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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

恐怖的冰冻声音,刺激着众人的耳膜,令他们脸色变了又变。

竟然再度齐齐的后退了数步。

陈玄抬头看向收拢的牢笼,眼中闪过冰寒之色。

白色牢笼带来的那种束缚感,越来越强烈。

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铐上的无形的枷锁。

一股命运不受自身控制的感觉油然而生。

胡家果然没有一个是好货色!

胡金海见丁煞锁魂符已经成型,胜券在握,得意的笑道。

“哈哈哈,小子,乖乖的种下奴印。本少可以发发善心,免去你的灵魂煎熬之苦!”

陈玄冷哼一声,“就你也配?”

如此言语,顿时令胡金海的脸色狰狞了起来。

“本少改主意了!要把你折磨致死!”

他快速地结了手印,轰然的火焰再度爆燃,森寒的气息直冲云霄。

牢笼收缩的速度,提升了一倍有余。

场中四人面色大骇,疯狂的攻击着咒骂不停,有些疯癫。

他们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胡金海,你个狗娘养的!活该你被带了绿帽子,你一辈子都是个软蛋。”

“兄弟,还有这事?快速速说来,让我们临死前开开眼。”

“哈哈哈,此事千真万确......”

胡金海愈加狰狞,冰冷的气息环绕,疯狂的杀意扑向了其中一人。

只见,一道白色火焰如同鞭子一般抽向了那人。

眨眼间,那人速冻成了一座冰雕,而后被鞭子抽的粉碎。

眼中满是怨毒的胡金海,杀心四起,顷刻间便解决掉剩余三人。

带绿帽子的事情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他心里,永远抹不掉。

尽管,他已经把那对奸夫淫妇虐杀致死,依旧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看向了场中唯一的陈玄,思虑片刻,一条鞭子抽了过去。

陈玄脸色变化,连忙运转莽牛劲,一拳轰向了鞭子。

“轰。”

大地震颤,恐怖的力量顿时掀飞了地上的青石板。

陈玄脸色骇然,一股冰冻灵魂的寒意从拳头上传来。

他低头看去,拳头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冰痕。

细小的白色砂砾如同活物一般,朝着自己的皮肉中钻了进去。

皮肤下已经出现了冰层,脑子也变得有些缓慢,灵魂深处更是传来了阵阵剧痛,令他脸色煞白。

胡金海似是没了耐心,又是一道鞭子抽了下去,接着第三道,第四道......

极寒之意冰冻了灵魂,令陈玄的意识有些模糊。

窒息的感觉遍布全身,顷刻间成为了一座冰雕。

这时,洞玄天经自发运转,一股灼热的热流瞬间席卷他的全身,驱散了灵魂深处的冰寒。

“嗯?这股气息?”

胡金海眼神动了动,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一声大喝扯断了思绪。

“三公子,住手!”

只见,一个紫袍高瘦老者,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场中。

须臾后,急匆匆的跑来一人,正是杨掌柜。

高瘦老者看了眼陈玄的冰雕,对着胡金海道:“三公子,此人是杨掌柜的侄子!老爷命令我等不得为难。”

见到来人,胡金海脸色微变。

此人可是他父亲身边的亲信,称之左膀右臂都不为过。

胡金海轻哼一声,脸色颇为不悦,但是他不得不照做。

因为,他爹真的敢揍他,甚至杀他。

他走到冰雕前,惋惜的拍了拍,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动手杀掉陈玄。

“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切了一声,他挥手把白色牢笼去掉,重新恢复成了一枚丁煞锁魂符。

他捏着丁煞锁魂符,眼珠转了转,“杨掌柜,你这侄子不守规矩,竟然想插队办事。”

杨掌柜瞬间明白了胡金海的意思,心中暗骂胡金海贪得无厌,面上惶恐的拱了拱手,“胡公子教训是应该的!明日我便把一枚新的丁煞锁魂符送到您的府上。”

“哈哈哈,那多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全当为小侄赔礼道歉。”

“嗯,行吧!看在杨掌柜盛情的份上,我就先收下。”

胡金海看了眼冰雕,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得要他亲自到我府上道歉!不然的话,我会生气的。”

杨掌柜思虑少顷,连忙应承,“那是自然!我会亲自带着小侄去您府上。”

胡金海摇了摇头,面色不悦,“你来做什么?听好了,我只要他来!否则....哼哼。”

“是!”

待胡金海走后,杨掌柜对紫袍老者拱了拱手,“多谢吴老哥相助,改日定登门拜谢。”

紫袍老者没有接话,而是道:“杨奇山,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子侄来着。”

“吴老哥说的没错!”

杨奇山叹了口气,看向冰雕有些缅怀,“哎,此子是我当年的结拜大哥之子。前些年,大哥病逝,便嘱托此子来寻我。”

“我见他有些天赋,于是带到了身边,准备好好调教一番。”

“谁成想今日就冲撞了胡公子。”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紫袍老者听罢,点点头,拍了拍杨奇山的肩膀,“既然是故人之子,一定要好好照顾。”

“行了,此间事了,我得回去禀告我家老爷了。”

紫袍老者刚走了两步,他转过身,眼神莫名,“把你侄子的名字告诉我,我命人给他准备一块身份令牌。”

杨奇山神色如常,连连称谢,“多谢吴老哥,他叫吴明。”

“吴?倒是个本家了。”

“呵呵,那倒是这小子的福气了。”

紫袍老者点点头,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杨奇山轻舒一口气。

跟胡家人打交道,不能掉以轻心,每句话都要斟酌数遍才能出口。

确保每句话的分量刚刚好!

他站在原地,思考着方才说的每一句话,确保没有任何滴漏。

随后,他叹了口气,家族的族老没有回归,行事还是小心点好。

他朝着人群外,招了招手。

不多时,一辆马车行来,上面铺了厚厚的柴草和被褥。

几个小厮费劲地把陈玄所化的冰雕放倒,小心翼翼地抬到了马车上,生怕磕碎了任意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