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饭结束后,我们又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
这不,机会就又来了么。
和马振涛的闲聊中他向我透露,下周在香江有一个商界的座谈会,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知道他说的座谈会是什么。
那可是大咖云集的商务峰会,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听强子说过。
香江每年都开商务峰会,而且每年只有一次。
能参加这种规格的座谈会,那可都是业内鼎鼎有名的大佬们。
据说但凡能参加这种会议的人,在香江的地位就没有差的。
当时我听强子这么说后,我就告诉他,咱们将来也要参加这座谈会。
强子当时就是一笑而过,还说别做梦了,我们现在连门槛都踏不进去。
可不想,香江海关总署马振涛现在以闲聊的语气,邀请我了。
当然,这种级别的座谈会,一般都有正式的邀请函。
我赶紧谦虚了一句:“马叔,您说的那个座谈会我了解一些,我很愿意,不过……我恐怕没有机会参加啊!”
马振涛笑了笑道:“怎么就没有资格了?你现在不也是在香江这片土地干事业么?那就有资格。”
他这话我可以理解为,他说我有资格,我就有资格。
看来马振涛在这商会上的价格也不低啊!
我赶紧道谢:“马叔,您这么说我真是太荣幸了,如果有这样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
马振涛便没有再多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已经看上我了。
继续聊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
人家肯定不好意思主动请我离开,我看了一下时间,主动站起来说道:
“马叔,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和雪姨休息了……今天我很开心,吃得也很好,再次感谢马叔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家宴。都说家宴才是最高规格的宴请,马叔这份情我会记在心上的。”
我这番话的含金量也很高,既表达了对他们的感谢,又告诉了马振涛,我肯定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马振涛也随我站了起来,和马艺母亲一起将我送到门口。
马振涛对我说道:“没开车来吧?”
“没有,我已经让我朋友来接了。”
“好,喝酒就不要开车了,路上注意安全。”
马振涛说完,马艺母亲也跟着说道:“小江,以后常来家里玩啊!”
“多谢了雪姨,您做的菜真心好吃,我到现在都还吃不惯香江这边的美食,但雪姨您做的我真心吃得惯……希望还有机会再吃到雪姨您做的饭菜。”
马艺母亲还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忙点头:“你喜欢吃,下次再来,我给你做我拿手的。”
“哎哟!那可太感谢您了。”
马振涛随即又对马艺说道:“小艺,你去送送小江。”
再次道谢后,我才和马艺一起下了楼。
我立刻长吁一口气。
说实话,从我个人来说,我很不喜欢这一套恭维。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是你不喜欢就可以不做的,除非你真的只想摆烂。
除非,你身居高位,或者家里人身居高位,就像马艺这样,不用去讨好谁。
可我不一样啊!
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在香江无权无势,我只能靠自己去争取这些关系和背景。
那就只能说一些做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直到能有一天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去讨好任何人。
我刚点上一支烟,马艺就用一种特别好奇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你在我家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吗?”
“没有吗?你平时跟我说话没有这么文绉绉的啊!”
“我文绉绉的跟你说话,你愿意听吗?”
马艺立刻摇头:“不愿意,我才受不了呢。”
“那不就对了,但你父母愿意听啊!”
马艺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笑说道:“搞半天,你是故意这么说话,想获取我父母好感啊?”
“看破不说破。”
“你……不过我爸妈对你的态度确实不错,我都很意外,生怕今天晚上的饭局会很冷淡,没想到出乎我的意料。”
站在小区门口,夜晚的风吹得我有些冷,马艺穿得也不多。
我伸手帮她紧了紧衣领,看着她温柔一笑:“多谢了,马艺。”
“干嘛?”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多谢你给我提供这个机会,让我认识你父亲,也让我认识你们这一家人。”我语气十分真诚道。
马艺立刻朝我翻了个白眼:“受不了,你可别这样文绉绉的。”
“这没有文绉绉,这是我对你的真心话。”
马艺撇了撇嘴,嘴角有点压不住了。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是拿你当朋友的,所以在朋友面前,你可以随意一些。”
她立刻就笑了起来,然后向马路边张望了下,问道:“你朋友还没来吗?”
“应该快了,你赶紧回去吧,外头挺冷的。”
“没事儿,看你上车我再走。”
我也没多说,便一边抽着烟,一边和她闲聊着。
无意间,我碰到了她的手指,感觉有些凉。
女孩子的手,因为生理原因,始终是要比男生冰凉一些的。
加上我喝了酒,现在体温明显升高,我的手可暖和了。
我也没经过她的同意,便一把抓起她的双手,用我的两只大手包裹着。
“你……干嘛呀?”马艺显得有些局促。
“放心,不吃你豆腐,这么冷的天你陪我在这里等车,我帮你温暖一下手。”
马艺的脸微微一红,眼神有些躲闪,但并没有挣脱我的手。
她小声嘟囔道:“我也没让你非得等我送你,是你自己非要让我送的。”
我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继续用双手包裹着她的手,轻轻摩擦着,试图将更多的热量传递给她。
过了一会儿。
她似乎也适应了这种,温暖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低声说道:
“其实……我爸妈对你印象不错,也是因为你这个人吧。”
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你啊,”马艺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着我,“你虽然在我爸面前表现得很谦虚,但我知道你心里有自己的一套东西。我爸虽然讨厌那种只会阿谀奉承的人,但他觉得你不一样。他觉得你有本事,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
“我只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仅此而已。在这个地方,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只能靠自己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