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
刘承和之前一样吃喝,修炼,吃喝,修炼,睡觉。
哪怕有顾冰婷陪伴,他每天也是闷闷不乐的,第二天一早就想第三天的到来,第三天一到就想着第四天。
他看着飘泊远去的白云,把玩着两枚金灵币,暗自思索着越狱计划。
他决心离开此地,去到偏僻的地方买一座一百平米的房子,再次进入那个空间。
第七天。
刘承早早的起来,将两枚金灵币和一块昂贵的足以买下房子的精美玉器放进腰包里。
他对顾冰婷说道:
“附近有游玩的公园吗?”
“最近的是诚心公园,那里环境挺美,倒是适合散心。”
“好,就那。”
刘承在顾冰婷的带领下来到了诚心公园。
两人漫步在湖边长长的小道上,像是一对情侣一般肩挨着肩缓缓走着。
他们左侧是成排的随风飘扬的杨柳和树冠跟伞一样的大榕树,右侧则是嬉戏的鸳鸯和碧波荡漾的湖水。
刘承见她不抗拒,轻轻牵起了她的手,瞬间手指上多了清凉软糯的触感。
他瞧得顾冰婷微微发红的脸蛋,胆子更大,转动五指,直接十指相扣。
不过当有人路过时,顾冰婷则会松开手看向其它的方向。
作为圣女,她是守陨帝国的名人,就像刘承那个已经毁灭的世界的大明星一样,一言一行都会被人关注着,若是被人发现跟陌生男子牵手走在一起,那是能上头条的大新闻。
刘承也知道信仰之力对她的重要性,后面倒也没有再牵手。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女生呼叫的声音。
“把东西,还给我。”
两人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着栗色背心的青年往这边跑来。
“滚一边去,别挡道。”
河边的道路也就够两人并排而行,青年见两人无动于衷,伸出双手用力推向顾冰婷,但就在即将碰到顾冰婷时,一层金盾浮现,把他给弹了出去。
“你妈的,找死。”
青年抬脚要踢,结果被顾冰婷的信仰之力控制在了原地,一旁的柳树瞬间伸出数节枝条,将他缠绕住,然后吊在了半空中。
其中一节枝条从青年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金项链,放到了顾冰婷的手心处。
顾冰婷将项链还给追来的女人。
“圣女!太好了,不是你的话我的东西就被抢走了。”
“圣光会庇护你。”
“噢,我一定是你最虔诚的信徒。”
顾冰婷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去,而那个女子则是默默注视着圣女,在她走了很远之后才回过身,看到被吊起来的青年,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狠狠砸到了他的头上,随后匆匆跑远。
两人继续走着。刘承东张西望,终于在前方的拐角处找到了公共厕所,一栋不大的白房子。
“我肚子不舒服,要拉大的,你等等我。”
“行吧,我在湖边等你。”
顾冰婷看着刘承进入房间,视线并没有移开,而是平静的看着房子,以防止刘承趁机逃跑。
她的内心纠结着,对刘承的情感很复杂。
很小的时候,她的人生就和刘承绑定,如今妹妹常年在外,她成为刘承妻子的事情几乎是铁板钉钉。
“如果我们是普通人该多好!我真会死吗?”
十分钟过去,她没看到人出来,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看到人出来。
她心里生出不妙的感觉,快步走到了厕所边,大声喊道:
“刘承。”
没有人回应,她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回应。
她顾不得圣女的身份,一个箭步闯进了男厕,发现没有刘承的身影。
她看向墙壁上的通风口,上面的灰尘上有明显的手掌印,刘承竟然是从这个刚好够过一个人的小孔钻了出去。
此时的刘承在街道上狂奔着,不时回过头看有没有人追来,确定没有人之后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起来。
刘承一路往城外走,不过没有摘下面具。他知道这个面具有抑制亡灵灵力的作用,不能轻易摘下来。
他把玩着两枚金灵币和精美玉器,决心买了房子进入那个世界,到时候再回来,不过当务之急,是先离开守陨帝国。
他一路往北,走到了城门口的驿站处,花钱雇了一辆马车,上车往北方而去。
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见刘承出手就是金灵币,小心提醒道:
“小伙子,钱不可外露啊,一枚金灵币足够让人犯罪了。”
“哈哈哈,谢谢提醒,不过别人要抢劫我的话,可能会没命。”
“小伙子,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外面厉害的人可多着嘞。”
“没事的,放心吧。”
马车的稳定性很好,马车里面的刘承没有感觉到颠簸。他掀开帘子看着窗外连绵的农田和随处生长的野花,心情愈发的好。
“吁。”
随着车夫的声音响起,马车停了下来。
“刘承公子,老妇是否可以上车一聚?”
刘承掀开布帘,看到了老妇人,她的脸上虽然有着深深的鱼尾纹,头发也半白,但是面部整洁,一看就知道保养得很好。
她穿着跟顾冰婷相似的祭司服,不过边上镶嵌的不是金色线条,而是紫色,那么眼前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是一名大祭司,论起身份可丝毫不比顾冰婷差。
“我不同意有用吗,上来吧。”
“看来刘承公子的记忆果然出现了缺失,都不记得我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妇朱致惠,此次找你,是想请你喝下忘忧水。”
刘承神色一凝,身子紧绷,仿若随时会动手的暴徒。
“就是你害得我灵魂出问题的?”
“何来我害你之说,之前喝下忘忧水可是经过你同意的,否则我哪里有本事让你强行喝下忘忧水。”
刘承回想遗书的内容,确实是原主自愿要喝的忘忧水。
“那是之前,我现在不喝。”
“既然忘忧水有用,为何不继续喝下去?”
“为什么要喝,喝了害我记忆混乱,如果再多喝几杯,搞不好我就精神分裂了。”
“你可知,让你喝下忘忧水是救你的一种方法。”
“我不信。”
“亡灵本源若要操控你,必定要先侵蚀你的灵魂,让你被负面情绪所控制,最后再吞噬你的灵魂。如果喝下忘忧水,那么不管它侵蚀你灵魂多少次,你最后都会重启灵魂,岂不是可以永远逃过亡灵本源的控制?”
刘承一听,好像有几分道理的样子,但想到喝下忘忧水的严重后果,他赶紧摇头。若是灵魂被撕裂,记忆出现混乱,那我还是我吗?
“你先不要忙着拒绝,哪天你觉得再也无法抵抗亡灵本源,可以到圣光联盟一楼大厅跟前台的辅祭说找我,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朱致惠拉开布帘,右掌闪过如激光一样的白色丝线,切断了马夫的脖子。
鲜血喷涌,染红了布帘,却没有一丝血液溅到她的身上。
马匹猛然抬起前蹄,显然受到了惊吓,迈开蹄子就跑,然而下一刻它的头颅也被砍掉,头颅滚到了路边上。
它的身体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四蹄还在往前面跑,跑了十几米才倒落在地。
车轮跟随着惯性前滚,碾过马匹的身体,车厢在颠簸下轰然侧翻,震起滚滚灰尘。
车厢内的刘承体验了一次撞车的刺激感,脑袋撞到木框发出“砰砰”的声响。
他大惊失色的从上方窗户口钻了出去,看着掉落在地的头颅,双目通红的大声质问: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该死。”
“你是大祭司啊!你不是恶魔!”
“别太幼稚。”
朱致惠化作一道白光,往远方飞去,留下满腔怒火的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