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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再次出现旋涡,并且越来越快。

仿佛有一滴露水砸在镜子表面,让整个水波趋于平整,镜面渐渐安静下来。

其中的画面发生了改变。

陈墨看不到自己的脸了,而是看到了一幅全新的画面。

画面有些模糊,画质感人,就像是碎了一半的手机屏幕。

“这是什么?古代?”

镜子中最开始是特写镜头。

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叠化的七彩光束。

屋檐微微翘起,形如飞鸟展翅,线条优美而流畅。

朱红色的大门,足有几米之高,上面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门钉,铜质门环挂在正中央。

很像是华夏古代时候的城门,准确来说应该叫城隍。

一般在电视剧电影里,这种大门出现都活不过半集,因为它很快就会被粗大的木桩给撞开。

然后就有一大群身披金甲的战士,举刀大吼的冲入其中。

紧接着,陈墨的视线跟随一只云雀从城池顶部滑行进入。

这毫无疑问是古代帝王的宫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天花板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全部都是神话故事与传说。

梁柱上则雕刻着盘龙和祥云,盘龙卷曲冲天而起,龙爪腾云驾雾。

云雀挥舞翅膀,几只水墨色的羽毛从陈墨眼前飘落,带着陈墨停留到了宫殿中的某个内寝。

它扬起脖子,收起羽翼,双脚稳稳地抓住树枝。

此时陈墨所看到的一切,全都是这只云雀所看到的。

视线穿透眼前的宫室,透过半掩的屏风,里面正有两个身穿古代装束的男子,喝酒畅谈。

虽然有些模糊,不过陈墨对自己老爹的声音可是记忆深刻。

“南山兄,我跟你说的那个计划你考虑的怎么样?”

“接下来我们可是要面对转职的,马上就20级了,如果不继续前进的话,可能下一批死的人,就是我们啊!”

“剑兄,你不必多言,与其这样每日惶惶恐恐,不如咱们先去教坊司消遣一下。”

“听说最近那教坊司中新来了一位小妖女,弹得一手好琵琶,人也长得十分标志,你我不如去一探究竟?”

“不是,就在这副本里待了一个月,你怎么说话都像古代人了,我们可是21世纪的人呐!”

听到这里,陈墨已经清楚了。

寿比南山就是他老爸,老爸此刻进入的副本,是个中式的副本。

陈墨最开始还在怀疑,是不是这招魂仪式专门制造出了一个假的幻象,想要给自己带偏。

不过看到老爹那即使穿越古代,都不扎发髻,一头黑色长发散乱披肩。

而且每每与男同志聊起天的时候,总是会夹着一些荤段子。

陈墨可以确认,这就是他老爸没错。

教坊司么,古代达官贵人家的母女,被抄家后,就会送入教坊司中充当妓女。

属于是最高级的夜总会。

与现代夜总会还不同,现代夜总会只有卖弄风骚,和完全配合来吸引老板赏钱。

而教坊司,则是女子挑男人。

要想睡到教坊司的女子,你必须得有博学和才艺,成功让妹子对你产生好感后,你才有机会上2楼。

但如果女子一直都严守底线,只想白嫖官饭,那也是不可以的。

开这教坊司,一是为了展示惩处,警示世人。

二还是为了取悦那些当官的,赚些银两。

所以,教坊司内的女子每个月都有业绩。

每天上门的官爷和富甲无数,都想体验当曹贼的乐趣。

于是,女子会先为这些男人出题。

比如:“作诗、对对联、画山水等……”

最后女子会为其作品一一打分,得分高者,便可上楼享受全套服务。

陈墨对自己老爹的人品是清楚的,虽然经常讲荤段子,可也只敢停留在口嗨的层面。

当自己老妈手持搓衣板这个顶级道具出现的时候,老爹必定乖顺如鹰犬。

老爹爱喝酒,手捧玉杯,小酌一口。

又手捧玉觥,为对面的兄弟满上一杯。

玉觥也就是古代的酒瓶,装饰华丽,作用也就是装酒,只是为了单纯显示使用者的身份地位。

“这古代的酒水,也就和啤酒差不多,不尽兴!根本不尽兴!”老爹嫌弃的摆摆手。

“不是,南山兄,你能不能不要喝了,我跟你商量正经事呢,马上就天黑了,那东西又要来了,到时候我只能返回自己的房屋。”

老爹抬起手腕,没看见手表,摇摇头。

又转身去看香火,此刻燃烧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一柱香的时辰,黑夜便会降临。

“南山兄,你和野菊姐商量好,来我房间找我,咱们的队友就剩3个人还活着了,希望今晚死的不会是我们!”

说完,这位剑兄便提起长衣下摆,握紧剑柄,急匆匆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野菊姐?波斯野菊?这是我妈的游戏id吧。

陈墨都不用动脑,就自然说出口。

当老爹对面的那柱香燃尽,原本阳光明媚的宫殿内。

突然就变得黑暗,阴风四起,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组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紧接着,陈墨这次的视线变成了他父亲所看到的景象。

父亲一边喝酒,一边隔着写有“福”字的木质窗框,看着屋外的景象。

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踢踏”声,就像是有人故意用脚践踏地板。

父亲握着玉杯的手放下了,陈墨能够感觉到父亲的肾上腺素在飙升,背后有冷汗流出。

那诡异的“踢踏”声越来越近,最开始至少相隔几十米的距离。

不过此刻,那“踢踏”声,仿佛就只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父亲将眼睛凑到那木质窗框的缝隙里,朝着自己屋外环视。

左边是空无一人的游廊,右边同样如此。

前方是嶙峋的假山装饰,栽着梅花。

最后,父亲的视线朝下一点点看去。

呼吸仿佛暂停。

瞳孔中血丝密布。

陈墨看到了那诡异踢踏声的来源。

一双绣着娇艳牡丹的三寸绣花鞋,此刻就站在那窗框下面。

无人穿着这双鞋,但这双绣花鞋却在那上上下下的踩踏,发出“砰砰”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