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鄂非一本正经却说得越来越过分,费利挣扎扭动起来:“你他妈有病吧!”
“你不否认?”鄂非强吻他一口,“你心里还有他是不是?我让你别再管他的破事,你就把吻卖给小白,让小白帮你管?”
费利真生气了。这已经超出醉酒说胡话的范围了,这是羞辱。
他抬腿踢了鄂非腹部一脚。
鄂非吃疼,松开了他。费利乘胜追击,又给他来了一脚,彻底把他踹下床。
费利站起来指着他大骂:“杜笛兰有病,你他妈也有病!你们鄂家今天犯了祖传精神病了一个个的跟疯了一样!”
费利打个野架是挺厉害,鄂非可是专业选手,这两脚对他没有太多威胁。他起身抱起费利,又摔在了床上,道:“我疯了?你说说,你是不是为了跟姜晚平死灰复燃才去拍那个剧?嗯?你们两个亲得可真色。片场亲不够,还要在化妆间亲。我问你,你跟他上床了?”
费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鄂非。
他又一次被鄂非压在床上。鄂非面无表情地看着费利,冷冰冰的眼神看不出一点情绪。他头一次觉得鄂非好可怕。并不是物理上的那种可怕,而是那种毫无感情的冷漠残忍让他心寒。
费利委屈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咬。
鄂非惨叫一声,锁骨差点被咬出血,好不容易才把费利推开,骂道:“小混账,你属王八的,咬住怎么不撒嘴啊?!”
费利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鄂非终于老实了。不再说话,坐在床上默默看着费利。
费利双眼泛红,坐在床上喘着粗气,也瞪着鄂非。瞪了好一会,才问:“你他妈现在冷静点了吗?”
鄂非起身,道:“我去洗澡。”
“坐下!”费利命令道。
鄂非只好坐下。
费利问:“你怎么回事?”
鄂非没说话。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我是你的人吧?”
鄂非:“……”
“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勾三搭四的人?我做了什么事让你有这种误解?”
鄂非:“我没有……”
“我和姜晚平那点事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说得出口那种话?”
鄂非不语。
费利:“我是个演员,我有吻戏不是很正常吗?你不能因为我演得好就说我和对手上床吧?那我以后还会有很多吻戏,每次都要怀疑我吗?我在你眼中是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当你的情人!”
鄂非别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别跟我说你吃醋!吃醋也不能这样羞辱人!”
鄂非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啊。我不会再这样了。”
他说完起身。
转身的时候,费利看到鄂非的耳朵都红透了,赶紧抱住了他,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鄂非干笑一声:“我搞砸了。”
费利眯着眼端详他好久,突然问:“你该不会……觉得这是情趣吧?”
鄂非没说话。
费利惊讶:“你喜欢这样?”
鄂非没说话。
费利:“我平常没看出来你喜欢羞辱别人啊。”
“我没有。我就是想……对你残忍一点。”
费利不解:“为什么?”
鄂非:“因为你说我对你过于心慈手软了。”
费利跟他对视半晌,嗤笑一声:“所以你还酒壮怂人胆了?”
鄂非推开他:“我去洗澡。”
费利赶紧拉住他:“酒都喝了,还就喝了一杯,洗澡不就蒸发没了?你这怂人还怎么有胆做事?”
鄂非被骂“怂人”,当然不爽,手里一使劲就把费利推倒在床上了,道:“咱俩到底谁怂?嗯?你这小东西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我每次对你手下留情你都看不见吗?”
费利被他推倒在床上,也不挣扎,懒洋洋地看着他,道:“我让你手下留情了吗?你能行就上,不能行别逼逼,赶紧吃点熊心豹子胆。”
鄂非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吹了吹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可给你牛逼坏了,但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打退堂鼓。”
费利的耳朵最是敏感,鄂非的耳语性感至极,他马上气息就乱了,但还逞强,道:“我什么时候打过退堂鼓?每次都是你先吓跑的。”
鄂非咬了费利耳朵一口。费利闷哼一声,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鄂非轻叹一声,坐起身,道:“这你就吓得不行了,我还怎么继续。”
费利正沉浸在这阵悸动中,鄂非一起身他感觉身上都凉了。气得捶了鄂非胸口一下,质问:“谁吓得不行?”
鄂非:“你都害怕得发抖了。”
费利翻了个白眼,心说原来因为这个,恨得牙痒痒,道:“我是气得发抖!”
鄂非:“?”
费利:“你是不是白总开发的人工智障啊?颤抖就等于害怕喽?我怕你什么?”
鄂非:“可你说你对男人有阴影。”
费利:“那我也不是害怕呀!我他妈是恶心别的男人碰我。”
“那你颤抖……”鄂非看着躺在床上的费利陷入沉思,半晌俯身亲了亲费利的嘴,问,“难道是因为兴奋?”
费利推开他,翻身睡觉,小声骂道:“爱做不做,滚蛋。”
鄂非从后面搂住费利,蹭着他的脖子,手里也不老实起来。
费利脊梁一阵酥麻,闭上眼,微微颤抖起来,在喘息中被鄂非压在了身下。
*
日上三竿,鄂非才迷迷糊糊醒来。
眼前是费利光滑紧致的背部线条。阳光给他勾勒出一层圣光。如同费利一贯给鄂非的感觉一样,光芒万丈。
趁着人还没醒,鄂非轻轻搂住他的腰,闭着眼黏腻地往他身上蹭。
昨天费利真是可爱死了,搞得他有点欲罢不能。那得是多么强的意志力才能忍着没把他揉碎啊。
鄂非正闻着他耳边的味道,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大少爷春梦还没醒?”
鄂非一个激灵,赶紧睁开眼。
费利正在他怀里玩手机呢。
鄂非:“你什么时候醒的?”
费利放下手机,道:“早醒了。抱着你太热了。”
鄂非起身,穿上裤子坐在床边。
鄂非的背部很有力量感,跟他穿着衣服时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他穿着衣服,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素质良好的富二代。脱了衣服,他的身材就很……野。
费利越想越生气,伸出光溜溜的腿轻轻踹了鄂非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