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脏巧克力的面纹效果被炸酒解除了,炸酒入腹炸响,震慑了每一条神经,将之捋顺、舒展。
一夜过去,国王邀请众人进入欢愉殿寻乐。
听了七小时戏,跳了几小时的舞,入夜。
众人围大半圆入座,对应各自的名字。侍者分发盖着盖子的美食,国王说:“现在让我们开盖!看看谁是幸运嘉宾,抽取了终极食物——贪泥果!”
只见一位名为格莱的贵族子弟幸运中奖,他在大家的注目礼中吃下了果子。
格莱哈哈大笑走到殿中央,姿势有多狂是多狂。一位侍者会意笑着递出麦克风,格莱接过就吼着唱起歌来:“狼舞鬼魅笑,煞风挥挥
阴鹰极唳,我是一只回音贝!
媚叫媚叫,一只焦鸡叫
狼烟虎点,祸虎逡巡
……”诡谲的歌词,如异军突起的变调,配上癫狂的舞蹈,镇住了全场。在这庄严肃穆的宫殿,这样不入流的下等表演如同六月冰雹,砸得观众呆若木鸡。
反应过来的观众开始喝倒彩,有的还把食物扔向格莱,都被侍卫徒手接下,一杯炸酒终于使格莱恢复冷静,回想刚才,囧到抱歉地干笑了几声。
很快,大伙都议论着格莱,格莱的家族顿时不敢抬头,生怕被归为同类。
格莱一家回过神来,开始派发“道歉礼”。
人手一撮类似于茶叶的东西,叫做脏膜筋。
大家都将它放到脏脏河直接舀来的水中,只闻见一股骚气的味道升起,喝起来腥甜腥甜的,像在喝血,然后喝完的人一个个都在哭,一边哭一边抽搭着,模糊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看了此象,格莱家族非常满意。看大家都哭得差不多了,国王笑嘻嘻地递上炸酒,助他们恢复原状。
哀月和墨杉没喝脏膜筋茶,悄悄尝了桌子上的馊味膏,还别说,一股浓烈的酪味。
国王赐孤阳酥给在场男士,要求他们全吃下去。
墨杉疑惑地吃了,吃完以后莫名觉得哀月长的极为美艳,于是极有礼貌地邀请她共度良宵,哀月苦笑一声:“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想趁你之危。”
墨杉笑道:“你说我心里没有你吧?你有你的优势呀,自信一点,你不是她,你不是其他任何人。”
哀月:“算了吧,你清醒清醒,我心里很乱。”
墨杉:“哈哈哈哈哈!来杯酒!”侍者倒了一杯炸酒,墨杉一杯杯喝下去,面色回归沉静,语调也渐渐正常了:“哀月。”
哀月:“嗯?”
墨杉:“我不知道有几成是真,总之你是个挺好的人,我没有夸你。”
哀月忽然哽咽了一秒:“谢谢你这么说。”
好多男性还处在幻觉中,有的吟情诗,有的言语挑逗,有的还跪下来了,还有的甚至上手去脱女伴的衣服,被侍者拦下来灌炸酒救治。
余兴节目过了,接下来是正式的晚饭。
虽然河水极脏,做饭用的全是脏脏河的河水,变成各样的会令人腹泻的美味。
黄色的咖喱滴满面汤,稀释的辛香混合馊馊的面汤是说不出的腥涩,像是在脏脏河溺水一样,细品当是比溺水更难受。
脏脏河种出的菜、养出的牲畜单纯烤制却是没有异味,只是带了一点迷幻魔法,使各位贵客感觉良好,如入天堂,莫名感到心中的欢喜满溢无尽,可谓是极乐一济堂,走马周天盛。
各回各的旅店,小部分留宿皇宫,哀月和墨杉住在未雪殿,占地四百平米,有精致的摆件和植物。
他们一宿未睡,稀稀拉拉地谈了谈宴会,而两人的心早已不在话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