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怪们克服恐惧,拿着木棒上前,敲向骷髅,然而它们的身体素质还不如孩童,木棍敲在骷髅身上造不成任何伤害。
刘承让其中一只骷髅踹了一脚,那只被踹的缝合怪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么弱?”
刘承感觉事情很奇怪,就这么些玩意,凭借树王的本事,拿一个种子不是轻轻松松?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我必须要种子才行啊!为了救曾筱萍。
烈日之下,刘承双脚踩进泉水,感受到清凉的爽感。他低身伸手抓向巴掌大的种子,如同触摸到了冰块。
当他拿起种子时,地面上的泉水以极快的速度干涸,很快就只剩一层薄薄的水面。
缝合怪们乱套了,纷纷拿着木棒敲打骷髅,但也有跪地求饶的:
“求求你不要拿走种子,你拿走了我们村三百多条生命都要死在这,没有种子就没有水,求求你了。”
“附近没有其它地方有水源吗?”
“没有,这是唯一的水源。”
拿走种子就要杀死三百多条生命吗!刘承抬头望向简陋的房子,丑陋的生物,陷入了犹豫。
拿走种子就等于灭了它们一族!不拿的话曾筱萍怎么办!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水已经没有了,地面仿佛成了蒸笼,炎热的感觉将刘承笼罩。
刘承捧着种子,只觉得无比沉重。
而在外面,李钰淑和树王通过泉水映照出的影像看着刘承。
李钰淑双手相合:“一定不要拿走种子啊!要把种子放回去,这都是考验。”
“树王,这个考验不公平,这对他来说是两难的处境,怎么选都是错。”
“我只看结果,如果他拿走了种子,那么考验失败,你们就请回吧。”
“那以我的名义换生命之泉行吗?不管他。”
“不行,你们既然是一起来的,我就把你们当成一个整体。”
李钰淑的神色更加焦急,当看到刘承开始往外走时,相合的双手也无意识的放下了,终究是考验失败了吗!
她并不怪刘承,因为刘承的本意是救人。
在炎炎夏日里的刘承心想,不管怎么样筱萍姐都比这三百个缝合怪重要吧,它们的死与我何干。
炙热的空气下,刘承脚步缓慢的走了十多米,回过头一看,发现很多缝合怪躺在了地上,似乎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为什么它们不拼命?明知会死,怎么着也该全村一起上吧。
不对劲!考验,考验的真的是我拿回种子吗?如果是拿回种子,难度也太低了,那还能算考验吗!还不如直接送给我。
所以,从一开始考验的就是我会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杀死这些缝合怪?
他回想起树王之前说过的话:
“你若是帮我取一个东西过来,我就可以考虑帮你,你是否愿意?”
既然帮忙拿了东西,为什么还要说考虑帮你?不应该是拿了东西就帮你吗?
想到这里,刘承心中有数了,走回去放下了种子,当种子接触地面的那一刹那,水流不断的流淌而出。
刘承深深地看了一眼种子,心知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曾筱萍的命。
他看着重新恢复活力的缝合怪们,轻叹一声,展开恶魔骨翼往回飞去。
仅仅是过了几分钟,刘承就见到了老树王。
“树王,我若是拿走了种子,那个村子的生灵就全部会死,有没有其他地方还能获得种子?”
“没有,你想清楚了,现在回去拿还来得及。”
“我想清楚了,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杀死它们。”
“恭喜你善良的年轻人,你通过了考验。”
一阵涟漪轻弹,刘承出了灵境空间,黄土地消失,身边出现纯净的精灵和奇花异草,还看到了李钰淑。
李钰淑开心的挥舞着双手:“太好了刘承,你通过考验了。”
“不要高兴太早,想要生命之泉你们需要帮我一个忙。现在长罗森林的边界遭到了亡灵族的进攻,其中出现了不少实力强劲的死尸,你们若是能击杀一名裂口迪将军,我就给你们生命之泉。”
“裂口迪将军有什么实力?”
“伪灵域,你们若是在鬼火旷野找不到,可以去巨塔堡垒,那里一定有裂口迪将军,但是十分危险。”
灵蕴三级晋级灵域失败则是伪灵域,它们虽然没有进入灵域获得自身的灵域,但是也窥探到了其中一角,实力比起正常的灵蕴三级要更强。
刘承看着李钰淑,心想两个人加一块也打不过伪灵域级别的死尸啊!若是二级倒还可以拼一拼。
“只要取出灵核来就行吗?”
“对,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先到森林里休息吧。”
结界外,一个女人已经等待多时,她见到刘承和李钰淑后微笑着说道:
“已经安排好了住宿,请跟我来。”
夜晚的四季部落很安静,到处都是枝干相连的大树,其巨大的树干需要五六个人手牵手相连才能环抱住。
四季部落的人类居住在粗壮大树上的漂亮木屋里,绿植缠绕着木屋,许多枝条垂直向下,轻盈的风一吹,枝条就会轻微摆动,清新且自然,煞是好看。
对比起埋骨城简单单调的房屋,随时会窜出来的死尸,和重工业区一样的空气,四季部落的人类居住的地方简直是人间仙境。
一个树屋亮着柔和的灯,女生推开木门:
“你们就住这吧,现在需要享用晚餐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带了干粮,你休息去吧。”
树屋内部的空间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一层有洗浴室,厨房,客厅,洗漱用具和碗筷,二层放着两张床,两张床头桌,一个衣柜,一个衣架。
李钰淑解去最外面的长裙,露出里面的轻纱和若隐若现的肌肤,其双腿修长雪白,让人移不开目光。
刘承吞咽下唾沫,双眼不自觉的带着些侵略性。
“转过去,不许看!”
李钰淑嘟起了嘴,瞧得相邻的两张床,警告道:
“你不许穿过这条线,不能上我的床,听到没有。”
“呵呵,谁稀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