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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江暮温柔应了一声,以公主抱的方式,将人安安稳稳的抱在怀里。

此时路上没人,倒也不用在意男女大防,低垂眉眼看着香香软软的苏向欢。

江暮不知不觉间放缓了步调,他想与她待的久些。

苏向欢羞红了脸颊,抬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江暮。

在江暮低头时,二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逐渐变得炙烫而热烈。

最终还是苏向欢率先败下阵来,一张小脸埋进了江暮的胸膛里,催促道:“快走吧,我困了,想回家睡觉。”

看着苏向欢不好意思的娇俏模样,江暮勾了勾唇,目光宠溺道:“好。”

脚步逐渐加快,十多分钟后,二人回到了苏家大院后门。

苏向欢走的时候提前留好了门,轻轻一推便能直通自己家。

江暮将苏向欢放了下来,趁人不注意,在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向欢,晚安。”

苏向欢红着脸,踮起脚尖勾着江暮的脖子,回亲了过去,粉嫩嫩的舌尖一扫而过。

使江暮的身体狠狠一颤,心底更是泛起了一股酥麻。

就在江暮还在回味时,苏向欢嘴角一扬,“晚安,江暮!”

江暮舔了舔唇瓣,有些意犹未尽,但此刻天色已晚。

抬手轻轻的揉了揉苏向欢的小脸蛋。

“回去吧,明个好好休息下,我让铁栓他们去帮你盯着。”

“嗯,好。”

苏向欢转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后门,走了进去。

落下门锁,一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一些声响,吵醒了隔壁的苏毅和白玉梅。

好在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了身上的衣服,胡乱叠了叠扔进了衣柜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门外,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出来查看情况的苏毅,满脸疑惑的看了看一切如常的熟悉场景,摇了摇头又回房去了。

他明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一小段细微的说话声,怎么出来就没有了?

次日清晨,钱家大院,爆发了一阵激烈的讨论。

原是钱家对面邻居早晨起来洗漱时,迎面就是钱飞和钱峰两具白花花又柴又瘦几的身子。

邻居当既捂住眼睛大声喊叫,引来了大院里其他邻居。

小姑娘小媳妇们个个羞的没脸看,有的转身就回房关紧房门,有的步履匆匆往前院走。

老头老太太们倒是津津有味的议论着不三不四的话。

钱飞和钱峰早就醒了过来,夜里的冷风嗖嗖的刮着,冻的他们那叫一个透心凉。

奈何嘴巴里被塞满了臭袜子,一条不知道是什么布的布料,紧紧的捂住了他们嘴巴系在脑后。

让他们连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囔囔声。

两人双手被绑,双脚被绳子捆在腰腹上,以跪姿的方式,刚刚挨着一点点地面,借了一点点力。

胳膊倒是没被吊废,保住了。

原本断掉又接骨接上的腿,经过一整夜的艰难跪姿,是彻底没了痊愈的希望。

钱飞和钱峰欲哭无泪的用眼神祈求邻居们帮忙把他们放下来。

可惜往日钱老太太的品行太恶劣了,得罪了不少人。

邻居们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生怕钱老太太会讹上他们。

这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前钱老太太在大院里不慎摔倒,一热心小伙好心好意把人扶了起来。

转眼钱老太太就说是人小伙把她推倒了,闹到街道办,居委会,一直闹到了治安局。

最后硬生生讹了人家五块钱,才算了事。

从此以后,钱老太太彻底出了名,再也没有人敢管钱家的事,遇到钱家人都躲得远远的。

此时也不例外。

那些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的老头老太太们,也是搁了好远的距离。

最后还是两个大男人实在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将两人放了下来。

钱飞和钱峰得到了自由后,连声谢谢都没说,双手并用的往房间里爬去,找衣服避体。

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就胡乱的往身上套,断腿疼到了骨头缝里,咬着牙忍着痛也要穿。

他们可是男人,要脸。

两人艰难地将衣服穿到身上后,平躺在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

直到一阵熟悉的呜呜囔囔声从南屋传来。

二人对视一眼,再次双手扒着地面,爬到南屋里。

一进去就看到了像两只乌龟一样坨着长板凳的钱老太太和钱水云。

钱老太太和钱水云满脸泪痕,看着钱飞和钱峰的目光里充满了即将被解救的希冀。

好在钱飞和钱峰还有点良心,解开了钱老太太和钱水云身上的绳子。

拽掉臭袜子的一瞬间,钱水云转身呕吐了起来。

钱老太太也不遑多让,一张老脸满是阴沉,气急败坏的砰砰拍地

“谁?究竟是谁?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活撕了他。”

钱飞瘫躺的地面上,死气沉沉道:“不知道,昨天他们都没出声,还穿了一身黑,二话不说就动手。

鬼知道他们是谁?”

钱峰有气无力的附和,“那人身手很厉害,像是黑市里的人。

指不定是钱飞或者我的仇人。”说到这,钱峰郁闷了,“以前也不是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不过打的没有这么狠啊!

那帮黑心肝烂大肠的人,下手可还真狠。”

一听这话,钱老太太的记忆被勾了起来,回想到前两年。

自己这两个不正混的儿子,天天想着当什么老大,每天都挂着彩回来。

要么是被堵在小巷子里,要么是夜里经常被人到家里敲闷棍。

钱老太太咬牙切齿,每人拍了一巴掌。

“我生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真的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钱水云同样愤怒,大吼大叫道:“钱飞,钱峰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还想着走歪门邪道。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再不改改,你们早晚都得蹲大牢吃花生米去。”

这次,钱老太太没有责怪钱水云说话难听,反而是一脸赞同。

钱水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她觉得她现在整个嘴里都是臭味,恶心得她胃里直反酸。

她得出去清洗清洗,她还要嫁给纺织厂保卫科副队长,当队长夫人呢。

怎么能口臭呢。

钱水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面上满是讥讽与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