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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建立在矿山的半山腰上,只有一条蜿蜒的山路通向那里。

卫兵给刘承戴上了厚重的铁枷锁,枷锁上刻满了复杂的禁灵符文,能抑制佩戴者使用灵力,使其无法施展法术。

卫兵押送刘承到矿山脚下。一座巨大的矿山坑坑洼洼的,山上有许多犯人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刘承跟着卫兵沿着山路向上走,一路上可以看到许多囚犯在劳作。

他们有的背着沉重的矿石,有的则在挖洞挖矿。这些囚犯们看上去都非常疲惫,但却不敢停下来休息。

狱卒魏朔把刘承被带到了一个矿洞里,昏暗的矿洞封闭且压抑,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里面传出“哐哒”的挖矿声音,魏朔拿出一把铁锄头给到刘承,冷冷的说道:

“你要是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黑暗而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灵灯,提供着昏黄的光芒。

一路上不时有囚犯玩味的打量着刘承。折磨殴打新犯人是他们的乐趣,只要不闹的犯人无法工作,狱卒一般不管。

所以他们不伤害新人的手脚,而是用掌掴的方式树立自己的威信,掌掴新人成了这里的传统。

吴贵生满脸横肉,身材高大且肥胖,此时对着刘承露出淫荡的笑容,并且做出顶胯的动作。

这一个动作引起不少人的怪笑,一旁有人窃窃私语:

“这个小白脸要倒霉了,吴贵生要试试新人的味道了。”

“活该,谁要他长的个娘们似的。”

刘承瞧出不对味了,一边走一边质问魏朔,

“你不是要把我押到牢房去吗?怎么来矿洞了?”

“现在正是劳作时间,到了晚上,自然会押你回牢房。”

“不对吧,哪里有先把人押到矿山挖矿的,而且人不是我杀的,我要见城主。”

“城主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今天你的任务是挖完一吨煤,听到没有。”

刘承冷漠的看着他,自认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他的敌视从何而来。

“是谁要你针对我的?”

魏朔捏紧了手中的长鞭:

“你胡说什么,谁针对你了,这是规矩,你快挖,别逼我动手。”

“能做出这种白痴事情的,孙永济对吧?”

“啊?没有这回事,你不要乱猜。”

魏朔面露慌张之色,因为孙永济跟他说教训刘承时不能暴露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主子针对我还不敢让我知道,他怕我会杀了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孙公子是城主之子,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嚣张的,你死在这矿洞都没人知道。”

“是吗?你可以试试,看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

魏朔在监牢猖狂了多年,一向是横着走,今天竟然被一个囚徒给威胁了。

他面露凶狠之色,提起皮鞭往下一抽,带出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乓哒。”

墙上一块石头被抽的粉碎,这一鞭子若是抽到人身上,打碎几根骨头就是有可能的。

他恶狠狠的看着刘承,再次举起鞭子,终是不敢把鞭子落到刘承的身上。他不傻,相反懂得找到孙永济这个靠山并且做那么多事情,聪明的很。

连孙永济都只敢暗戳戳的得罪,怕暴露身份,那这人肯定不是寻常人,说不定哪天就出去了,到时候刘承要找麻烦,遭殃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反正我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办事,说要你挖一吨,那就要有一吨,你也别想逃跑,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有人把守。”

魏朔瞥了一眼在远处偷偷观看的犯人,心里明白不需要自己动手,自然有人会招呼刘承。

他冷哼一声,往矿洞外走去。

“等等,你把我的枷锁弄开,他们都是戴的手铐,为什么我的是枷锁。”

“因为你是杀人的重犯,我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那你让我怎么挖矿?”

“自己想办法,没完成任务有你好受。”

魏朔走了不到一分钟,几个犯人就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把刘承给围上了。

为首的吴贵生双手叉腰,笑眯眯的对刘承淫笑,像一个审讯人员一样问道:

“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冤枉我杀了人。”

“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咯。”

“对。”

“我们都是被冤枉的,他们说我强抢民女,是暴匪,明明是那些女人贪恋我强壮的身体主动送上门。”

刘承冷漠的注视着吴贵生,一言不发。

“瞧这小子眼神,跟那些娘们是真像,在被我收拾的服服贴贴之前,她们也是用这个眼神看我,不过最后她们都老实了。”

“都这样了,不判你个十年八年的。”

“不是说了嘛,我也是被冤枉的,她们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强硬,我无罪才对。”

“那你可真是该死。”

“嘿嘿,还挺有脾气,”吴贵生伸出肥大的手指继续道:

“根据规矩,你要承受我的巴掌,不见血不能停,现在你只要晚上到我房里去,你就可以免受掌掴。”

“你可以试试看。”

“哈哈哈哈,这小白脸嘴还挺硬,把另一个新来的带来,让他看看什么叫做新人该受的罚。”

一个矮个子立即往洞外跑去,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一个双眼满是恐惧之色的青年。

郭付强的右边脸肿胀,上面的皮肤红肿,有些地方还开裂流血,看上去像一个不规则的球。

“生哥,有,有什么事吗?”

“怎么,没事不能喊你来?”

“可,可以。”

郭付强低下了头,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吴贵生。

吴贵生让手下牢牢抓住郭付强,引得后者“哇哇”大叫。

“生哥,你昨天才打的我啊,我都听你的,我没有犯事啊。”

“怎么,没犯事就不能打你了?你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为什么要下手?”

“可我,”

“可你妈。”

“啪嗒。”

响亮的声音在矿洞里清晰可闻,强大的力量之下,郭付强瘦小的身子跟麻杆一样被拍在了地上。

他的左脸瞬间肿了一圈,这回更像个球了。

“呜呜,好痛,别打了,我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我这人讲理,所以今天我打的是你的左脸,记住了,以后不要偷东西。”

刘承看得目瞪口呆,一个强奸犯土匪殴打小偷并且告诉他不要偷东西,真是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