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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第几次会议过后,兄弟们觉得靠天靠地靠别人最后还得靠自己。

为了万全,他们决定不动用壮壮送来的金子,万一以后两方对峙,不至于太被动。

壮壮听他们要做生意,不太看好,“大王,你说你们有福不享,非要出去风吹日晒,山寨里什么都有,粮食,瓜果,金银,咱们后山还有一片茶园呢,虽说产量都不高,总是遇到荒年,但我们家产多啊!”

小何摇摇头,“不,我们要证明自己。”

“对,白手起家那才炫酷。”

“整起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热血袁莱已经习以为常,壮壮则是满头问号。

“壮壮,你什么时候回去?”

“随时,我看你们没什么事就走,眼下你们不是缺帮手吗?我别的不行,跑腿相当可以。”壮壮被热闹的气氛感染,也有了干一番大事业的激情满满。

一博教师应聘失利,本来情绪不高,但是他又想到了别的点子,“我替人写字怎么样?我看那些电视剧里就有这个,肯定赚钱。”

“饱和了。”耕耘泼冷水,“你不记得街上到处都是那种小摊子吗?”

“那我就画画,那种很有意境的水墨画。”一博再接再厉。

“这个可以,每个人画的都不一样,这个肯定有市场。”耕耘点点头。

鹭卓的脖子扭向耕耘,“你这,两个大哥都没说话呢,你叭叭叭的说个不停,那你干啥?”

“我说过了,我都行啊,我是猛男,要是小童需要我,那我就去说相声,如果小何他们需要我,我就去抓鱼,你们需要我……哎,音乐这方面我还真有点不擅长,但我也跟你学了琴,原理都是一样的,记住就好了嘛。要是都不需要我,我就把院子里的那些竹子变成小竹筐出去卖。”

一珩崇拜的看着耕耘,“还是耕耘哥厉害。”

鹭卓笑起来,“哎呦哎呦,不行,耕耘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们不能放过他!”

经过讨论,最终决定由小何和昊昊牵头,带着少熙去出海捞鱼。

敦敦鹭卓一珩三个人在屋里继续研究各种乐器,小童带着耕耘去街上摆摊说相声。

一博和沅儿去摆摊画画。

由于心里别扭,袁莱下意识避免和戚戎碰面,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

“爹爹,咱们今天去看小狮子吧,别国商人带来的,在西扈可是稀罕物。”

昭昭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袁莱可以听到。

出去玩就出去玩呗,喊那么大声给谁听,兄弟们都出去忙了,府里就剩下她和安安还有红包。

袁莱知道这样想不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手腕上的玉环隐隐发烫,袁莱更气了,想把玉环摘下来。

安安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动作,“你怎么回事?除了开会就一直呆在房间,我还以为你病了。”

“走吧,府里没人了,咱俩也出去逛逛。”

“我不去。”京都就那么大,万一碰上戚戎岂不是很尴尬。

“那我去了,化玄大人给了我一片昭昭的尾鳞,可骗过御妖师的查探。”

“你去吧。”袁莱倒在床上,心烦意乱。

晚上,大家一身疲惫的回来,都收获不错。

哥几个卖东西胜在便宜,在百姓中间胜算很大。

“要不我们卖烧烤吧!今天出海的时候我看见有货船进到西扈国,打听知道是其他国家的香料,咱们只看见有烤肉,还没见过谁卖烧烤,我们算是第一家。”

“这只有富贵人家吃得起吧,普通老百姓也不可能天天吃肉。”

“我们就要赚富贵人家的钱啊!要不他们家里的钱放着也是放着。”

“小何说的有道理。”

“咱们也可以租个地方,说相声的同时卖点别的,像是水啊零食什么的,扩展一下副业。”

“捆绑销售,行啊,这条到哪里都适用。”

“今天的钱不算多,但是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明天我们再接再厉,有问题及时沟通,及时调整,咱们十个勤天,一定要发发发!”

晚饭的时候,哥几个还在总结,比较各种方案的可行性和风险,你一言我一语,很是热闹。

壮壮站在门口,欣慰道,“护法的担心是多余的,大王们个个神采奕奕,根本不需要我的照顾。我出来也有些日子了,明天该回去复命了。”

壮壮向大家拜别,一珩忽然舍不得,除了壮壮,谁还会一口一个大大王啊!

“壮壮,明天什么时候走?”

“帮大王把鱼捞上来我就走。”

“壮壮,那我们就不送你了,路上一定注意安全!替我们向护法和山寨里的兄弟姐妹们问好。”

晚饭过后,戚戎带着昭昭回房间哄睡。哄睡完昭昭,在半路截下袁莱,“你是不是躲着我?”

“没有啊!”袁莱矢口否认,盯着地面。

戚戎无奈的笑笑,“你很不会伪装,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你不喜欢昭昭吗?”

“没有。”啊,不是讨厌,没那么严重,她就是有点抗拒见到昭昭,袁莱要崩溃了,再问下去,她就没脸再出现了。

“别藏了,”戚戎抬起袁莱的头,看见袁莱已经哭了。

“你……”有点出乎意料,戚戎放开手,问,“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因为你啊!袁莱如鲠在喉,无法找到准确的词汇来诉说自己的情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戚戎走近袁莱,把她轻轻抱进怀里,“没事,不想说可是不说,等你什么想说了,再说给我听。”

“是因为你……我想,我应该是……大概率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你的。”袁莱最终还是说出了口,虽然声如细纹,但戚戎肯定能听到。

戚戎动作一滞。

袁莱哭的更凶了,“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我不行的,你都活了多久了,我才活多久,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我一个人在这里患得患失,是不是有毛病啊!你知道但你不说,那就是我一厢情愿,你不知道,还是我一厢情愿,我为什么要为这个事苦恼这么久啊!当初任贺都没能左右我的思想,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让我对你这样啊!”

说够了,袁莱用力推开戚戎,哭着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