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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第二天本该吃完午饭再离开。早上山庄的门就被六子叩响了,六子躬着身子“郡主娘娘,世子殿下派小的来接您回去。”

陆芸瞅了一眼他背后的马车,里头静悄悄的。想起庄子里还有其他女眷,陆芸歇了将他拖出来的心思,不轻不重哼了一声。

转身同角盈表姐妹告别,让她们不必着急,好生吃了午饭再走不迟,大收自然跟随。

回去的路上,大收和周伯礼对面而坐,大眼瞪小眼。陆芸习以为常,坐在后排琢磨自己的扑克牌。

大收调转目光,落到姐姐手中的卡片上“姐姐,这个给我罢。”

反正家里还有图样,陆芸没有丝毫犹豫将手里的牌递了过去,顺便说起了自己的计划“端午快到了,我打算多做几副刻有长福记标志的叶子牌放到大礼包里,你看行不行?”

这其实是借鉴了现代商家的礼盒方案,许多商家都出过类似的周边,还有麻将!万司长曾经说过海上航行太过漫长,到时候可以放几副在船上供他们打发时间。

一只大手赶在大收之前,从陆芸手中拿走了叶子牌。

周伯礼挨个翻看,不解皱眉“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大收毫不客气伸手去抢,周伯礼毫不费力避开。陆芸扶额,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果断将牌拿回手中。

由于夹带了名为“打发时间”的私货,陆芸将掼蛋的游戏规则解释的非常之详细,以期规避被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的风险。

周伯礼兴致颇浓,跃跃欲试,他早就看父王的愚蠢钓鱼法不顺眼了。阿奶、父王、母妃再加上廖管事,正好能凑齐四个人。

陆芸看出的他的想法,坚持先来后到的原则,赶紧出声“这套牌我已经答应送给大收了。”

大收下巴微抬,将叶子牌收到自己怀中。

周伯礼闻言瞥了她一眼,刚要开口马车“支儿”停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陆芸赶紧拉着大收下车。

五日后,八套叶子牌送到了安澜院。陆芸差人给角盈送了四套,请她将其中的两套代为转交给罗二。采荷送了两套去沐阳居,剩下的两套陆芸拿着去了隔壁。

出乎陆芸意料,她看见了周仲义。

周仲义和大收对面而坐,碧玉和红翡坐在另外两边,每人手里都握着几张叶子牌,打的热火朝天。还是灰灰先看见了抱着东西的陆芸,陆芸嘴角微抽,一言难尽“你们?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

碧玉声音欢快“郡主娘娘,您想的这个叶子牌真好玩儿,比以前我们玩的那些好玩多了。”

周仲义尬笑“没有多久,就三五日,呵呵。”

陆芸心累,难道这就是大收的猿粪,一主两仆正好缺的空儿让周仲义这小子给逮着了。

看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采荷,陆芸将手中的新牌交过去,撂下一句“若有其他想法,随时派人来告诉我。”

狠狠撸了两把灰灰的大脑袋,转身走人。

“小芸啊,快来,快来。告诉为父这牌怎么玩儿的?”南越王一边说一边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你也有不行的时候。

陆芸早有准备,掏出自己写的规则,一一解释。听完后南越王恍然大悟,原来“升级”是这么个意思。

阿奶精神十足,毫不吝啬夸道“这个好,姜女真聪明。“

高王妃兴趣盎然“这个玩法儿倒是新鲜,还能设彩头。”说罢看向南越王,蓝灰色眼眸中满是挑衅“不如从你私库中挑一样出来当彩头如何?”

南越王豪爽挥手“老廖,去将我那尊铜鼎请出来!”

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儿,陆芸陷入沉思,难道这就是中年夫妻的相处方式么?

回到安澜院,看见放在桌上的包裹,陆芸神情立时严肃起来,示意采荷将董妈妈请来。

盒子里放着十瓶,四种味道的香丸。每瓶里约有二十颗香丸,董妈妈挨个倒出来细细观察,品闻,最后冲陆芸摇了摇头“郡主娘娘,所有的都没问题。”

陆芸皱眉喃喃自语“不应该啊?”难道不是宫金金而是另有其人?可是当初的那几颗有毒的药丸又该怎么解释。

陆芸细细嗅闻,闻到最后四瓶时不由皱眉,这四瓶有很重的冰片儿,她并不喜欢。不过十瓶里面有几瓶自己不喜欢也很正常,这个并不算疑点。

将这四瓶分给采荷几人,让董妈妈将剩下的香丸全部收好。

虽然一切都很正常,可陆芸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直觉告诉她与真相的距离就差一点点。

坐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陆芸趴在桶沿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采荷说话儿。

“哎呀。”采荷发出一声轻呼,懊恼的看着自己湿哒哒的的手镯,她又忘记把镯子摘下来了。

“怎么了?”陆芸回头看去,见只是银镯子湿了,不由开起了玩笑“等万司长从吕宋将狗头金运回来,本郡主给你安排五对,金的。”

采荷抿嘴低笑“奴婢要那么多金子作甚。只是可惜这镯子里灌的香丸,叫水一泡就烂了,本来能用半个月的,现在才用几日就用不了了。”

“香丸?泡烂?”陆芸眼睛圆睁,笼罩在眼前的重重迷消失的干干净净,不觉狠狠地拍了下水面,她终于想明白背后之人是怎么利用毒香丸是害人的了,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火急火燎的找来董妈妈,每瓶挑出一颗香丸用水化开后,室内陡然飘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味道。

董妈妈大惊“快将门窗打开,郡主娘娘,这香丸的功效与之前如出一辙,甚至更厉害几分。”说完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白毛汗,她低声喃喃“老奴自认于辨认香料一途还算精通,可为何辨别不出这害人的东西?老奴差点酿成大错,请郡主娘娘责罚!”说罢就跪在地上,对着陆芸重重一磕。

陆芸侧身扶老人起来,叹气“此事确实不怪妈妈,背后之人心思缜密就连我也害怕。”说完,用小刀挑出一颗香丸,从中间劈成两半“妈妈你看,这香丸分两层。害人的东西本就被用法子除了味儿,再被香气浓烈的香料粉末和着精油包裹,您可不就闻不出其中的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