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苑千宫。
这是倭奴天皇的居所。
深藏于蔚蓝色的波涛与白雪皑皑的山峦之间,宏伟而又神秘。
这座宫殿,是权力与奢华的象征,亦是欲望无限制膨胀的温床。
宫殿的每一砖一瓦,都透着精致与奢靡,金碧辉煌的屋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巨大的石柱上雕刻凶神恶煞的龙凤与荒兽,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这好似大夏古代的建筑,传承自倭奴三千多年前的文化,那个时候的倭奴,是大夏的附属国,以学习大夏文化为荣。
但此时的倭奴,将龙凤丑化,成为了他们自己的图腾。
还有八岐大蛇那样的丑陋凶兽,都被供奉在图腾上。
宫殿门扉镶嵌宝石,彩绘玻璃窗映照梦幻般的光芒,踏入其中,如同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殿内,绸缎如瀑布般悬挂,香气袅袅,各式各样的珍宝琳琅满目,仿佛是凡尘间的瑶池仙境。
绚丽的屏风隔开了无数的密室,每一间都铺满了柔软的地毯。
宫殿内的灯火点亮,光影交错,一群衣不蔽体的美姬翩翩起舞,丝竹之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将淫乱的气息推向了极致。
天皇没有子嗣,他是近亲结合的产物,面目有缺陷,十分丑陋。
而且,他没有生育的能力,纵然妻妾成群,夜夜都能做新郎,却也难以留下子嗣。
这是天皇唯一的遗憾。
酒色笙箫,天皇每日与此相伴,修为倒是已经有数百年未曾寸进。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倭奴的最强者。
毕竟,靖国神厕是他重新设立的。
里面供奉的神明,都是他的化身罢了。
也就是说,整个倭奴的凡人信仰,都被变相的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但如此做也有很大的短板,那就是这些信仰一旦崩塌,他的修为就会遭受到极大的反噬。
所以,他很少对外露面。
保持着神秘,也让神厕之中的神明保持低调,偶尔显露神迹,就能圈来无数的信仰之力。
但今日,天皇总有些心神不宁。
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他十分喜欢的处子裸衣舞也没了情调,他昏昏欲睡,随后猛地惊醒。
“啧啧,你就是这倭奴族的天皇?
倒是有几分姿色。”
战魔的身影突然出现,而在他出现的瞬间,大殿中原本还在舞动的一群舞姬都化作了血水被他吞噬。
天皇大怒,猛地从宝座上立起,身上搭着的魔兽皮草脱落。
为了方便淫乱,他连衣服都没有穿。
但对帝境来说,衣服不过是随手就来。
凝出一件黄蟒袍,天皇眸光谨慎的注视着战魔帝。
他能够看清战魔帝的身影,但也仅限于此。
这位,是真正屹立在帝境巅峰的存在,无论是战斗力,还是修为。
都要比他高出两个境界。
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来自己这小小的倭奴国?
不应该去大夏找麻烦么?
来这里,秀什么优越感?
“本以为有些本钱,倒是看错了。”
战魔戏谑,突然反应过来,以魔族的眼光去看人族的话,他觉得有些姿色,在人族之中怕是怪物了。
尤其是那悬挂在下面的一丢丢,真的能用么?
哦,自己刚才不小心吃了他的...配偶。
“倒是有点一族之长该有的...懦弱。”
战魔本来还想着找别的方向夸夸这位天皇,如今看来不必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天皇跪地的动作打断。
有些懊恼,自己三番两次看错人。
这腌臜的种族,不,这腌臜的族群,实在是让人作呕。
“敢问前辈到我倭奴有何吩咐?”
天皇卑躬屈膝,他不想死。
而自己的死活,都掌握在眼前这位战魔帝的手中。
“当然是为你们排忧解难。”
战魔帝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离天皇远了一些,免得染上一些不好的秉性。
......
古朴雅致的茶室内,檀香微绕,一缕斜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那身着燕居服的老人身上。
他的服饰十分简素,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
老人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淡然之气,手中的紫砂茶壶轻轻拂过粗糙的桌面,发出沉闷而悠长的声响。
茶水在盏中轻旋,泛起一圈圈涟漪,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老人的动作不紧不慢,每一次举杯、每一次品茶,都显得无比从容,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静止了,只留下他与茶的对话。
只不,一杯茶饮尽,老者眉头蹙起。
苍老的手掌虚空一抓,一杆星杖入手。
司臣。
这位坐镇在联合国大使馆的大夏至强者,又一次催动了星杖。
仰头看去,那古法手艺雕刻的房梁屋顶被看穿,有星河落入其眼眸。
“十亿生灵陨落,东方要起血腥?”
司臣神色沉重,他看到了一场千年难遇的灾难,但并非是大夏的劫难。
“不对,若只是那倭奴国应劫,我怎么会有感应?”
只有有关系,才会心生感应。
这件事儿,必然和大夏脱不了关系。
那么,是谁呢?
大夏这边没有太大的损失,甚至说没有损失...
但肯定是有关系的,和谁有关系呢?
司臣再次向着星空看去,指尖掐动,面色越发的沉重。
“草,算不出来?”
可怕的天机,他没有贸然去窥探,只是远远看上一眼,都有种危机感。
他可以强行窥探,但没有必要了。
“是那个小家伙么?
算了,既然没什么大事儿,就顺其自然吧。”
司臣不再理会,再次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抿上一口,口齿回甘。
“牵扯到如此重大的天机,老夫也无能为力。
生死一线,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至于受到牵连的无辜之人...命数。
救了,反而不好。”
司臣呢喃自语,似乎心中有矛盾,却又很快解开。
十亿生灵的陨落,他提前窥探一丝天机,若是去阻止的话,自然能够救下一部分。
但是,救下那些人之后,并不会有好的结果。
有些人,救了之后,反而是祸害。
“命数,该死的,救也救不活。”
司臣说服了自己,神色越发的安详,金色日光斜射进来,将老人映照的越发慵懒。
“这小日子,巴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