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师,请问大师能为我占卜一卦吗?”
目视眼前说着一口流利华夏语的外国女人,阎云卿也是暗自啧啧称奇,没想到外国人也能把华夏语言说的这么好。
如果只听声音不看脸的话,还以为是自己的同胞与自己说话呢,收拾一下内心情绪,阎云卿礼貌性点了点头。
“可,不知女施主要算一些什么,此外,贫道的卦金因人而异,穷人妇孺卦金随意,富裕人家卦金需十万,不知女施主是否还要执意卜上一卦?”
“什么?”
与其外国女人同行的几人中,一位面容俊俏的男子神色陡然一变,目光更是充满敌意注视向了阎云卿。
“博士,这个华夏道士在欺骗我们,卦金十万块,他还不如直接去抢。”
目视面红耳赤的男子,外国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安吉尔,入乡随俗懂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来了,那么就占卜一卦吧。”
说着,目光重新注视向阎云卿。
“大师,卦金不成问题,还请大师起卦一算。”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阎云卿亲切般笑了笑。
“好,不知女施主想要算一些什么,是测字算卦,还是占卜算卦。”
“如果是测字算卦,还请女施主写下一字,贫道自会推演,如果是占卜算卦,贫道这就起卦。”
听言,被称为博士的外国女人,面露出一丝丝好奇之色,没想到普普通通的算卦卜命,竟然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
思绪片刻,博士点头微笑起来。
“大师,测字吧,这样比较方便一些。”
拿起摊桌上的毛笔,博士扭扭捏捏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一字,随后轻轻放下毛笔,满眼期待般看向阎云卿。
“大师,我已经写好了,我想要算的事情很简单,我想知道我此次之行所做的事情,最后到底是否会成功,还请大师解惑。”
目视白纸上不算好看的一字,阎云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看了起来,但不过片刻,阎云卿的面色不禁一变,变得有些凝重难看。
抬起目光看了看眼前的外国女人,阎云卿默默摇了摇头。
“女施主,你此行做的事情很危险,甚至已经严重威胁到自身的生命,如若有可能,贫道劝你此行到此结束,以保全性命。”
“女施主,且看你写下的一字,落笔着木,说明你此次之行所做的事情与木有关,而木遇土而生,准确的说,应该是与土木有关。”
“贫道不问你去做什么,但绝对很危险,如果非要说出结果,那么贫道只能说这一去,你会死。”
“且还是十死无生的那一种,当然,凡事都有一线生机,并非绝对,如果女施主现在回头,那么还来得及。”
闻言,一直观看注意阎云卿举动的安吉尔,神色立时变得不善起来,随即拿起摊桌上的纸张撕了个粉碎。
“博士,这个臭道士在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他就是在欺骗我们,博士,我们可不能上当啊。”
反观博士本人,一双碧色美眸,闪过一丝丝惊艳,别人不知道自己此次之行是做什么,但自己却再清楚不过,与对方所算不错,自己要做的事情的确与土木有关,由此可见,眼前这位道士绝非徒有虚名。
想通此处,博士狠狠瞪了一眼安吉尔。
“给我退下,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不要忘了,你只是我雇佣的一个下属,仅此而已。”
说着,博士面向阎云卿歉意的笑了笑。
“大师,对不起,我的下属有些莽撞,希望他没有惊扰到您。”
“大师,此次之行我已筹备很长时间,断然不可能放弃,不知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话落,博士冲身后摆了摆手。
“杰洛斯,把东西拿出来,送予大师。”
听到博士的命令,一直跟随身后的杰洛斯,拿出一个箱子走了出来,径直来到摊桌前,把箱子打开放在其上,箱子刚一打开,里面的现金满满登登映入众人的眼帘。
扫视一眼箱子中的钱财,博士微微笑了笑。
“大师,这里面的钱是之前答应您的卦金,十万美金换算人民币共六十万,剩下的一些钱财,就当是我的一些心意,还请道长笑纳不要嫌弃”
目视箱子中的钱财,阎云卿悄然瞥了一眼郭云山,而郭云山瞬时会意自家兄弟老妖的意思,当即迈动身形来到杰洛斯身前,将桌子上的钱财收了起来。
转视看向博士,郭云山打了个道号,“福生无量天尊,多谢女施主慷慨解囊。”
见此,坐在太师椅上的阎云卿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随即目视博士,口中响起劝解。
“这位女施主,此劫乃是生死之劫,不可轻易破除之,此生死之劫并非天定,而是人之气运命数。”
“只要女施主放弃此次之行,放弃此次所做之事,那么此生死之劫自然烟消云散。”
“原因很简单,因已逝,又何来果?”
