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禁军人数共有20万人,人人着甲,每名士卒皆是精锐。
他们平常的任务便是值守宫门,护卫大梁皇帝朱温的安全,因为毕竟是得位不正,所以朱温在登基后便开始着手建立禁军。
毕竟自己虽英明神武,可却不甚通晓武艺,这么多年来也只堪堪达到了大星位。而那河东李克用和岐地李茂贞却俱都是大天位高手,自己这些年能稳压他们一头,除了自己的儿子冥帝和鬼王也是大天位高手之外,所倚靠的便是军队。
一人之力哪怕再勇猛,在战阵之间面对千军万马的威胁,也是万难抵挡。当然,某个bug要除外。
“统领大人,这就是我禁军演练的校场了,我大梁禁军共分为左卫和右卫,每卫皆有十万人之众,在下便是这右卫的指挥使,而左卫由后胡珍将军统率。”说话的人名为李彦威,此刻正陪着任崇载视察禁军大营。
“嗯,不错,这些军士队列整齐,蓄势待发,看来李将军确实是用了心的。不过,此次氏叔琮将军因护卫失责获罪于陛下,你我也要引以为鉴啊。”
“统领大人所言极是啊,我和氏叔琮将军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可是陛下自从登基后便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愈发喜怒无常了,此次不过是因为几个蟊贼无端闯入,便害得老将军失了性命,陛下如此做法实在令人寒心啊。”李彦威叹息道。
“为什么赐死你们?你们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当年可是你和氏叔琮还有那五个阎君一起干了那件事的,这些年那五个阎君被贬玄冥教,再无出头之日,你以为留你俩在身边就是什么好差事?”任崇载暗自腹诽。
“李将军慎言,须知祸从口出啊,陛下如何做法可不是你我能够置喙的,我们只需统管好禁军,护卫好宫城就是了,须知老将军之鉴就在眼前啊。”
“大人所言极是,是属下孟浪了。
听闻大人此前任职于玄冥教,武功高强,不久前还掌毙了那李存孝,我等兄弟以前晋梁大战时可是没少在那厮手中吃亏啊。大人此举,可是为我们这些老兄弟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啊。”李彦威刚说完,旁边将领立刻随声附和。
“诸位将军过誉了,我也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李存孝此人不过空有一身蛮力,诸位将军虽然在武力上略逊其一筹,可若论排兵布阵,便是十个李存孝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啊。”任崇载虽然心中自傲,但嘴上还是谦虚道。“
“对了,怎么只见诸位将军啊,左卫的胡将军不在吗?”任崇载明知故问,在入宫之前他就对禁军的诸多将领做了诸多了解,禁军将士虽然骁勇,可这些将领却是极为平常,而氏叔琮和李彦威虽然能力较强,但却因当年之事一直不得重用。左卫指挥使胡珍更是一个饭桶,对军事毫不知晓,却整日对左卫军士指手画脚,他能坐上这个位子完全是因为他的姐姐是当朝丞相李振之妻。
见任崇载突然问到此人,众人一时默不作声。
“大人,胡将军今天暂时还未来宫中点卯。”终于,左卫的一位将领打破了沉默。
任崇载双眼一眯:“还未来点卯?如果我所记不差的话,现在距离点卯的时辰已过了两个多时辰了吧。胡将军可是身体出现了状况?可有派人前去问询?”
“回大人,胡将军身体应是暂无大碍,现在应该是还在万花楼。”
“万花楼?那是什么地方?”
“大人,万花楼乃是汴州最大的青楼,许多达官贵人经常流连其中。”
“胡将军经常如此延误时辰?难道不知氏叔琮将军就因为失责昨日已被处斩?”
“回大人,胡将军应还不知此事,他已有两日未来点卯了,对此事,我左卫将士早已是习以为常了。”那将领淡淡的说道。
“哦?竟有此事?氏叔琮将军竟一直未曾责罚与他?”
“大人,胡将军乃是李振大人的内弟,所以,老将军一直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彦威语气无奈。
“所以呢?我大梁禁军乃是陛下贴身卫率,何时竟成了那些达官子弟来镀金之所?
走,去左卫大营。
韩将军,劳烦你派人前去将胡将军请过来。”任崇载对那左卫将军韩厉吩咐道。
“是。”韩厉抱拳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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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果然不愧是天下精锐,左卫军中虽有胡珍这样的蛀虫,但底层将士远远望去仍是一片肃立之色。
进入左卫大营后,任崇载径直走向帅帐。
“传我将令,禁军校尉以上将领除当值者,一刻钟后大帐听令。延误者,立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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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未到?”任崇载目光紧闭,坐于主位。
“回统领大人,禁军右卫校尉以上官职者共四十三人,除五人当值外,其余人等现已全部到齐,正于大帐外听令。”李彦威抱拳回答。
“回统领大人,禁军左卫校尉以上官职者共四十人,除五人当值外,尚有指挥使大人和两名郎将未到,其余人等已全部到齐,正于大帐外听令。”韩厉也站了出来。
“再派人去请这三人。”任崇载淡淡的说道。
“是。”
半个多时辰后,胡珍三人终于姗姗来迟。
尤其那胡珍,双眼朦胧、须发散乱,好似刚从被窝睡醒一般。
“堂下何人?”任崇载缓缓睁开双眼。
“属下禁军左卫指挥使胡珍见过将军。”
“属下禁军左卫郎将杨林见过将军。”
“属下禁军左卫郎将王辰见过将军。”
“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从我发布将令到现在已近一个时辰,你三人为何姗姗来迟?
你三人又可知,整个禁军百余位将领已在这里等了你们多久?
如此延误时辰,是不把诸位将军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本统领放在眼里?亦或还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你等如此做法何谈守卫皇上?
来人,将这三人推出去斩了,首级传阅三军。以后再有类似行径者,军法官不必禀报于我,可直接就地斩杀。“
说罢,帐外便有数名军士进来就要将这三人押下去。而此时,大帐中竟无一人为这三人求情,由此可见这三人做人有多么失败。
“慢,请大人开恩啊,属下不过是昨晚一时贪杯多喝了几杯,这才延误了时辰啊,请大人看在丞相的面子上饶属下一次吧。”胡珍这时也慌了,昨日便听闻这新任禁军统领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来统管自己,这才想给他个下马威,故意迟迟不来点卯。甚至在第一次接到军令以后,故意迁延,又和被窝中的可人大战了一番。
谁曾想,这新来的小白脸竟如此狠辣,不按套路出牌?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姐夫是当朝丞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