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为苏凛开好了药房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两个人的修罗战场。
苏流看着苏凛就心堵的慌,但对他却毫无办法。
苏伯看着两人,默默地站在一旁,还是需要自己守着才放心,要不然这两人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苏伯对三年前他们两个的打斗可是记忆犹新,都把整个战王府给掀翻了。
苏凛先一步开口,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他。
“我需要借助你军中的势力。”
苏流一脸惊诧,疑惑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更多的权势。”苏凛毫不避讳的说。
苏流看着他,很是意外的说:“你不是已经坐上了权臣的位置了吗?”“不够,我只是深受皇上的信任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要真正的掌握实权。”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御史大夫,说的好听一点的就是监察百官,说的不好听的就是一个皇帝的傀儡,指哪打哪。”
苏流挑眉不置可否,说:“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个傀儡啊。”
苏凛睨了他一眼,他又不是傻,自己被人当傀儡了还不知道吗?
他只不过是想要慢慢来拓展自己的版图,可是他啊,算漏了他的小姑娘会这么早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啊。
为了自己的小姑娘,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的掌握实权护着他的小姑娘,要不然以后他的小姑娘捅了篓子就没有人替她收拾乱摊子了。
苏凛想到他的小姑娘,眼底划过一丝宠溺。
这丝丝宠溺被苏流给捕捉到了。
看来这便宜儿子是有了心上人了啊,估计也是没有追到这心上人。
这么着急的要收拢权势,估计也是为了这心上人。
这苏凛怎么都没有当年他追求他媳妇儿的风采来,连个人都追不到,真是丢他的脸。
想到这,顿时有点嫌弃地看着苏凛,说:“你不是很厉害的嘛。”连个人都追不到。
苏凛听着他的话,以为他是在说他在朝堂上的事。
“不够。”他要厉害到能够在这乾朝遮半边天。
苏流听着苏凛的话以为他的意思是他的心上人嫌弃他还不够厉害。
两个不在同一频道里的人开始了各自的脑补对话。
在旁的苏伯听着这对父子的对话,哪哪都感觉奇怪,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了。
但是看着这对父子俩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好好聊聊,苏伯就感到了满满的欣慰,抛弃了心中的奇怪感。
其实表面上两个在和谐谈话的人在心里都各自的吐槽着对方,一个比一个嫌弃。
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连个姑娘都搞不定。
苏流你可真蠢,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知道站在那里说风流话,我说的你懂嘛你。
……
两个不在同一频道的人硬是将这场聊天进行到了酉时,苏伯在一旁都快无聊的睡过去了。
“我会书信几封给他们的,你自己看着办。”
“知道了。”
说完就起身要走,苏伯见次拦着苏凛说:“阿凛啊,天色也不早了,你就留下来用过晚膳就走吧。”
苏流脸上装作不在意的一副模样,不看着苏凛这一边。
其实余光都放在了苏凛身上,耳朵竖起老高老高地要听着苏凛的回答。
苏凛拒绝了,他说:“看着某人吃饭都吃不下了。”
某人说的是谁,一清二楚。
苏流也是猜到了结果,一点也不奇怪,要是苏凛答应了留下来用膳,他还奇怪。
想是这么想的,但苏流心底还是不免划过一丝失落,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苏凛走了,走的毫不留情,苏流看着苏凛即将要消失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同站在身旁的苏伯说:“要是当年我没有离开他们,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是王爷,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你到最后的选择可能依旧是黎明百姓,而不会是你的妻子和儿子。”苏伯一针见血的说。
苏流听着这话,陷入了沉默,最终叹息了一声,说:“是啊,重来一遍的话,我的选择可能依旧不会改变,我这一生都献给了黎明百姓,从鸿国一直到乾朝,我对得起天下百姓,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妻子和儿子。”
“这白发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夜很快就逼近了天空,极致的黑慢慢渲染这着蓝色的天空,如墨汁般粘稠,许多繁星点缀在上面形成了一副美丽的星光图。
在机枢楼里的阿乾这时恢复了清醒,没了之前身上的孩童幼稚之气,多了几分帝王的威言。
清醒时候的阿乾记得所有的事情,他从只有他和另一个他才知道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封信,那是上午云烟给他写的。
虽然云烟那是蒙着面,只露出了半张脸,但他也猜到了云烟是谁。
他打开信来,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在百花宴的时候再闯机枢楼,想和他聊聊。
他看完了信就把信放在烛火上面烧了。
他提笔也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另一个他,一封给云烟。
奇怪的是,云烟并没有自报家门,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究竟是谁呢。
阿乾写完了信之后就把信放回了暗格内。
现在他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云烟的到来给了他逃出去的希望。
阿乾从床下的木盒子里拿出了那根红绳,他爱怜的抚着它,滴滴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
“婉儿,我想你了。”
在凤鸾宫里坐着小歇的上官皇后突然惊醒。
她的眼角残留着滴滴晶莹的泪珠。
上官皇后慌乱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在刚刚她又梦到了以前。
以前她和皇上是如何的恩爱甜蜜,现在就是如何的疏离陌生。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沉香看着脸上还留有泪痕的上官皇后担心的问。
上官皇后朝她摆了摆手,说:“本宫没事,皇上今晚准备去哪里留宿。”
“今日皇上在御书房里歇息。”
上官皇后听罢,恍惚一下,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原来今日都初八了,也是,他宁愿留宿在御书房也不愿意留宿在本宫这,本宫就如此遭他的套厌。”
沉香听了,也是沉默不语,这十几年娘娘怎么过来的自己作为奴婢的最为清楚。
想当初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是恩爱无比,可料世事无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