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恶心之意浮现。
“凝神,静气!”
“真是废物,传送时的空间扭曲都承受不了。”
“孙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修为早就达到了筑基巅峰。”
“居然连传送之后的不适感都恢复如此缓慢。”
“罢了,以你的资质没可能成为真正的弟子。”
“不过老夫也不是食言之人,这枚魂丹你收下。”
“内蕴一道魂体,修为比你低一阶,若是无法纳魂入体,你就绝了心思吧。”
“其他脉也不比我魂脉差,若是再不舍弃,等你年龄大了,恐怕……”
孙五用灵力祛除衣裳上的污渍,对着那长老一拜。
这时他才惊愕的发现,眼前之人年龄不过三十余岁。
看上去比自己都大不了多少,唯有一双眼睛异于常人。
孙五不敢多看,忙开口道谢,他加入碧霞宗后就来到了魂脉。
一开始天资尚可,在杂役弟子中,名列前茅。
可到了后来,原本修为低于他之人都成功的纳魂入体。
进入了上峰,而他却始终无法做到,到如今已经十年有余。
碧霞宗虽然对派系资质没有太多要求,只要你有资质便可加入。
不过却有一心照不宣的规矩,那就是一旦超过三十岁,基本上都不会再收了。
就算勉强加入,也只是一辈子杂役命,至死都难以突破金丹。
他知道长老是为他好,这也是事实,这十年之中他积攒了不少资源。
除了自己必须的,大部分都变卖了,最终换来一些金丹期的资源。
还是从一个傻子身上得到的,一想到这事孙五就有些想笑。
他收集的物品大多数筑基期的资源,可前段时间竟有一个傻子。
拿着一堆金丹期物品要交换筑基之物,他二话不说就换了。
甚至狠狠宰了一刀,有了这些东西,他在黑市中换来了一壶好酒。
离梦,趁着前些日子送灵药之际送给了长老。
这才换来了这一次机会,至于为何知道长老好酒。
这就是多年贪墨的资源发力,那些灵药所变换的资源。
大多都给了那些弟子,虽然他们心里瞧不上孙五。
但吃人嘴软,还是给出了一点信息。
就在他回忆之际,那长老已经迈步而出。
下一瞬就出现在了荒地之中,孙五识趣的没有跟去。
而是扯着另外二人离开,直到退出老远才松了口气。
手里紧紧的攥着那一枚魂丹,将二人安顿后。
他开始尝试纳魂入体,很早之前他尝试过不止一次。
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不知为何那些魂体进入他体内之后。
一开始的感觉很是奇妙,有种趋近融合之势。
可每到关键时刻,那魂体便会突然炸开。
导致失败,孙五这次寻求机会,便是想再次尝试。
若还是不行,就代表自己不适合魂脉,要早做打算另谋出路。
荒地,一头彩鹿懒洋洋的躺在地上,看到了那魂脉长老后。
也只是抬起眼看了一眼,随后不屑的开口。
“小子,鹿爷我没有拿你们的药园,怎么就是不信呢?”
“好你个畜生,竟对我出言不逊,你可知我是谁?”
“居然自称鹿爷,抢了我魂脉药园不算,还敢侮辱于我。”
“我黎笪怕是闭关久了,名声都被人遗忘了。”
“想当初我……”
鹿爷见他喋喋不休,有些不耐,它有点明白了。
这药园是谁干的好事,能干出这事的只有云凡。
可它也不能把云凡供出去,这个锅只能替他背了。
若是云凡死了,那它的两道本源就一直待在传承之地吧。
一想到云凡那可恶的嘴脸,它就气不打一处来。
眼前这老杂毛还在喋喋不休,不断的吹嘘自己。
“我堂堂鹿爷,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
“一个半死不活元婴也是装上了,要打就赶紧,鹿爷我修理完你还有事要做。”
此言一出,顿时气的黎笪七窍生烟,魂脉之中谁人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虽然自己的地位在魂脉中确实算不上高,但被一头没见过的畜生羞辱。
我忍不了!干它丫的,只见黎笪张口一吐。
大量的鬼雾随之浮现,其中隐隐有着嘶吼声。
魂脉唯一的坏处就是需要环境,每次战斗前都需要人为制造。
若是凝聚了小空间,便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不然魂体的战力会受到影响,黑雾包裹那头鹿后。
黎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这口气中除了魂雾。
还有大量的蚀骨蚁,这些兽魂都是他多年搜集而来。
当年他的喜好就是折磨他人,这蚀骨蚁就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手段。
到了现在数百蚀骨蚁,个个都有金丹修为。
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金丹,但也不容小觑。
正如鹿爷所说,他的确是半死不活的元婴。
问题就出现在他的本命魂体身上,这魂体是他意外得到的一种异兽。
遇到之时自己不过筑基,天青鬼猴,浑身绿毛,眼神赤红。
嚎叫声可撼动灵魂,让人短时间的灵魂失守。
它本身就没有肉身,乃是魂脉之人最想得到的一种本命魂。
其一它有完整的意识,其二它可以控制修为低于自己的兽魂。
关键在于吞噬,一般的魂体就算成了本命魂。
也会因为没有灵智,在吞噬其他魂体后被污染。
连带自身都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们培养本命魂都是一步步来。
生怕一不小心迷了自己心智,而天青鬼猴不一样。
它可自行炼化,那些兽魂本就是它修炼的必需之物。
而现如今,黎笪的本命魂正在沉睡,沉睡中无法进食。
只能掠夺他的生命力,这就是为何孙五刚见到他时会是那副模样。
就在他想聆听哀嚎之际,一只硕大的鹿蹄落在他脑袋上。
一蹄子就给他踹进了土里,接着还多补了几脚,直到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
它张嘴一吐,一堆萎靡不振的蚀骨蚁被它吐出。
“呸,什么垃圾玩意,真难吃!”
黎笪陷入了昏迷,就在鹿爷离开后,一双赤红的眼睛悄然浮现。
贪婪的盯着那些萎靡不振的蚀骨蚁,一条舌头探出。
蚀骨蚁消失无踪,另一边,云凡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这次收获真是不少,不过这段时间得躲着点那头鹿。
毕竟它只是说可以取一些,但云凡却是毛都不剩。
全给搬空了,一想到那鹿暴跳如雷的模样云凡就有些发怵。
可转念一想,云凡又觉得自己没错,是它让自己拿的。
对,我没错,它也没说我不能搬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