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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非一只手压着女人,一只手慌乱地扯掉了两人的衣服,女人好像清醒了过来,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在等的人,于是手脚并用开始反抗,但力量悬殊,无济于事。

地灯照着程若非,半明半暗的脸上,轮廓鲜明,线条硬朗。女人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很明显,这是一个年轻的、强壮的、好看的身体。女人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闭上了双眼。

程若非浑身的汗味散发着雄性荷尔蒙气息,坚硬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了男性的力量,她瘫软地敞开了身体,放弃了抵抗。

女人如饥似渴地迎合着他,给了他更大的力量。

程若非顺手关上地灯,拉开窗帘,城市绚烂的夜晚比白天更美丽。

在这样的深夜,在19楼的窗前,面对绚丽的城市夜景,一对陌生男女默契地配合着,纵情发泄着各自的欲望,昏暗的玻璃上映射着两个人的影子迷离而狂乱。

程若非感到自己不是在搞眼前的女人,而是在搞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

当一切结束时,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向他袭来,他困乏地真想在这舒适的大屋子里沉沉睡去。

眼前的漂亮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忽地想起自己十几分钟前还是来送外卖的,脑子迷糊起来,他忘记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感到了恐惧,想马上逃离这里。

“我,我,对不起,我马上走。”

程若非结结巴巴地说,恐惧已将他牢牢地抓住,声音颤抖,浑身哆嗦。

“不要开灯。”

女人的声音反而和缓,程若非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她什么也没穿,斜躺在沙发上,正在看着慌乱的自己。

他好像听到女人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声,又好像没有,只是他的幻觉。

程若非匆匆地穿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匆忙中踢到了早已倒在地上的红酒瓶,瓶子发出的刺耳声音像警笛一样刺激着他的耳膜,震荡着他的心脏。

来到外面,刺眼的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心跳,骑上电动车出了小区。

过了晚上12点,已经是新的一天,空气中也终于有了些许凉意。

程若非清醒过来。他不知道女人会不会报警,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这偌大的城市,自己只有邓家坊的出租屋。他只有回到那里,才能感觉到安全。

以前的他只有睡觉才回去,现在的他迫切地想回到那里,虽然那里简陋得什么也没有,但仍然是他今晚的庇护所。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女人家里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现。

自己把一个陌生的女人强上了,他不敢用那个字,那个字,代表着犯罪。他犯罪了?把一个女人强……,他疑惑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不、不、不,她明明是快乐的,她不会告发自己。

可是她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没有任何关系,又怎么会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不是强……,又是什么,他仍然不敢用到那个字眼,一切全完了。

现在的他后悔不已!

那个女人会不会报警,要是报警,他一定会被警察抓住!

可能她不会告发,为了自己的脸面,不去告发?

也可能她已经穿好衣服,正在去公安局的路上……

警察通过外卖平台可以很快就找到他,他应该关了手机,连夜离开这座城市。

但身份证号码改不了,只要他坐车、住宿,警察马上就可以找到他。

程若非设想着各种可能。瞬间他感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巨大的恐惧死死地笼住了他。

是祸躲不过,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一切听天由命吧,这样想着,他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他在噩梦中醒来,看看手机六点半,一切正常,没有未接电话。

程若非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没有洗澡,出了一天的臭汗,她不会嫌弃自己满身的汗味吧?他一下又想起昨晚的事,想起自己满身汗味与那陌生女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想什么呢?她不告发自己就不错了,还去考虑汗不汗的。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那女人的身体、气味,还是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就像蹦极,踏出最后一步,就无法再回到原处,只能在空中急速坠落。他不断地回忆着女人那诱人的样子,身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他洗漱完毕,同一个出租屋的老王已经开始做饭。老王年龄不大,大约四十出头,只是生活的重压让他过早地秃了顶,别人才叫他老王。

老王与程若非租了同一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除了卧室,两人合用厨房与卫生间,卧室大约只有10个平方,程若非一般不自己开火,都是在外面快餐店应付一下。

而老王为了节省早餐钱,一般都是自己煮挂面,一次买10斤散装挂面,可以吃一个多月。

老王的家在农村,家里有老婆,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他心脏有毛病,医生建议他安装起搏器,他觉得要花好几万块钱,一直不舍得,靠吃药维持着。

这座城市就像一片汪洋大海,程若非与老王如果不是租同一处房子,两个人也不会认识。就像海里的鱼一样,为了生存,各处觅食,即使见面,也只是擦肩而过。

程若非坐在快餐店门前,点了一碗最便宜的拉面,忽然,他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他猛地一惊,以为警车是冲自己来的。

直到警车从身边驶过,他才回过神来。他知道这不是来抓自己的,但还是感到一阵阵紧张。

8点他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这一天他心虚得不行,总感觉有人在盯视着自己。而他不知道,在距离他大约二百米处,的确有一辆奔驰轿车一直在跟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