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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刘敏忧心忡忡。

找人托关系等消息,顾不上梳洗打扮,哪里还有往日的优雅和风致?

杨见想到一个人。

也许只有他才能帮上忙。

于是安慰刘敏,

“我来想办法,你别管了!”

“你想办法?你在京都有熟人?”刘敏不相信他能找到门路。

“中海孟家,”

刘敏听说是孟家,脸露失望,

“前天我托人问过了,没用。”

杨见十分意外,“孟家是中海三老之一,他若出手,怎么会没用?”

“那人说,孟家爱惜羽毛,从不管闲事。”

“哦?”

“嗯!”

刘敏肯定的点头。

不找孟家,杨见实在不知道再去找谁。

“试试看吧,也许能成!”

“借我辆车开,”

他带着两人走了。

天色又黄昏。

杨见亲自开车,凭记忆找孟老医院,但是没有相关人员陪同,第一道关卡就不让进。

没办法,只好给孟庆伟打电话。

他派圆圆来接,哨兵才放杨见进去。

病房内。

说是病房,其实是休息间,和卧室没两样。

孟庆伟坐在床上。

他基本上痊愈,穿着病号服,看到杨见进来,满脸欣喜,从床上下来。

“小杨,你怎么来了?快陪我说会话。”

杨见赶紧上前扶住他胳膊,

“孟老,小心,”

孟庆伟笑声爽朗,

“经过你治疗,我感觉没事了,能吃能睡,可他们还是不让我回家。”

“总是待在这里,闷死了。”

“对了,你今天来是给我复查的吗?”

杨见正发愁怎么开口,孟庆伟相问,他只好摊牌,“孟老,不好意思,今天打搅你,是为朋友一件事,”

“什么事?”孟庆伟有点意外。

“你先听听录音。”杨见打开手机。

十分钟的录音,孟庆伟听完后站起来,发怒,“荒唐,胡闹,”

在屋里兜了一圈说,“小杨,你给我从头讲,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杨见把高晨晨给自己打电话,然后自己凭证件调动特种兵到市局,通过强制手段拿到东西又闯西河看守所见高功,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孟庆伟听得频频点头。

“有勇有谋,敢做敢当,作风很像年轻时的我。”

“有没有文字资料?”

“有,已经交上去了,他们说审查期限至少一个月,我怕到时候高功人已经不在了…”

孟庆伟严肃的说,“办事拖拖拉拉,不像话,”

“这件事,由我来管。”

他走到窗下放着的红色电话机旁,拨通号码,“李秘书,你来下,”

一分钟后,李秘书走进来,孟庆伟说,“复制这段录音复制,落成文字材料,都转给老陈,告诉他人命关天,拖不得!”

李秘书说,“好的,我马上去办理。”

孟庆伟喝了口水,坐在沙发上叹息,“人老了,不中用,”

杨见说,“孟老,你的身体三年内没任何问题。”

孟老呵呵一笑,“还不是托你的福,对了,安全第三局的特别证件管的很严,你从哪儿搞到的?可不容易。”

杨见把周生明找到自己,对付申城陨石的事情讲了,

孟老听得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幸亏有你!”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看到孟庆伟精神有些疲惫,杨见说,

“孟老,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你好好休息,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好的,过几天再见,让圆圆送你去。”

走出医院,守候在外面的唐索李苦瓜打开车门。

唐索发动汽车,三人离去。

孟华秋和孟庆峰两兄弟走入病房,没看到杨见,问道,“大哥,杨见来了?”

“嗯,刚走。”

“他有什么事?”

“他为A市的高功而来”

孟庆峰说,“高功的事情,我刚听说。”

“哦,你听到什么?给我讲讲。”孟庆伟说,

“高功生性耿直,为官清廉,不大合群,所以引起同僚不满,这次公然挡了别人财路,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大哥,若是不管他,他性命难保。”

孟庆伟叹息,

孟华秋说道,“当年大哥劝我入仕,我却选择研究文物,就是无法适应那套官场规则。”

“其实我的性格和小杨一样,只不过没他的胆量,也没有他为朋友两肋插刀、扛事的气度。”

“这就是你欣赏他的地方,所以你们能成为朋友,因为是同类人。”

“大哥明鉴。”

兄弟三人都笑了。

* * * * *

夜深了。

一座挂着庄严国徽的大院内,

三层楼上有间办公室始终亮着灯。

一位便装老人坐在沙发上,听完李秘书送来的录音,又翻看文件,

沉思片刻,打电话通知秘书,

“给我调阅A市高功所有资料。”

“给我接北河省,”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天空万里乌云。

耀眼的阳光照射在A市城郊第四看守所附近荒凉的黄土地上,早起鸟儿叽叽喳喳,飞到树上和草丛中寻找着吃食。

空气中透着凛冽,难得的好天气。

“吱呀”一声,钢铁大门摩擦的声音。

两个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打开牢房门,把里面昏睡的高功叫醒,通知他可以离开了。

高功头晕目眩,还没有醒好,片刻后,反应过来。

可以离开?

意味着自由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等到收拾收拾东西,走出监牢大门,看到外面火热的阳光,他仍然恍恍惚惚,感觉还在梦里。

对手强大无比。

又给他换了囚禁的地方。

他已做好必死的准备。

即便杨见前天冲破一切阻碍,到西河看守所里录音,他仍然不认为自己案情能反转。

虽然他有特别通行证和部队的背景,但分属两个系统,人家完全可以不理你,除非级别够高,或者能通天,否则改变不了事实。

他配合杨见录音,是不甘心被污蔑造谣,是最后的反抗。

说实话,期望是有,但仅有一线。

可是隔天就重新获得自由,明显是杨见起了作用,高层有人干预的结果。

他可不认为对手良心发现。

这座正规的看守所外,正对着一条长长马路。

没有人,也没有车。

高功顺着道路向前走了一段,仍然看不到公交站牌,也找不到人打听。

他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

手机被没收,现在身无分文。

头上顶着日头,没吃早饭,虽然肚里空空如也。

但是,心头好轻松,如同卸下千斤重担。

还要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