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张明轩,看到好兄弟的手中竟然已经拿到了花。
那叫一个不可思议,眼神当中都是受伤。
说好的,只收他们这群人的花,这路上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小姑娘给迷惑了。
竟然收了别人的花, 苏辰安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要接自家大师兄的花了。
结果那几人,竟然把花都投给了,苏宝成。
而他怀里只有自家小叔,还有自家堂兄丢过来的鲜花和香包。
走在队伍中间的苏宝成倒是被这劈头盖脸砸过来的香包和鲜花砸了个猝不及防。
眼神当中更是散发着一股八卦的情绪,跟张明轩他们对视了一眼。
几人一看就知道这中间有情况,看来,他们的好兄弟是真的要铁树开花了。
晨晖洒金,苏辰安身着红袍、头戴金花,高坐白马,在喧天鼓乐与民众欢呼簇拥下,意气风发地缓行游街。
这一路,彩带飘舞,香花纷落,直至绕了整个长安街行至皇宫前的朱雀大街。
此处早已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百姓们踮足争看,都盼沾沾状元喜气。
街边阁楼上,富家千金们推窗探身,手中丝帕香囊频挥,目光灼灼。
更有那心急的官宦人家,遣家丁仆役守在街边,只等状元郎一到,便欲“榜下捉婿”。
眼见状元临近,人群轰然涌动。几家仆役蜂拥而上,口中喊着
“状元爷留步”,手中挽着彩绸,欲牵住马缰。
一时间,呼喊声、劝留声交织,现场热闹非凡。
苏辰安端坐马上,面带微笑,也是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看到不远处看榜的人群当中,那密密麻麻手拿棍棒的家丁。
看着那真是格外的吓人,好在因为他是状元郎,身边的护卫和人都簇拥着他,让其他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而姚明镜也是早就有所准备,人数更是带的比以往都要多上一些。
要是他自个儿肯定用不上,带这么多人,但他还有个未来妹夫呢。
眼看着与他妹妹好事将近,这要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那他可真是要后槽牙都咬碎了。
瞧瞧这一回可不就是派上用场了,周围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把他们,两人死死的护在中间。
那群,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其他家丁,也只是凑个热闹。
压根就没有想过能够把状元郎和探花带回家。
更别提榜眼的身份,他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更何况那一张臭脸谁稀罕绑他。
大部分的目光都投向了那群新科进士,特别是那些脸嫩的年纪小的。
刚才苏宝成还在看热闹,嘴角的笑容还没放下去。
突然只听一阵喧闹的声音,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苏宝成。
下一刻头顶的光芒就暗淡了下去,用微弱的光线看清楚,自己头上到底是个啥。
苏宝成感觉天都要塌了,看戏的人,终究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就被别人当戏看了。
这可怎么搞呀,他还是个孩子呀,幸亏没有被人蒙住嘴巴。
苏宝成,顾不得这么多,本来今日是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的时候。
却没想到,竟然碰上了榜下捉婿的陋习,呜,呜呜,他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要是师兄被抓走了,他要如何去营救。
根本就没想过,他竟然比他二师兄还要被人惦记上了。
看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把他扛在肩上,跟扛一袋沙包一样。
不顾他拼命的挣扎,以及断断续续的呼喊呼叫声。
“师兄……师兄……救我呀!”
刚才的混乱可以说是大家都默许的情况之下,苏辰安原本还笑嘻嘻的神情。
看着后面的进士队伍,接二连三少了那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家师弟,和赵绍生那厮竟然通通都被抓走了。
赵绍生也就算了,他师弟,年纪可还小呀,这么小的年纪要是被玷污了,那怎么能行。
苏辰安一时之间是真的有些慌了。
看着旁边的统领大人,赶紧上前开口求助。
听到苏辰安说的话,这位张统领笑了笑,“苏状元莫要担忧,没事的,你那同伴不愿,到时就会自行回来。”
苏辰安一听也算是了解了,现在这个习俗虽然闹得这么过,但到底还是会征求当事人的意见,也不会真正的像人家说的那样强压着入了洞房。
或者说是强压着对方拜堂。
但凡有一方不愿,都能够顺利平安的出来,不过苏辰安还是有些担忧。
倒是看苏辰安如此担忧的姚明镜,看到刚才的场景也是有些冷峻不羁。
刚才他可看到了有好几股势力都朝着苏宝成而去。
没想到,那娃娃脸在京城这么吃香,刚才他跟状元郎都没有那么多人蜂拥而至。
而且据他看的不错,刚才,对方家丁的衣服服饰,貌似是平阳侯家里的仆从。
想到平阳侯那家伙,这些年,可没少干这种荒唐事。
明明自家闺女年纪还小,而他这个当爹的最热衷的就是,在这样的日子,绑一些读书人上门。
虽然这群人会受一点惊吓,但最后误会解开,得到的好处也不少。
苏辰安一听竟然是平阳侯底下的人把自家师弟带走,心里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毕竟也是朝廷命官,总不会把事情闹得太过。
一路上,被扛在肩上颠的都快吐出来的苏宝成。
眼泪那跟不要钱一样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也不知道捉他的人家是哪一家,家里的女儿会不会是个母夜叉。
他阿爷和爹爹都还没看到他成婚,自己就被抓去给人家做女婿去了。
呜,呜呜。
搞得抓他们的家丁心里都有些内疚,毕竟这个读书人真是太文弱了。
他们平阳府,哪里会有这么弱小的人,哪个不是五大三粗,就连姑娘家也是流血流汗不流泪。
可惜老爷就是,想要给自家小姐找一个读书人,说他们府里面实在是太阳刚了。
说阳刚还是好听的,原话是粗俗没有一点文墨。
特别是,侯爷,生下的那群公子小姐,就没有一个是文静的。
更是没有读书的那天赋,所以这才由此下册,而他们也是不负侯爷所托。
老爷看中哪一个,他们在别人重重包围之下,顺利的把人打包带走。
就是,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哭了,都哭一路了。
也不知道待会老爷和小姐见了会不会也头疼。
毕竟他们平阳府,哪里出现过哭声。
“爹,你就不能少折腾一点吗?都说了闺女不想嫁人,我还想跟着大哥上阵杀敌呢!”
演武场上,映出一位红衣美人的飒爽英姿。
她束着高高的马尾,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耳畔,随着微风轻拂,更添灵动。
那身红衣似燃烧的烈焰,紧裹娇躯,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她的矫健,衣角猎猎翻飞,仿若随时能乘风而去。
手中红缨枪,枪杆乌亮笔直,寒芒闪烁的枪尖下,红缨似火蛇舞动,簌簌作响。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目光如炬般扫向场中。
玉臂轻挥间,红缨枪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线,恰似长虹贯日,引得围观者不禁倒吸凉气。
每一次刺、挑、拨,动作干脆利落,尽显巾帼不让须眉之势,仿若这世间纷扰,只需她一枪便能荡平。
叶樱,耍完一套枪法,没好气的瞪着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