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缓缓举头望去,只见此时维和党派系驻守中先生府邸的士兵皆已放下手中的枪,选择了投降。张国栋所带领的中央军城卫团士兵正有条不紊地搜查着每一个维和党的人员。
陈书看了一眼周晟通对着张国栋说道:“现在我得先把师祖送去医馆,接下来但凡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你尽管直言。”
张国栋目光坚定,郑重地说道:“接下来我们计划前往政府办公大楼寻找维和党领袖杜若海。此前,杜若海借着中先生的名义下达了诸多命令,如今我手头仅有中央军保卫团的一部分人,必须尽快将杜若海控制住,以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陈书毫不犹豫地回应道:“那我先送师祖去医馆医治,随后我便会尽快赶过去与你们会合。”
就在这时,张启东赶忙说道:“阿书,师傅这边就交给我吧。杀神魔噬斩据说是仓本介一的成名绝技,其威力巨大,师傅所受之伤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愈合。”
陈书微微皱眉,略作思考后,点了点头:“那好,启东师叔,师傅就拜托给你了。” 言罢,张启东便迅速转身,带着周晟通朝着医馆的方向匆匆而去。
张国栋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即刻整顿队伍,准备朝着政府办公大楼进发。
就在陈书转身准备离开之际,洪门门主易行带着一位身着军装的男子和一个小男孩,身后还紧跟着十余名士兵,步伐匆匆地来到了陈书和张国栋的面前。
张国栋一看到那军装男子,立刻神情庄重地敬了个礼,说道:“霍校长,您怎么会与门主一同前来?您身后的这二位是?”
军装男子面带微笑,缓缓说道:“此事说来颇为曲折。当初中先生的病情突然急剧加重,紧接着整个南港城都被杜若海牢牢掌控。我当时便意识到情况万分危急,于是带着亲卫,护着中先生的孙子去寻到了易行易门主。门主同样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和不同寻常,便带着我们藏匿于洪门的隐秘据点,等待着周长老归来,再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易行紧接着接过话头,说道:“确实如此啊。当初我与霍校长相遇时,瞬间就感觉到事情充满了蹊跷。而且门中长老们的举动异常频繁,猜想他们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深知以当时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正面抗衡,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先选择躲藏起来。”
“对了,阿书,我还未曾给你介绍呢。这位乃是南港军事学院的校长,同时也是中央军的副军长霍明德,身后的这位正是中先生的亲孙子,如今中先生唯一的血脉 —— 中祺瑞。” 说完,易行先后指了指身后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和那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男孩。
随后,易行又指向陈书,对着霍明德说道:“这位就是我们洪门的陈书陈师傅,他乃是周晟通的徒孙。方才,那樱花岛曾经的第一高手便是被他成功击败的。”
霍明德面带和善的笑容,伸出手说道:“久仰陈师傅的赫赫大名,此次当真要万分感激陈师傅的仗义援手。相信有陈师傅这样的高手相助,接下来的诸多事宜必然会顺利许多。”
陈书紧紧握住霍明德的手,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分内之事,义不容辞。”
这时,易行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此刻不是闲聊的时候,我们还是抓紧办正事要紧。”
说完,他对着张国栋说道:“国栋,你安排一队人手,护送宋夫人和中先生的遗体,以及祺瑞先去洪门的据点。那里的防卫足够严密安全。其余的中央军和洪门弟子,随我们一同前往政府办公大楼,务必将此事彻底解决,还南港城一个安宁。”
张国栋立即应声道:“是,门主,我这就去安排。”
说罢,张国栋迅速转身开始调配人手。
易行看向陈书和霍明德,说道:“咱们也准备准备,等国栋安排好,立刻出发。”
不一会儿,张国栋回来汇报:“门主,人员已经安排妥当,可以出发了。”
易行大手一挥,说道:“好,出发!”
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政府办公大楼的方向前进,一路上气氛紧张而凝重。
没过多久,众人来到了政府办公大楼。只见大楼门前仅有数百名士兵守再楼内,这些士兵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眼睁睁地看着一辆辆军车缓缓驶来。数百名士兵整齐划一地排列着队伍,手中紧紧握着长枪,严阵以待地瞄准着政府大楼。
此时,政府大楼内部的各个行政官员皆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南港城市长赵泽心急如焚地冲到杜若海的办公室,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瞪着杜若海,声嘶力竭地吼道:“杜若海,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没事吗?你不是拍着胸脯说胜券在握吗?可如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都已经兵临城下打到门口了,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杜若海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从容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赵市长,稍安勿躁,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不会出问题的。” 然而,就在赵泽怒目而视,准备继续追问之时,杜若海突然神色一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向抽屉,只见他猛地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一颗夺命的子弹瞬间飞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赵泽的眉心。赵泽的双目刹那间瞪大到极致,眼神中满是惊惶与难以置信,他的身体犹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口守卫的士兵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枪响,惊慌失措地匆忙推门而入。他们只看到刚刚进入的赵泽脑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弹孔,此刻的他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机。
杜若海却面无惧色,镇定自若地说道:“把他抬出去,别大惊小怪的。”
两个门卫惶恐不安,哆哆嗦嗦地将尸体抬了出去。杜若海则再次回到那宽大硕大的办公椅上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养神,神色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为国效忠,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