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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神明前期的进阶远比修士快的多,但却没多少人愿意走这条路。

一来人心难测,愿力随时会变成怨力。

二来局限太大,后期提升太难。

当香火达到上限后,想要得到提升就要不断扩充香火,而不是守着原来的香火地继续炼化。

毕竟一个人的信仰再虔诚,他也是一个人。

云烨借一府之力晋升到堪比金丹的境界后,就无法再继续升了,只能向外图谋。

在江南用舒阳的名义聚拢的香火没空炼化,一直在战斗消耗,回到开云府后,累积的香火对他的提升也不大,只能当一次性武器用。

除夕夜撒出去的红灯赐福,就是这个原因。

云烨被自家红灯神官拿下的事,兜兜转转传回了长安。

太安宫里,李家父子相对而坐,久久无言。

“翠微山那边儿……确定不知道江南的事吗?”

“不知道,他正和法源寺的和尚斗法,一心为云烨开辟香火。”

李二说出这话是有根据的,因为马家得到信息正拼命往回传,那信还在路上。

以云侯庙与马家的关系,想叛变不会不带上马家。

而且,云侯庙也没有叛变的理由。

大唐对他们不差,又得佛道两家支持,没理由会倒向蛮族。

叹了一口气,李镇渊的老脸上满是疲惫,喃喃道:“保证本体强盛,魔念便无法取代,但真君……难啊!”

李二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眼里却也隐隐流露出愁色。

真君境不是靠堆资源就能轻易堆出来的。

况且大唐现在也很穷,堆不起。

“若是学宫能分出几位大儒守在他身边,是否可以保他不被魔念夺身?”

李镇渊抬眼看了看这个唯一的儿子,垂眸沉思片刻,摇摇头:“不合算。”

抽大儒出去保舒阳,会延迟秘术推演进度。

“江南那边儿的神官虽然在帮蛮族固化统治,也确确实实减少了许多伤亡,但……”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

老二的想法他知道,保护好神官本体,将来或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复江南。

一旨封赏,就能平息江南百姓的怨怼。

无论本体压制魔念,还是魔念占据本体,利益都可以最大化。

可是老二太小看那些巫王魔主了,他们既然把红灯神官捧起来,就一定有办法解决后患。

不让本体影响日益壮大的魔念。

“就加封太虚神官吧!无论太虚还是红灯,都是他的封号,江南有红灯会,用红灯相称的多些,我们就占太虚的封号。”

李镇渊所说的加封是有朝廷品级的封赏,有资格单独建庙,不是云烨所封的那种座下神官。

云烨封的那种没有品级,只能在主庙里占个位置当陪衬。

所得香火,也归上级神明支配。

李二点头过后,没再多言。

两人甚至连舒阳的名字都不太记得,只用神官来代替。

从太安宫出来,李二回到宫里想起这事,仍旧长吁短叹。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倘若他有余力把翠微山的神官捧起来,来日解决江南之患便易如反掌。

不需要将士厮杀,也不需要耗费国运与那些巫王魔主硬碰硬。

“陛下何故烦闷?”

身穿宫装的妇人款款而来,一颦一笑端庄得体,美貌却不妖艳,守礼又不刻板。

随着一众侍从参拜不难看出,她就是这座皇宫里的女主人。

后宫只有她可以不经通传,随意来往皇帝处理朝政的宫殿。

李二随意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说起了翠微山太虚神官与江南红灯神官的渊源。

长孙氏安静听着丈夫的为难,心里也是一阵思索,半晌道:

“不若……招他为驸马?”

她的女儿年纪还小,自然轮不上,但太上皇的女儿还是有的。

即便没有,也可从宗亲里挑一个封公主,然后指婚。

“他主修并不是香火,而皇室业力太重,会拖累他修行,即便把这一切讲明,他也不会愿意的。”

“那便只能……”

长孙氏话到嘴边,又停下来,嗔了他一眼。

“只能我去做坏人,找太后化缘了。”

光州以北,多是窦家的地盘,虽然人家经营的不怎么地,好歹也是封过的。

如今封了太虚神官却没有封地建庙受香火,只能从自家人手里抠出来一些了。

长孙氏无奈地起身去太安宫,暂且不提。

青云州今日热闹非凡。

自从入夏以来,青云州多地连日干旱,老天滴水不漏。

除了靠近西河那边还好些,其余地方眼看竟要绝收了。

恰逢云侯庙新成,在法源寺的挑动下,许多百姓来云侯庙求雨。

因此,云侯庙请神仪式刚一完成,无数百姓举着香火蜂拥而至。

降雨这事儿除了近水的那些妖族,佛道两家谁也不敢说自己能轻而易举办成。

真君菩萨倒是能办,出场费怎么算呢?

舒阳的修为只是相当于金丹境的修士,自然没本事给青云州下雨。

法源寺就要借此来拿捏他,把云侯庙的名声搞臭。

青云州百姓或许知道云侯不管下雨,但他们来求就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有雨算你灵验,没雨你总要表示表示吧?

“师兄,此举是否有些……”

一个年轻的和尚望着汹涌的人潮,面露担忧之色。

他倒不是念佛念傻了,在争香火的时候可怜对手,只是怜悯百姓,怕发生踩踏事件。

“师弟莫要妇人之仁,若他日降魔除妖之时,你因这妇人之仁有半分手软,死了你一个还不算什么,被妖魔逃走祸害更多百姓才是罪过。”

满身横肉的壮和尚转过身,耐心劝诫这位新下山的师弟。

后者当即低头合掌,表示受教。

“放心吧,云侯庙的那位也在这里,断然出不了事的,我只看他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壮和尚冷冷一笑,静静等待着云侯庙动静。

莫说西河那位河神不愿意得罪佛门,即便云侯庙请来了他,在青云州忙碌几天,下了雨。

以后怎么办呢?

云侯庙能求雨的名声传出去,难道让西河河神什么事不干,天天在云侯庙的势力范围内转悠着下雨?

别说那姓舒的庙祝,就算是云烨也没这么大面子!

转眼间,云侯庙开门三天。

来上香的百姓渐渐不耐烦,私下里开始议论云侯庙到底灵不灵。

在法源寺暗中推动下,这股浪潮越来越大。

直到一位求雨的百姓晕倒在庙里,瞬间点燃了这股邪火。

“什么狗屁神明!雨下不来,也不显灵,拜他何用!”

“还冠军侯呢?为什么以前能下雨,现在就不能了?”

“前朝的时候求什么有什么,到大唐就偷懒耍滑了?看不起大唐还吃香火?”

“砸了他的庙!看他还当个屁的神!”

一时间,群情激愤,舒阳站在暗处记下了那些带头喧嚷的人。

这些都是法源寺的替罪羊,等会儿不能让他们跑了。

眼看众人要冲进来砸庙,他才不紧不慢地腾云飞上半空,喝住了被怂恿的百姓:“且慢动手!”

见到有人会飞,上头的百姓总算理智了一些。

纷纷哀求下雨,救救地里的粮食。

“莫急莫急,下雨不难,且略退退,我请下云侯法力,为你们下一场雨。”

舒阳怀抱着一个金元宝,像个送财童子般,许下了下雨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