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一记重锤,
狠狠敲在脑袋上!
原来他是金鼎大厦老板啊!
梁增心头巨震。
这件事梁刚不知道,梁增却一清二楚。
梁金良在申城市弄得灰头土脸,回家后神色不对劲,他怀疑儿子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找齐半仙给儿子算卦。
齐半仙的话还记忆犹新:
梁少爷在申城惹了不该惹的人,别让他再回去了,否则不但性命不保,还将祸及梁氏满门。
……
千躲万躲,最后还是没能躲开。
都是命运啊!
人算不如天算!
梁增彻底服了,心理防线崩溃!
扑通一下,跪在杨见面前,
“杨首长,梁金良该死,请你看在我快70岁的人的份上,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我给你磕头赔罪。”
梁刚大骇,他大哥性格强势,从不轻易让人低头,今天竟然向人下跪,中间到底有什么重大缘故,让大哥怕成这样?
可是转念一想,梁家似乎故意跟人家过不去,的确亏欠杨见。
只听杨见低沉的声音说:
“你们梁家子弟夺我女人在先,谋取我金鼎大厦在后,今日里我来看我女朋友,吃饭期间,竟然要我换地方!
不但对我出口不逊,大打出手,甚至还想对我女朋友图谋不轨,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我,当我是好欺负的么?”
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目光森然,右掌重重拍在食桌上,
“咔嚓!”一声,桌腿断折,桌面裂成几半,桌上的残羹剩饭和酒瓶都摔在地下。
这一掌,杨见用了6分内力,雄浑无匹,重逾千斤,木制桌子经不起,当场粉身碎骨。
梁刚和梁增被吓毛了。
坐在旁边始终没吭声的李苦瓜,此刻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一掌,远超我苦练多年的铁砂掌,也比我父亲厉害多了。”
骆冰和朱珠却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晚杨哥大开杀戒,原来,梁家欺人太甚,金鼎大厦和李诗雅的事情都是他们干的,活该,真是报应不爽!”
尬住了!
空气凝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李苦瓜坐不住,出去透气。
作为当事人的骆冰和朱珠没动。
她们必须等待结果。
* * * * *
事情太过重大,关系到梁氏家族前途。
梁刚之前以为只是不懂事的侄子冲撞了特派员,现在听着杨见一一道来,才知道梁氏子弟无意中和眼前的小伙子已积怨极深。
他犹豫不决,不敢轻易开口,妄下结论。
因为他不清楚杨见的背后,到底还有什么背景?
年纪轻轻的能够成为神秘部门的人,不是世家子弟,就是拥有大靠山…
梁增的心理防线却崩溃了。
跪在地下,心如死灰,
“我梁氏三兄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后世子孙都是如此不成器。”
弟兄三个,他是老大,儿子梁金良,老二梁宝,儿子是梁松,被喜欢他的女人王琳琳争风吃醋,开车撞死。
梁刚是老三,儿子移民澳大利亚,当前最有希望接班的梁金良却整天胡作非为,花天酒地,眼看着家族偌大的企业大厦将倾,却无可奈何。
“杨首长,姓梁的对不起你,是杀是剐任你处置。”
梁刚比较冷静。
思索了一阵,开口说:“事已至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请开出条件吧,只要能让你消气,我们绝无二话。”
梁氏两兄弟屈服了。
杨见寻思,“梁金良人渣一个,已受到教训,犯不上跟他死磕。梁氏二老道歉也算诚恳,要不就放过他们?只不过这样抬手,未免太便宜了他。”
梁刚看杨见不吭声,只能主动拿出诚意:“杨首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每次事件一个亿,我们赔偿你三个亿,两家之间的梁子就此揭过,如何?”
“梁松已死…梁金良不懂事,他从小性子张狂,如果知道是你这尊大神,给他100个胆子也不敢轻易冒犯,”
“我大哥跟前只有他一个子嗣,你就当可怜他,高抬贵手。”
作为一家公司老总,在生意场上趾高气扬,平日里颐指气使,今天也算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心里清楚的很,如果杨见不答应和解,梁氏三兄弟一个都跑不了!
“三个亿?老子没见过钱么?哼!”
“梁氏猖狂,不知祸害了多少人,晾他一会儿再说!”
听了他的话,杨见很不以为然,一阵腹诽。
憋的厉害,放水去!
站起身来,向卫生间走去。
走了?
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梁增和梁刚兄弟俩相视,杨见没说话,他们摸不着头脑。
骆冰出面了,
她审时度势,说:
“好吧,虽然梁金良和梁氏对我们行为太过分,按道理说,不应轻易放过,但是我杨哥身份特殊,大人大量,不与你们计较…看在两位做事还算诚恳,道歉嘛,我们接着就是,”
话锋一转,
“遇上了我们,事情到此为止,如果换做别人,恐怕不会就这么算了。”
“至少要折腾的你们倾家荡产,甚至进去坐几年。”
梁刚深以为然,哪个开公司的老板身上没点事?
“你能做主吗?请问你是…?”梁增迷惑不解的问。
他想搞清楚骆冰美女的身份。
骆冰搂住朱珠的肩膀从容回答:“我是他女朋友,我能做主!”
她明显感觉到朱珠的肩膀一抖,随即平静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梁刚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把大哥从地上扶起来。
“大哥,我们兄弟仨每人一份,”梁增点头同意。
跟骆冰要出银行卡号,立马把钱转过去。
完事之后,梁刚说:“对不住了,让你们饭也没吃好,要不再找个地方,由我们请客怎么样?”
作为生意场上的人,他深知,能结交上杨见,会给自己家族生意带来什么助力。
骆冰拒绝:“不用了,我们自己找个地方吃饭去,”
实际上,她早吃饱了。
“你们两位去吧,外边烂摊子还等着你们收拾呢”,骆冰说。
等于下逐客令。
对方如此吩咐,梁刚和梁增哦了一声,也不再等杨见出来,便结伴走出酒店大厅。
招呼保安扶起受伤的人,赶紧送往医院。
至于梁金良,灰溜溜的站在外面,像只斗败的公鸡,满脸乌青,惨不忍睹。
以前有多狂,现在就有多丢人。
金为民三位领导守在外面,作为A市最顶层精英人物,考虑问题极其通透。
整个事件是由梁少引起,责任完全在梁家,所以他们把问题抛给梁增梁刚。
只要他们态度诚恳,取得杨见谅解,其他的不成问题。
其实细论起来,事情性质很严重,百十人的聚众斗殴,可以定性为恶性事件,幸好没有出现重伤或者人命,否则,局长免不了背个处分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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