来了?”
“你别忘了,一生吊篮也是它们弄的。”
同样过来看热闹的余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蚂蚁一个叠着一个,逐渐形成了一个黑色的蚂蚁人,正用锯子锯着木头。
他惊得张大了嘴巴,心中原本固有的世界观被彻底刷新。
“蚂蚁锯木头,我的天啊!”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祝有禄缓缓摘下头上戴着的圆帽,露出头顶稀疏可数的几根毛发。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为数不多的头发,贪婪的目光紧紧锁定刘承头顶上方的蚁后。
在他眼中,蚁后不再是蚂蚁,而是一台能够源源不断带来财富的“赚钱机器”!
一个合作的想法在他大脑里生根发芽。
蚂蚁们的建造速度快得惊人。它们一个接着一个,动作有条不紊,彼此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当遇到重物,它们还懂得堆积在一起,共同发力进行搬运。
这对人类来说就是天方夜谭,毕竟,人跟人堆在一起只会相互踩踏发生灾难。
听到消息的张一弘也来到了春华街,看到正在修建房屋的蚂蚁们,心中激荡,带着一丝侥幸来到了刘承的身边:
“这个房子,真是给孩子们准备的吗?”
“对啊,过几天就可以把孩子们接过来住了。”
刘承:“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帮帮忙。”
“你说。”
“房子建好之后,我们交换房契,这个房子给你,以前的房子归我,如何?”
“啊?你要用新房换旧房?为什么?不管是大小还是位置,两个地方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为什么你要做亏本的买卖?”
“你能无私的扶养孩子们,小钰能无私的给他们请老师,买好吃的,我也总得做点什么,希望你能答应。”
“我当然可以答应,但是你岂不是很亏!”
“你答应就行了,亏不亏的无所谓。”
刘承没有告诉张一弘占地就能汲取能量的事,现在五百平的任务他还差两百四十多平,当汲取完孤儿院的能量,那就只需一百来平了。
围观的人群如潮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甚至有人当起了常客,吃着瓜子耐心的观看。
被亡灵本源附身的邓自宇也在人群中静静看着,原本打算占据刘承身体后杀掉蚁后的想法抛之脑后,心想以后要建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宫殿,以当做对花生的惩罚。
谢湘身姿挺拔地站立在赏金堡垒最高处,凝望着蚁群,神情凝重地开口道:
“这只蚁后的精神力真恐怖,竟然能协调如此多的蚂蚁。它的智力也比一般人要高的多。”
王伯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左手捧着一本白色的古籍,掐动手指,口中念念有词,一层虚幻的白雾将他笼罩。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缓声道:
“大吉。”
谢湘闻言惊讶地反问:
“不会吧?就这么一只蚂蚁还能让一座城大吉?”
王伯明并未因谢湘的质疑而停止推算,只见他眉头微皱,又继续掐指算了起来,片刻之后方才再次开口:
“不过,这里面存在一个变数,刘承。此人的命理极为复杂,我算不透其中玄机,到底是福还是祸,目前尚难以定论。”
“依我来看,刘承挺不错。”
“我们连他的真实底细都没有摸清,就这样轻易下结论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谢湘却是不以为意,双手抱胸,洒脱地笑道:
“我这个人向来相信直觉,反正我觉得刘承这孩子挺好的,看热闹去。”
说罢,她转身朝着堡楼下方走去,留下王伯明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远方……
……
庄严肃穆的城主府内,孙永济的母亲李慧芳正端坐在堂前,听着手下人的禀报,得知了蚁后建房子这档子事儿。
听到这个消息,她心中怒火中烧,尤其是想起可恶的刘承害得自己的宝贝儿子身陷大牢,还能平安无事,更是气得捏紧了拳头。
李慧芳身材丰满婀娜,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袄裙,显得贵气逼人。
她接过手下递上来的盖有鲜红印章的罚款单,昂首挺胸,气势汹汹的朝着春华街走去。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春华街,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气质出众的刘承。
比起当初在守陨城时的无助和忧愁,刘承如今多了一丝神挡杀神,佛阻杀佛的无畏气势,如秋水般的眸子也变得更为坚定。
而在一旁,李钰淑抱着花生,期盼着房子早点建起来。
她现在看花生是越看越喜欢,曾筱萍也很喜欢花生,唯一不开心的就是白偶了。
白偶此时在房顶上嗮着太阳的同时生着闷气,自从花生来了之后,刘承抱它的时间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