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顾冰婷清脆的声音跟夜莺叫唤一样好听。
刘承伸了个懒腰,在顾冰婷的服侍下穿上了衣裳,洗漱完毕后来到餐桌前。
桌上满满当当,紫薯,玉米,包子,粉条,蛋炒饭,糕点,牛奶,燕麦,西瓜,圣女果。
“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
“喜欢吃什么吃什么。”
刘承看向客桌,昨日铺满的报纸已经被整整齐齐的堆叠在一起。
刘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着现在的生活。吃喝顶尖,而且有大美女服侍,但是缺点也很明显,一周只有一天出去的机会,就像是坐牢放风。
吃饱喝足后,顾冰婷拿着一个白色的面具给到刘承。
“戴上,在外面不许摘下来明白吗。”
刘承不情愿的戴上面具,跟着顾冰婷走过那个圣光环绕的房门,再走过顾冰婷的房间,来到了室外的平台上。
虽是高楼,外面却很空旷,直面蓝天白云。一只体型庞大的追云雕此时趴在地面上,老实的像是被驯化了的狗。
它的背上有四个座位,刘承坐在左侧,系好安全带。白偶则是跳到了刘承的怀里。
追云雕振翅高飞,刘承感觉压力剧增,手指抓紧了支架。
追云雕以极快的速度向城西的草原飞去,不一会儿就飞到了军营上方,在盘旋一圈后降落到了一个比武的大型建筑上。
场地无比广阔,正中央是一片宽阔的比武台,如同一座巨大的斗兽场,外围是看台,足以容纳数千观众。
阳光洒落在看台上,映照出斑驳的光影,看台上数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
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顾冰婷身上,议论声四起。
“圣女来了,真是太美了。”
“得妻如此,我宁可减寿三十年。”
“别做梦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你能成为总长,估计有机会追着试试。”
顾冰婷今天特意穿着白色的祭司服,边上镶嵌着流云般的金线,让她更显神圣。
她在众人的视线中来到了一个金色的高台下,将早就准备好的用精致玻璃杯装载的圣水放在了高台上。
她双手的大拇指和中指相接,比了个爱心的手势,其它六指对外自然舒张着,对准了圣水,嘴里低声默念着什么。
一股柔和温馨的白色光芒从她的爱心手势里缓缓流转到金色高台上,让金色的高台仿若受到了神之祝福。
圣洁的光辉给了士兵们洗礼,他们只觉得身体无比轻松,就好像熟睡醒来之后一样感到精力充沛。
在十来米开外坐着的刘承脑海里闪过宗教二字。
他不信教,只觉得顾冰婷在装逼。
做好祷告的顾冰婷回到了刘承的身边,在他身旁坐下。
“那人是谁啊?能坐在圣女旁边,很不同寻常啊。”
“说不定是哪一个长老吧,都好好表现。”
刘承转过头看向顾冰婷,她的神情冷漠,而且透露着高贵骄傲的气息,很难把现在的她和给自己洗脚的她联系在一起。
刘承看了看果盘,突发奇想,指了指嘴巴道:“我想吃葡萄了,喂我。”
顾冰婷猛然转过头,眼里透露出慌张之色。
“你疯了?”
而刘承微张嘴唇,丝毫不在意的伸出右手指了指嘴。
“哎呀,我就是疯了啊,怎么办呢?”
他昨天查看报纸,明白了一件事,若是自己失控,能够正面杀死一百名训练有素的骑士,而这还不是自己的上限。
他得出一个结论:她们不杀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圣光联盟盟主刘兆东,而是杀不了自己。
顾冰婷紧咬银牙,双目绽放出金色的火花。
众目睽睽不比私下的服侍,如今她可是圣女,守陨帝国唯一的圣女。
但终究,她还是拿着果盘里的葡萄,慢慢抬起,这短短的距离她却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样。
她所要承担的不仅仅是拿起一颗葡萄那么简单。她的身份是圣女,能享受他人的信仰之力,并且借用他人信仰之力快速成长。
若是因为喂葡萄的动作影响了形象,导致信仰的力量减弱,她的实力也会因此而减弱。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她双目带泪的喃喃念道,脑子里想到了师傅和蔼的模样,师傅的眼神和刘承是那么的相似,同样如秋水一般让人感到温馨。
昨日喝了忘忧水之后,刘承怎么变得跟个恶徒一样了!
刘承仔细观察着顾冰婷,见她要哭了还得照顾自己,心疼的同时也明白了自身的地位。
面对可能的未来媳妇,他摆了摆手:
“好了,开玩笑的,我知道信仰之力的重要性,你说我忘记了那么多东西,却对信仰之力还有印象,这股力量很了不起吧。”
顾冰婷将葡萄放回了果盘,显然生气了,神情跟变脸似的瞬间恢复清冷,只是看着场地内。
“嘎吱,嘎吱。”
场内的铁栅栏缓缓升起,两个身影从里面走出。他们身材高大威猛,肌肉线条分明,看起来就很能打。
左边的战士手持一把锋利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右边的战士手握一把巨大的大剑,剑身厚重而威猛。
他们的动作大开大合,长枪与大剑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碎石裂地。
看台的士兵们热血沸腾,欢呼声和助威声响彻整个场地。
刘承哪怕不懂战斗,也看出来他们的实力很强。
一场又一场比试开始又结束,当最后一场比完,最终的胜利者也已经确认,圣枪骑士长袁子云。
顾冰婷:“你等我一下,我还要进行赐福仪式。”
此时大量的将士都围了过来,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走上高台的袁子云,而台上的袁子云则是单膝下跪,面露渴望之色。
他捧着圣杯的双手因为过于紧张而紧绷,完全难以想象他之前展现出了碎石斩钢的实力。
而对袁子云来说,这可是圣女亲手递来的圣水,价值不可估量。
当他们还在进行着繁文缛节时,刘承突发奇想,如果我现在摘下面具会怎么样?这些人会通过报纸上的照片认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