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黑袍人领队的那一队黑衣人,他们摸进了万花楼的后院。
后院跟正门的万花楼是一样的黑灯瞎火。
黑袍人的夜视能力是不错的,他谨慎地带着人进入这后院,一路下来倒是安全异常。
在黑袍人看来这后院是诡异的寂静,估计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去踩。
黑袍人冷静地吩咐着手下人,“大家小心,可能有陷阱。”
黑袍人的话让黑衣人们各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身警戒。
当众人潜进后院中央时,在四面八方突然涌出了无数支箭矢向他们袭来。
同一时刻,黑袍人大喊:“有危险!”
看着这些箭矢的来到,众人迅速地拔剑应对着这些突如其来的箭矢。
黑袍人没有拔剑,用着自身雄厚的内力形成了一道屏障抵御着这来自四面八方的箭矢。
他用两手撑着屏障手突然一振,那些向他袭来的箭矢纷纷调整了方向,向袭来的方向冲去。
“咻,咻,咻。”
“刺啦,刺啦,刺啦……”
隐约间可以听见这些箭矢刺入人身体的声音。
黑袍人内力雄厚,手段狠辣果决,不过一小会儿,就将暗处的弓箭手给一一击杀了。
黑袍人看着被箭给射杀在地上的黑衣人,毫无感情的吩咐着接下来的任务:“上,去后院搜查万金的下落。”
黑衣人动作迅速,很快将万花楼的后院给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
“没有。”
“没有。”
……
一声声的“没有”让黑袍人没有不耐烦,他奇怪的是,这后院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今夜的万花楼是为他们所准备的陷阱啊!
黑袍人纵然知道了这个是陷阱,依旧是吩咐着前进搜查。
后院是连着前院的,他们很快从后院摸进了前院。
前院是万花楼妓女休息的地方,搜寻的结果依旧是没有,而人也是依旧没有。
这让黑衣人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似乎从后院开始除了那些弓箭手之外就没有一个人存在。
而且他们感觉整栋楼似乎只有他们这一群人,从万花楼正门进攻的人也丝毫没有动静,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着今夜的万花楼就是一个等待着他们跳下来的陷阱。
跟他们分开行动的那批人估计已经命丧于他人之手了。
众人的心思百转千回,更加小心谨慎地前进摸索。
陷阱他们已经跳了,就看看这陷阱困不困得住他们了。
前院的屋子很多,所以黑袍人决定分头行动,虽然这有危险,但是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了。
黑袍人独自来到了这万花楼最大的院子里,他看着院子里的景致脚步一顿。
他的心湖已经是波涛汹涌。
他想,这是巧合吗?天底下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简直是如出一辙的摆放。
无数疑惑向黑袍人袭来。
现在黑袍人心底是慢慢的疑惑,疑惑中又升起了丝丝期待,可是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期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感和自卑感。
他慢慢地来到了主门前,双脚似是灌了铅似的,再也不敢往前迈一步。
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因为就在刚刚他察觉到了里面有人。
里面的人会是他要找的人吗?他在想,但是没有勇气去推开,就一直这么站在那里。
而里面的人正是今早杀了从正门过来的黑衣人的红衣女子。
解决掉了那些黑衣人,她觉得后门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快的到来,就偷溜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相对保守的衣裳。
为了那秀,她可真是要冷死了。
谁料,刚刚换上衣裙,准备出去与云烟她们汇合时,这时竟有人来了。
真是倒霉到家了,红衣女子想。
她才刚刚结束打斗呢,又来,而且据她看来,对面那人的武功要比她高,自己是不是要命丧于此了。
红衣女子特别没心没肺的进行着自己的心理活动。
虽然是这么想,但红衣女子还是没有等死,提着剑小心谨慎地盯着屋外,因为月光倒映在窗纸上的人影。
那人影在屋外踌躇犹豫着,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在红衣女子等着快没耐心的时候,就想要直接闯出去,与那人决一死战的时候,那人离开了。
什么都没干就离开了。
红衣女子松了一口气,虽然是满心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进来,但还是庆幸着自己躲掉了一劫。
她可以察觉到站在屋外的人的实力强劲,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要是对上她,她可能会被打的半死不活了,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死了。
红衣女子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剑的剑身,叹息道:“还不能这么快就死了呢,看来自己还要多多精进自己的武功啊,不能让自己死了。”
叹息了一会儿,红衣女子确定了那站在屋外的人走了之后,她放心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可红衣女子不知,或许是没有考虑到,那站在屋外的人,也就是黑袍人的武功比她要高上许多,隐匿气息不让她发现是很易如反掌的事情。
黑袍人就这么静静地躲在暗处看着红衣女子从里面出来然后再从他眼前消失。
他站在那里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他垂着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此时在他的脑海里一直出现着一幅画面,那是姣好妖娆的红衣女子的面庞。
站了许久,黑袍人终于动了,他一步一步走向那房间内。
轻轻的推开门,每一个陈设都是他所熟悉的。
这屋内的每一个摆设都如记忆里的如出一辙。
他的双手慢慢的经过这些摆设。
好久没见了。黑袍人在心里想。
他慢慢的细细的打量着屋内他熟悉的摆设,目光炽热。
他慢慢的来到了里屋。
他看到了放在桌上带血的纱布。
心头一紧,受伤了吗?
他的眸内似有墨色在翻涌,随后他闭了闭眼,压制住了这些翻涌的墨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如波。
随后他的目光被一处画像所吸引。
那副画被放在了床头挂着,里面画着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相互依傍,桃花树下,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