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奥罗拉.诺顿,而我的爸爸是风语国的奥利弗.诺顿子爵!”
夜叉的话语甫一落地,白月便即刻惊异地发问。
“诺顿?那夜姨,你认不识一个叫奥维利亚.诺顿的…”
她的话刚启未尽,对方不由自主地一愣,神情凝住。
“奥维利亚.诺顿?那不是风语国的摄政王殿下么?”
“哈?摄政王,墨爷爷,你这红颜知己们到底都是什么风云人物啊!”
白月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随即向对方抛去了疑问。
“夜姨,您的姓氏里也有诺顿,莫非您和这位摄政王是亲戚关系?”
“……我们家族只是旁系的旁系,和这位高贵的女士比起来,只不过就是普通的蝼蚁而已!”
夜叉言及此处,不禁自嘲地勾起了嘴角,发出一声轻笑。
“我的爸爸一直都很喜欢机械发明,他说只要有这些,就可以让我们领地的子民过上更加富饶的生活!”
“可是,有一天,教廷的卫兵却把我爸爸带走了…那些混账东西即然说他做的东西亵渎了神明…”
此刻,对方的双眸燃起了狰狞之火,仿佛要将那些诬陷她父亲的仇人,一一撕成碎片。
“后来我们家的所有财产都被教廷没收,而我也是在管家的帮助下,才逃上了通往其它国家的船!”
“那您的家人…”
“我的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已经难产去世了,而爸爸…爸爸…”
夜叉言及此处,泪水悄然滑落,白月急忙上前,轻拍其背。
“夜姨,请节哀顺便,这人死不能…”
“不,爸爸他还活着,不过也和死了差不多…”
“?”
“他成了我们那个领地的主教,成了教廷的爪牙…”
对方嘴角挂着笑,但在白月眼中,那笑容满是难以言说的苦涩。
“夜姨,您难道后来回去风语国了?”
“是啊,我流落到武林盟后,就被教主收养,那会儿我拼命修炼武功,就是想回去救我爸爸!”
“而我见到身穿主教袍的他时,便知道我的爸爸已经死了,彻底的死了…”
夜叉凝视着虚无的空气,而白月,似乎在这静谧中捕捉到了她信仰崩塌的细微回响。
“夜姨,或许您父亲有什么苦衷,他只是…”
“好了,小月,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很开心么?”
“在这里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没有教廷的束缚,也没有那些无聊的贵族礼仪!”
对方边笑边把玩着手中的时钟,恰在此时,罗刹悠然踱步地踏入了房间。
“怎么样,夜叉,你这武功教的怎么样了?”
“哎呀,我发现小月就是个天才,任何武功,她只要熟读一遍,就能倒背如流!”
她边说边以眼神轻扫向一旁堆叠的书籍,那些是她这些年游走各个门派,或偷或抢来的武功秘籍。
“嗯,除了这还有呢?你不是说要教她掌法么?她现在能将这一掌拍碎么?”
对方话音未落,便已伸手捞起桌上一只温润的茶杯。
“我倒是能把它摔个粉粉碎…”
白月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随即略带羞涩地向两人开了口。
“夜姨,罗姨,对不起,都是我太过愚钝,让你们失望了!”
“哎,小月,你可不能这么说,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完人,要是真有那种人的话,也就离完了不远了!”
“额,夜姨,你这是在诅咒我么?”
正当白月心底默默腹诽之际,罗刹忽地漾起一抹笑意,轻声劝慰。
“是啊,小月,即便你没有练武的天分也不要太难过,反正你是九阳玄脉,到时候委身给你的那位小郎君,让他成为一代武林霸主,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这意思是让我成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不对啊,罗姨不是对我那没见过面的师傅恨之入骨么?怎么还能容忍阿毅武功进步啊…”
她心中讶异,一抹试探悄悄爬上唇边,轻轻启齿。
“罗姨啊,我们师傅不是您口中的那个负心汉么,您真的不介意我师弟……”
“那是我和庄啸野之间的恩怨,和你们这些小辈儿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要是真迁怒于你们的话,你还能好吃好喝的在这站着?”
罗刹轻轻一笑,指尖俏皮地在白月额上一点。
“哦,那就行,这样我就算逃跑了,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此时夜叉的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她轻咳了一声后,拉起白月便朝门外走去。
“咳,小月啊,我你不是还答应给我做一只会唱歌的夜莺么,走走走,你看看你需要什么材料,咱们出门好好采购一番吧!”
夜叉的脸色却忽明忽暗,她清清嗓子,发出一声微妙的干咳,随后不容分说,拉起对方的手,便向门外行去。
“夜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啊!”
马车内,白月的目光落在夜叉身上,只见他指尖跳跃,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精致团扇。
“……”
对方静默不语,唯独手中的团扇轻轻摇曳。
“其实关于当年的那件事情,罗刹对此可能有一个小小的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白月心头虽已隐隐有所预感,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淡然发问。
“其实……当年她藏身的那个地方并不是庄啸野说的,只是几个香主机缘巧合,不小心找到了那个地方而已!”
夜叉言及此处,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积压了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