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李院长以后,池夏听放心地回了别墅。
临别前李院长还叮嘱她不要太过劳累。
池夏听小时候练舞就极刻苦,舞蹈老师为了掰筋压腿,把别的小孩子都压的眼泪鼻涕一起流。
而小小夏听却只是红着眼睛一声不吭。
想起舞蹈,李菁满眼黯然,要不是之前的车祸,池夏听大概也不会进这混乱的娱乐圈。
看着池夏听纤瘦的背影,李菁希望她未来的日子能一切顺遂。
池夏听看过李院长就去了学校。
她的论文指导老师和她下午约了一小时的office time,她带着自己的毕业论文去和老师请教。
辅导毕业论文的老师十分亲和,对于池夏听的想法给出了很多建议。
虽然池夏听是舞蹈专业的,但是她现在对于演戏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她想探讨演技在舞蹈中的积极作用与正向影响。
老师表示她这个论题的方向有交叉,是个不错的选题,只是写出来的东西显得假大空,所以建议她在论述内容中加更多的实际案例。
经过一番讨论,池夏听受益匪浅,记录好以后,谢过老师离开了办公室。
刚出办公楼,迎面就遇到了李慧妍。
池夏听从未觉得港大如此之小。
她都无语了,这人是她的私生粉么?
简直是定位系统安在她身上了吧?
她黑珍珠般的眼睛,无言地控诉着李慧妍。
李慧妍仿佛看懂了她的眼神一般,大声说道,
“你可别多想,我今天也是约了老师来答疑的!”
池夏听没应声转身就想走,李慧妍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听说你最近被人爆料出傍金主,怎么都不澄清,看来在你金主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啊?”
“我有没有金主,金主待我如何与你什么关系?”池夏听皱眉,李慧妍就像是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怎么了,我就是看不得你好!再说了我可没低贱到被人包养!”李慧妍扬起声调说道。
池夏听正要说些什么,这时一个男声打断了她们,
“学妹,你这么说,是不是显得太过没教养了?”
两人一看,从楼梯口出来的人,是顾帆,显然他也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李慧妍脸上带了几分不自然,
“学长,你怎么在这里?”被顾帆听到她刚才的对话,她不自觉地生出了些心虚,语气都有些弱势。
毕竟她平时营造的可是舞蹈系淑女人设。
港大金融学院今天请顾帆来进行优秀毕业生分享,所以他就来了学校一趟,偶然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而池夏听面对他们两个,都不想多说一句,索性转头就走。
顾帆见状忙追了上去,多余的话和眼神都没有给李慧妍留下。
李慧妍在原地气得想骂人。
这顾学长,不是有女朋友了么,怎么见到池夏听还是眼巴巴地跟着!!
当年顾帆追池夏听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顾帆家庭条件优越,又是港大金融系的高材生,长相俊美,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校园风云人物,港大校草。
池夏听大一入学参加开学表演的时候,顾帆就注意到了她,追了她整整一年。
这事儿当时在校内热度很高,也因为顾帆的缘故,港大里其他想要追求池夏听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竞争不过顾帆。
眼下顾帆追着池夏听的步子,很快就追上了,
“听听,你先别走我有事想要问你!”
他没有压下声音,周围有不少人看向他们方向。
池夏听碍于面子,不想当街和他拉扯,两人就找了学校的咖啡馆坐下,她想索性将事情讲个清楚。
顾帆点了杯咖啡就坐下后开口,
“听听……”他刚开口就被池夏听打断了。
“学长,你以后还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我们如今连普通朋友的关系都不是了。”她语气平静没有太多情绪。
顾帆被她的话一噎,面色尴尬,
“夏听,我知道当年我就那么一走了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能自甘堕落啊!”
上次在陆家宴会上居然见到池夏听居然和盛淮淞一起出席晚宴。
他这期间一直想联系池夏听,但是她已经换了手机号,社交平台上的好友也都删掉了他,所以他没什么机会联系上她。
池夏听皱眉听着,按说那天盛淮淞带着池夏听出席陆家的晚宴,虽说事实并非如此,可是盛淮淞是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的她。
怎么和盛淮淞在一起就是自甘堕落了?
嗯?
她抬手暂停了顾帆接下来的话,而是质问道,
“敢问学长,我怎么就自甘堕落了?”
听她这么一问,顾帆就知道池夏听的心思还是太过单纯。
他说道,
“那盛家是什么人啊?港城手眼遮天的第一世家,夏听,你觉得盛家会接受你这样身份的女孩么?那盛淮淞就是逗你玩玩的!”
“当年盛老爷子就是对盛淮淞父亲的婚事各种干预,”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所以他父亲才会自杀!”
这事是港城秘辛,当年被盛家全部压下来了,只有上流社会的人们才知道内情。
听到顾帆的话,池夏听心里一惊。
“所以我也是好言相劝,你不要再和盛淮淞有多余的牵扯了!”顾帆简直是痛心疾首。
当年顾帆春风得意,觉得只有世界上最好的人才配成为自己的女朋友,而池夏听一入学他就注意到她。
她长得美跳舞更美。
于是顾帆花了各种心思追求了整整一年,池夏听才开口答应。
可他们才在一起一个月,他家里就出了事故,因为资金链问题不得不求到了陆家。
陆家同意了帮忙,开出的条件是让他陪身体不太好的陆茜去国外进修。
事出紧急,顾帆只好和池夏听说了分手,来不及见面就出国了。
如今两年过去了,池夏听的面容更加明媚照人,顾帆的心不禁又开始悸动。
可池夏听一开口就止了他的心思。
“学长多余的话都不必再说,我同盛先生之间,”她顿了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同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
池夏听冷笑,
“怎么?顾学长如今没有女朋友?”
顾帆话音一滞。
况且池夏听看到顾帆就心里厌烦,总是条件反射地感到自己脚踝一片疼痛。
两年前,就是因为接到顾帆的分手电话,池夏听过马路时分了神,没有躲掉当时突然发疯向她驶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