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焦兰殿内。
“皇上,只派杨焱杨淼两个人过去万一出现什么变故该怎么办啊?”
“无妨,那李星云就是个祸害,现在出手把他留下得不偿失。至于救走的那两人,除了那张子凡还有点用,剩下的那个陆林轩完全就是个废物,让他们救走又有何妨。
让他们接着闹吧,动静越大越好!”
“可是?”
突然,一道女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禀皇上,许幻已经带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浇灭了二人刚刚泛起来的兴致。
“皇上,你看她。”
巴戈不满的冷哼起来。
“行了行了,是朕让她来的,你不是刚说天牢那边人手不够吗?把衣服穿上吧,一起过去看看。”
说着,任崇载便扭头看向殿外。
“把她带上来吧。”
立时,两道身材婀娜的女子身形便出现在了这大殿上。
其中一女虽然身着一件黄色道袍,却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的那股风韵犹存的熟妇气质,此刻她虽被全身绑缚,但那张精致的面容看向眼前之人时仍是显现出了惊人的愤怒。
这女子正是现如今道门之首天师府的十三省祭酒真人-许幻。
两日前,许幻正深夜歇息之时,她的房间内却突然出现了一道女子身影,此女子功力深厚,趁她熟睡之际轻而易举的便制住了她,然后便将她一路裹挟带往了汴州,她本以为劫她之人应该是她天师府的仇人,可直到进了宫城,她才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石姬,祭酒真人乃是贵客,你怎可如此怠慢?还不赶紧将真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任崇载赤裸着上半身,一双剑眉径直看向了一旁身着红色性感衣裙、头上扎着冲天辫儿的妖娆女子。
“是属下唐突了。”
石姬说罢便运转内力化成一块碎石,屈指一弹便将许幻身上的束缚解了开来。
“刚才是手下人不懂事,还望祭酒真人海涵。”
许幻看着眼前男子不禁脸色一红,但身为女子的矜持却还是让她当即板起了一张俏脸。
“不知皇上不远千里将小道劫来汴州是为何意?
我天师府一向不干涉朝堂之事,皇上是否是抓错人了?”
“呵呵,真人误会了,朕这个人一向见不得别人骨肉分离,此次之所以请真人前来,只是单纯想请真人和家人团圆而已。”
任崇载呵呵一笑。
“团圆?难道你是说玄陵?玄陵难道现在在汴州?”
听到家人两个字,许幻顿时激动起来。
自从十数年前她的孩子被贼人所掠之后,她的丈夫张玄陵也因为急火攻心在与那贼子争斗之时不慎被打落了悬崖,自此不知所踪。
往昔虽听人说有人曾在街头见过曾经的张天师,但等她收到消息赶到之后却仍是失望而归。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内心甚至一度以为她的丈夫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听到眼前之人所言,她那颗已经死寂的内心顿时再次激荡起来。
“真人不必着急,等会儿你便知晓了。
任崇载说话的同时,幛幔里巴戈也是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皇上。”
她顺手便拿起了一旁架子上的衣衫轻轻披在了任崇载的身上,那双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掠过他结实的胸膛之时,一根华丽的腰带便已经系在了他的腰间。
这一幕看得身旁的两个女子俱是脸色泛红。
许幻自从当年丈夫失踪之后,她便从未再与任何一个成年男子单独相处过,更遑论是...甫刚见到这一幕,她的臻首便瞬间潮红的低了下来。
而一旁的石姬看到此场景时双眼之间却是露出了某种不知名的怒火。
“走吧,一起过去瞧场好戏吧。”
任崇载带着巴戈和石姬径直走了出去,身后的许幻犹豫了一会儿也是缓缓跟了上来。
而此刻的天牢之内,双方的胜负也是逐渐开始明朗起来。
李存义虽借着酒劲儿暂时达到了大天位,但面对眼前二人联手的杨焱杨淼,终究也还是落入了下风。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两人如今甚是厉害,若再僵持下去,恐怕天子他们今日便真要葬身于此了。
该死,这帮人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不动手?”
李存义边打边看向一旁的李星云等人,此刻李星云和张子凡已经完全被那些士卒给压制了下来,再加上一个拖油瓶一般的陆林轩,场中的局势已经开始变得变得岌岌可危。
“罢了,只能拼了。”
说罢,李存义骤然伸出右手食指猛然刺在了自己的膻中之上。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拼命了?晚了。”
一旁的杨焱见状顿时开始讥讽起来。
“别废话了,此人隐藏的如此之深,赶紧将他拿下。”
而杨淼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他虽看不懂李存义想要干什么,但直觉却让他嗅出了一丝危险。
“我本不想运用此招,是你们逼我的。”
李存义双眼开始猩红起来,随着他的膻中被刺中,他身上的气息顿时也是开始暴涨了起来。
与此同时,远处阁楼上的不良人众人看到此场景心中也是一惊。
“校尉大人,天富星已经开始拼命了,我们也动手吧。”
天剑星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曾想现如今那任崇载麾下竟有这么多的高手,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昔日的小娃娃居然也已经成长到了如今的地步。
天富星也是我不良人的老人了,虽本身的功力只是中天位,但是暗中的底牌却是颇多,能将他逼到使用这招,看来这水火判官也当真是今非昔比了啊。
为免夜长梦多,你们与张玄陵一同前去支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