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算是安全了……呼……”江夏南柒冬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片刻的舒缓。她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小冬……我现在有很多问题,我现在知道很不理解……”
祭苍用深邃而疑惑的目光看着江夏南柒冬,他微微皱起眉头。沉默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第一,你到底是这南疆的什么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可能拥有拯救整个南疆的能力,也不可能救得了我……”
听到这话,江夏南柒冬不禁心中一震,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声回答道:“哥哥……你……察觉到了?”
“在我们南疆,有三种人,前两种是和大陆上的一样,普通人和拥有道气可以修炼的道者,至于第三种嘛,便是蛊师,可以通过练蛊毒练蛊虫的方法来进行攻击和抵御。”
“如你们所想,这第三种人肯定是最多的。”
“我嘛,其实是下一任大祭司的候选人……”
“啊!你年龄还这么小,这怎么可能?”凡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忍不住打断道。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稚嫩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惊人的能力或者经历。
“你没有礼貌,没有素质……不要打断别人说话!”脆脆肠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凡一眼,不满地抱怨着。她那灵动的大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愤怒和责备,仿佛凡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一般。
“额……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嘛……”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试图解释自己刚才冲动的行为。
然而,他的话语显得那样苍白无力,根本无法平息脆脆肠心中的怒火。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夏南柒冬开口了:“凡哥哥也不用这般,我明白,我确实身体上面有着一些奇怪的地方,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我身负蛊毒血脉,这意味着我的血脉举世无双、绝无仅有!拥有此种血脉之人,生来便是南疆大祭司的候选者。从古至今,历任大祭司皆出自于我所属的这一血脉,且唯有此血脉之人方可担任。然而,在我降临人世之前,我尚有一位姐姐与我同具这强大的血脉。”
“要成为南疆大祭司,光有特殊血脉可远远不够,还需具备修习蛊毒之术的天赋和能力,并且所修炼的蛊虫必须是那世间罕见、独一无二的金蛊!可惜的是,当轮到我姐姐继承大祭司之位时,尽管她竭尽全力,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此后不久,姐姐便身患重病,缠绵病榻,直至油尽灯枯,与世长辞。”
“但就在离世前夕,命运似乎对姐姐开了一个玩笑——她竟奇迹般地将金蛊修炼成功!只可惜,这份迟来的成功却带来了无法承受的代价。金蛊之力反噬其身,疯狂吞噬着姐姐本就孱弱的生命力,最终令其香消玉殒,徒留无尽遗憾。”
“然而,尽管我与生俱来就流淌着这特殊的血脉,但令人沮丧的是,我竟然完全无法掌控那神秘而强大的金蛊。要知道,这金蛊可是我们一族中大祭司地位的象征和保障。正因如此,那些心怀叵测、对大祭司之位虎视眈眈的人们始终未曾停止过他们暗中窥视的目光。”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的姐姐……在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她毅然将自己历经千辛万苦修炼而成的金蛊赠予了我,并郑重地嘱咐我一定要向外界宣称这金蛊乃是我自身修炼所得。如此一来,既能保住大祭司之位不落入他人之手,又能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可实际上呢?时至今日,即便拥有了姐姐赐予的金蛊,我依旧未能成功修炼出属于自己的金蛊……”
“每当想到此处,我其实内心便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愧疚与不安。毕竟,依靠别人的力量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有真正凭借自身实力掌握金蛊之力,才能彻底稳固住大祭司的地位,守护南疆的荣耀与安宁。”
“小冬,你放心,既然我提出要拯救南疆,我肯定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你也一样,今日之事,在场之人断不会张扬。”
“嗯……我信得过哥哥姐姐……”
“你们心里一定还存有诸多疑问吧?比如为何我不能直接将你们带入南疆内部?又或是为何那蛊兽会对我发起凶猛的攻击?再就是为何我竟不知道有哪条路能够径直通往南疆的中心地带?”
“实际上,并非我对此一无所知,而是压根儿就不存在这样的路径啊!遥想当年,距今已有千年之久,那时的南疆为了躲避外界连绵不断的战火纷争,毅然决然地选择与尘世隔绝开来。”
“他们施展出各种神乎其技的蛊术,借助数不胜数的蛊毒、蛊兽以及蛊虫,将整个南疆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如此一来,这片土地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无人之境。久而久之,世人皆以为我们南疆早已失去了生机,仅剩下些许残魂在这方天地间游荡徘徊而已。然而,当初我逃离南疆之际,却是凭借着这些姐姐留下来的的金蛊方才开辟出了一条生路。”
“没事的,小冬,现在我们来了,南疆肯定会有救的,老师肯定会拯救这一切的。”李胤泽一边蹲下身子,一边轻轻地拍着江夏南柒冬微微颤抖的肩膀,语气坚定地安慰道。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雅诗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祭苍,朱唇轻启:“那我们该怎么进去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注。
听到雅诗的问话,众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祭苍身上。只见祭苍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缓缓说道:“那就如小冬所言,开路进去!”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面露惊色。凡惊呼出声:“开路!祭兄,难道你要......”然而话未说完,便被祭苍抬手打断。
“我们不可以踏空进入,在空中我们更不是那些会飞的蛊兽的对手,我们只能从陆地上面进入。”
“各位,不必担忧。我祭苍虽然已经沉睡了如此之久的时间,但也并非毫无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