“但此之前,女施主势在必行,所以此次生死之劫又无解,这一去,你会死,绝无半点其它可能。”
闻言,博士美眸一阵暗淡。
“无法破解吗?这一去会死吗?呵呵,会死就会死吧,一生的执念,怎可说放下就能放下。”
随着博士话音刚落,一位身着和服的男子,立时冲上前几步,面色有些不善的盯视着阎云卿。
“大师,你说博士此行一去会死,我北川一郎不信,华夏有句古话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辈岂能惧之。”
“大师,我不信你的算命占卜,但我可以算上一卦,卦金照付,我北川一郎倒要看看,大师你是否真的手段通天。”
一边说着,北川一郎拿起毛笔,在摊桌一张白纸上,大大写了一个去字。
“大师,这就是我所测的字,我想要知道我此次之行结果如何,是否顺利。”
扫视一眼白纸上的去字,阎云卿嘴角轻轻上扬,流露出一丝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北川一郎吗?呵呵,施主到是一个心性狠辣,杀伐果断的人,如果贫道没有看错,施主这前半生当真是罪孽深重。”
“施主父母双亡,家里应该还有一兄一姐,不过可惜,早在三年前死掉了,而杀掉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施主自己。”
“施主杀死父母是因为父母的不公与偏爱,杀掉哥哥姐姐是因为阻挡了你的财路,不得不说,你的心很冷很凉。”
“这个去字就是你一生之命,你这一生不会有朋友,不会有亲人,也不会有羁绊之人,换句话说,你就是孤寡之命。”
“凡是与你有关系的人,都会飞来横祸意外死亡,要不然就是你亲自动手杀了他们,至于你所求之事与之前的女施主一般无二,这一去你会死。”
“施主,这里是华夏,你曾做过的事情贫道不会去管,也不会去问,一切顺其自然,不过贫道要给你一个忠告,莫要杀心四起,否则终究会反噬起身,言尽于此施主好自为之。”
听到阎云卿的批语,身为本人的北川一郎,瞬时瞪大了双眼,面色止不住流露出惊骇之色。
同时,与北川一郎伴行的藤田真一,亦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对于北川一郎的过往,藤田真一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藤田真一才越加感到对方的可怕,原因无它,只因对方说的都对,由此可见,对方说此行一去会死,必然不会作假。
察觉藤田真一与北川一郎的神色变化,一直默默观看的安吉尔与杰洛斯,瞬时间明白了什么,看向眼前身穿金色道袍的道士大师,不禁面露出阵阵敬畏之色。
过了片刻,安吉尔与杰洛斯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颇为默契上前一步,在一张白纸上分别写下安与归两个字。
“大师,这是我们写下的两个字,所求与他们一样,此次之行是否顺利,结果如何?”
阎云卿看过纸上的字,缓缓摇了摇头,面色流露出丝丝无奈。
“两位施主,时也命也,你们的结局与之前的几位如出一辙,这一去,你们会死。”
“落笔着木,安遇木为棺,棺遇土为葬,此次之行必死,归遇木则眠,眠遇土为尘,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大梦一场终成空,无力回天矣。”
“诸位施主,你们卜卦皆是必死之局,你们所做之事必然不凡,身为方外之人,贫道不想多言,是去是留皆有心定,贫道无能为力。”
面对阎云卿所言,博士一双美眸闪过丝丝遗憾,犹为可惜,竟没有寻到破解之法。
平复心中情绪,博士缓缓吐了口气,看向阎云卿礼貌性行了一礼。
“多谢大师解惑,大师的卦金已经全部准备妥当,我等就先行离开,有缘我等自会相见。”
话落,博士带着身后的几人,匆匆向来的方向离去,不稍片刻,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望着几人消失的背影,再看看摊桌上几箱子的钱,郭云山不禁暗自吞了吞口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至少赚了近三百万元人民币。
此时此刻,郭云山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实在是这种经历太过震撼,郭云山从未想过,区区卜卦算命竟然会如此赚钱。
毫不客气的说,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一夜暴富,来钱实在太快,快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使劲拍了拍脸颊,揉了揉眼睛,郭云山慢慢缓了过来,收拾好摊桌上的钱财,大呼了口长气。
“老妖,你说这些外国人是不是人傻钱多啊,花钱也没有这么花的吧,还有老妖,你刚才说的太严重一些了吧,全都是生死之劫,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