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法棍被当做了临时晚餐,扯得我有点牙疼,幸好马耳他的伞兵则是吃着空军专属能量棒,以支撑他们的战斗,而不是这样能当武器的冷却的法棍。
那些运输机已经返回到了军港,等待空投物资的抵达,而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运载着第25装甲团的火车终于停在了土伦军港旁。
我跟着曼斯坦因出去迎接,顺带离开会议室,从浓厚的香烟笼罩下逃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长长的火车停在那里,前后用两个火车头提供动力,好将装甲部队运输过来。
平板车皮上用钢缆固定着三号和四号坦克,他们的指挥官卡尔?罗滕堡(Karl Rothenburg)上校从后面的车厢跳了下来,壮硕的身材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跑过十几个装载坦克的车皮,跑到了我和曼斯坦因的身边,敬礼道:“第7装甲师的第25装甲团向您报道,我们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在最后的夕阳中,我看清楚了这位团长的长相,他看上去有五十岁,脸上深刻的法令纹和嘴角的木偶纹随着他的说话动着,他的下巴凸起,说话时露出被香烟熏黑的牙。
他的头上已经戴上了坦克兵的无檐野战帽,我和曼斯坦因向他回完了军礼,后面的工兵和坦克车组配合着开始卸载坦克,曼斯坦因看向了正在观察他们如何进行卸车工作的我,我这才意识到现在我是最高指挥,于是立刻对着曼斯坦因道:“请您安排就行。”
曼斯坦因深吸了一口气,转向罗腾堡,开口问道:“你们火车上携带了多少补给?”
罗腾堡立刻回答道:“我们的坦克都是装备满弹和满油的,火车最后拉了四罐满的汽油罐,可满足一次全团补给,弹药则额外携带了一个基数,‘铁棒’携带了全团一天的量,因为是紧急派遣,我们没有携带其他罐头,淡水也没有携带,需要直接补给,隆美尔将军正从国内乘坐飞机赶来。”
我好奇地问道:“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罗腾堡立刻解释道:“因为我们的胜利和英国人即将投降的消息,所以隆美尔将军在安排好事宜后向统帅部请求返回国内疗养胃病,同时更重要的是要陪露西?莫林女士,因为将军在她生日缺席了,结果假期刚开始‘虎’行动便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了。”
我突然想到了某人谣传说隆美尔的胃病是因为优质军粮,所以立刻转移话题道:“英国人是不会投降的,除非我们在虎行动及其后续行动中彻底将他们打服。”
曼斯坦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对罗腾堡上校安排道:“立刻登船,你们在船上会有休息时间的,我会根据战斗进程利用运输机和运输船给你们输送物资,我要去协调相关物资调运了,具体的作战任务会让博塞拉格中尉交给你的,地图和作战目标都在上面,祝你们好运。”
说完,曼斯坦因便转身离开,而罗腾堡也从我身边跑过,去指挥部下卸载物资了。
我站在那里完整地看完了一辆四号坦克是如何从火车上开下来,然后熟练地和露出脑袋的驾驶员喊道:“我搭个顺风车。”说完,我便趁着坦克还没发动,熟练地爬了上去,抱着炮管,坐在坦克炮塔前面。
面对这样的钢铁巨兽,看守军港的法军直接放行了,坦克们排成了一列,轰隆着从他们面前开进了军港。
达尔朗将军大方地借给了我们几辆雪铁龙 t45(p45)卡车,这加快了火车上面物资的装卸,工兵们开着卡车将物资运到了运输船上,士兵们已经登船,地中海的水面相较于大西洋来说太过平静,这让士兵能在运输船上得到休息。
法国人的两艘猎豹级超级驱逐舰将为这两艘运输船提供护航,这是为了保护借来的法国运输船,不过以这种形式附赠的护航不用额外交换什么,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直到运输船缓慢启航,我才从码头离开,从夜晚凉爽的海风中返回了指挥室。
曼斯坦因正在和阿尔普斯沟通着运输船应该如何搁浅才能让搭载着坦克的舱室和地面齐平,然后切割出足够坦克通过的开口。
还好达尔朗将军不在会议室里,我从曼斯坦因的手边拿起了桌子上堆成一堆的电文,翻到最下面,开始看了起来——
紧急情况,萨斯曼少校从树上坠落,扭伤了脚踝,负伤作战中。
指挥官负伤,这可不是好消息,我立刻翻开第二张。
我部已逼近港口,遭遇敌军抵抗,对方依托废墟对我部射击,已请求意舰副炮支援覆盖。
攻入军港!攻入军港!于军港南部方向发现敌支援部队,军港西面废墟暂缓清除,开始准备防御。
能见度下降,敌军进攻强度同时下降,已呼叫意舰对敌阵地后方进行火力覆盖,切断其后续部队支援路线。
敌方攻击暂停,发现西面废墟存在敌军部队,呼叫舰炮。
……
这只是短短一个小时内的战斗通信,但已经呼叫了足足五次炮击,虽然从效果上看起来非常不错,在舰炮帮助下,现在伞兵已经占据了机场和军港,提前达成了战术目标,但是意大利人似乎没有说明具体的舰炮成本,如果意大利人有点良心舰炮开价不高的话还行,就怕那家伙指挥下跟我们狮子大开口,我需要想点办法了。
曼斯坦因已经和阿尔普斯确定了细节,并让阿尔普斯通过电台发给了已经启航的运输船,曼斯坦因向我点头道:“到现在为止,一切顺利,不过英国人消失的舰队让我有点担心,失去潜艇和侦察机的寻找之后,他们的舰队一晚上能跑到突尼斯海峡,而且还有能力调动其他军港的舰队支援,尤其是亚历山大港里留下的分舰队,最坏的情况就是天亮之时,我们运输船上的部队遇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