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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艺术家就抵达了小胖子和禁忌少爷所在的玻璃前。

抬起枪口,沿着里面整齐的一排蜡像横扫过去,观察其中蜡像的反应。

从少女蜡像开始,一直到模特蜡像,双眼虽然仿真,却都没有颤抖。

枪口继续游走,来到小胖子和禁忌少爷的蜡像面前。

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不敢了,静静地装成死人。

艺术家凑上去看看,没见过这两个人的蜡像,但因为两人装的实在太像了。

艺术家也就没有怀疑,继续朝前走去。

来到了陈墨和蒋心怡这边。

枪口依旧沿着玻璃横扫,直到遇到了陈墨和蒋心怡的蜡像后。

看到陈墨的蜡像,他总感觉有些眼熟。

好像前一天晚上见过这个小子,长得眉清目秀的,还很瘦弱。

“嘶……”

他的双瞳中喷涌出红光,强烈的恐惧如泰山般碾压下来。

陈墨瞬间感觉脊背有冷汗流出,不过插在裤兜里的堕天使,再一次与之对抗。

成功将恐惧全部抵消。

但蒋心怡就不行了,她的蜡像额头上涌出了汗珠。

艺术家见陈墨的蜡像没有问题,就准备看向蒋心怡这里。

蒋心怡的双腿都在打颤,想要逃,可强烈的恐惧让她根本不能动弹。

陈墨斜眼扫过,手中暗影卡牌抽出,迅速丢入脚底的黑影。

“嗖!”的一声,禁忌少爷的背后突然有东西袭来。

插入了他的屁股,禁忌少爷疼的顿时大叫一声。

整个人就从玻璃门里撞了出来。

“嗯?!”

艺术家听到玻璃爆裂的响声,立马朝着禁忌少爷开枪。

禁忌少爷的手掌一挥,变出一枚圆盾挡住子弹,然后朝着道路的尽头疯狂逃跑。

“陈墨,你小子和我不共戴天是吧!靠!”

“别跑我的材料,乖乖成为我的蜡像吧!哈哈哈。”

禁忌少爷在前面跑,艺术家在后面不停开枪。

小胖子蜡像看到眼前的人形玻璃洞,摇摇晃晃的躲到了更黑暗的里面。

“呼……”陈墨长舒一口气,幸好自己的道具玩法多样。

否则社长的脑浆就要喷在他的脸上了。

手掌突然传来一股冰凉,陈墨露出满脸的疑惑,看向自己的手掌。

就发现蒋心怡的手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她的手掌冷的可怕,还在不停地的打颤。

陈墨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向社长。

此时的社长已经没了先前的狂傲,反而脸色微红,眼角还隐隐蕴含水雾。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望着陈墨,说道:“谢谢你陈墨,你又救了我一次。”

看到社长居然露出一副小女生的表情。

陈墨也是心中暗爽,呵呵,果然,一向腹黑高冷的社长大人,其实也是会害怕的。

“陈墨,我想活下去……你……可以保护我吗?”社长突然说道。

陈墨愣住了,同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社长,你这样子,让我感觉很难受。”

陈墨想要挣脱她的手掌,不过蒋心怡却是拉的更紧了,似乎这时候的陈墨,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感受到陈墨热乎乎的手掌,社长的内心也是渐渐平稳下来。

只不过,就在两人对面面包房里的苏晴几人,却是看的一脸的无语。

陆成峰挑挑眉,那意思非常明显,你小子还真牛啊。

居然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还能泡妞?

陈墨撇撇嘴,给陆成峰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社长,我会把你活着带出去的,放心,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去执行,就没问题。”

蒋心怡点点头。

看到对面的苏晴露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此时的社长,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

陈墨迅速抽出了手掌。

朝徐小曼眨眨眼,示意徐小曼开始行动。

得到指令,徐小曼解除了蜡像状态,戴好头盔。

蓄力后,瞬间化作一道光影,朝着艺术家的背部就是顶了上去。

“咔嚓”一声,艺术家的肋骨被徐小曼撞断几根。

飞速撞向道路的消防栓上,脑门直接被开了一条口子。

鲜血如泉水一般的喷洒出来,艺术家进入昏迷状态。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看向陈墨。

禁忌少爷几步上前,想要揪住陈墨的衣领,不过当看到陈墨手中握着的堕天使后。

他瞬间又蔫了。

“妈的!没想到这小子喜欢扮猪吃虎,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忍了。”

不过令禁忌少爷感到奇怪的是……

虽说陈墨说他自己是守夜人,可他的道具所施展出的功效,却不像是守夜人配套的。

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就像陈墨手中这个能够爆发大范围能量的法杖,这难道不是术士师使用的东西吗?

奇怪,太奇怪了。

陈墨取出了那个蕴含恶鬼气息的皮手套,丢到艺术家的身体旁。

随后示意众人躲起来。

“这就是你的计划?这个皮手套能对付鬼?”禁忌少爷跑到距离街区最边缘的附近。

如果陈墨的计划失败,他也能第一个跑。

就这样,直到凌晨1点10分到来。

艺术家昏昏沉沉的捂着脑门苏醒,摸摸自己的后背,能感觉到内部的骨头已经断的没几根了。

“妈的!这群玩家还真难缠,回去又得给自己的后背划开,装进去新的骨头。”

他清楚妈妈马上就要来了,因为远处那些倒地的蜡像,此刻已经进入了狂暴的状态,一个个瞳孔中亮起红光。

这是只有20级的鬼力才能达到的效果。

“妈妈要来了,我要赶紧走!”

他刚准备移动脚步,鼻子却是动了动。

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

低头一看,看向地上陈墨所丢的那个皮手套。

他的瞳孔猛地瞪大,伸出双臂环抱住自己的双肩,全身剧烈颤抖到根本不敢动弹。

此时,艺术家已经陷入了极度恐惧的状态,神经完全瘫痪。

他被限制了逃生的权利,被那只黑手套限制,只能保持原地不动。

紧接着,就从距离他不远处的一个蜡像后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掌,掐住了他的脑门。

那手掌纤细,指甲全都是青紫色的,上面还能看到一条条如青蛇游走的青筋。

“妈妈!对不起妈妈!我错了!你饶了我!”

“我不应该想着杀死你的,我是爱你的妈妈,求求你相信我!”

艺术家对着眼前那足有2米长的手臂,反复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