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非儿是那种随便包养的人吗?他要真的喜欢包养,姜晚平还能沦落到今天?”
费利沉默半晌:“可……我和他还没……”
“还没什么?”白笑驰眨眨眼,然后反应过来,大惊,“还没睡?!”
费利:“……”
小白慌了:“他不会真的是性冷淡吧?坏了坏了,我这乌鸦嘴是不是说中了?”
费利赶忙解释:“没有,他不是……”
“你怎么知道?”
费利怎么知道?因为鄂非说过,他不是性冷淡,他只是没办法谈恋爱而已。而且……
而且,在别墅共度的那夜,鄂非是想的,只是费利怂了。
想到这,费利脸就烧起来了。
那天下了一天的雪,天色一直阴沉。鄂非上午在茶室喝茶,下午看了会书,早早就睡了。鄂非私下里是个非常安静的人,话不多。
费利虽也不是话多之人,但二人共处一室还一言不发令他有些尴尬。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终于不用跟鄂非大眼瞪小眼了,黑暗中鄂非却压住了他。
与平日里清冷的感觉不一样,鄂非的喘息粗重起来,热气呼在费利的脸上。费利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跳骤然加快,大脑一片空白,没反应过来鄂非在亲他的嘴,也没反应过来他在脱自己的衣服。直到腿被人分开他才慌了神,微微颤抖起来。
既然是被包养,就总会走到这一步。说实在,他不需要被包养,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怎么就提出这么个要求。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得做好情人的本分工作不是?
不过,鄂非摸了摸他,就从他身上下去了。
好半天费利才能说话,故作平静地问道:“怎么了?”
鄂非在夜色中轻轻笑了,说了一句:“朕不喜欢勉强。”
看着费利小脸通红,小白邪恶一笑,道:“我们非,是不是对你过于心慈手软了?”
费利:“……”
“还有一件事,”小白说道,“今天孙媛媛疗养院跟我打电话,说来了个客人。”
费利心说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妈。道:“哦。”
小白:“你不好奇吗?孙媛媛这种神志不清的病患还有客人。”
费利:“?我应该好奇吗?”
小白笑道:“你可以好奇。”
说完二人离开了包房。小白叫了个代驾兀自走了。
费利助理也开车把他接走了。走到一半越想越不对,于是改变行车路线,让助理把他送去疗养院。
下车,他让助理在这里等一会,他去看看客人是谁就下来。眼神瞟了一瞟,却又跟助理说:“你先开车回去吧,我一会有人送。”
费利在停车场看到了鄂非。
什么样的客人会来看神志不清的孙媛媛,惊动了鄂非,还让小白这么在意,疯狂示意自己也要来看看?费利好奇了起来。
看到费利鄂非也是一愣,问:“你怎么来了?”
“小白让我来的。”
鄂非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你一会送我回家。”费利理所当然地说道。
鄂非:“我拒绝。”
费利:“?”
费利:“我都让助理把车开走了,这荒郊野外的不好打车。你把我一个人扔这算怎么回事?”
鄂非漠然:“我不管。反正我只回自己家。”
“你!”费利气结,“算了,我打车吧。”说着掏出手机。
鄂非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揣兜里,道:“太晚了,你打不到车的。”
费利生气:“你到底要怎样?”
鄂非看傻子一样看了费利一眼,然后径直走入疗养院。
费利无语。
二人来到病房门口。
费利透过探视窗向里望去。只见孙媛媛躺靠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人。费利一看背影就猜出是谁了。
他心说,这人还真是不死心。
鄂非显然是知道来人是谁的。他推开了门。
来探望孙媛媛的那个女人马上站起身,踩着小碎步走过来,轻轻地向鄂非点了个头。
鄂非把大衣脱掉,女人乖巧地伸手来接,鄂非却把大衣直接放在了费利手中。
费利心说我又不是你佣人,给我干嘛。但还是乖乖抱在了怀中,找地方挂起来了。
斋藤春子用不是太流利的中文问道:“这位是?”
斋藤春子就是要跟鄂家结亲的那个樱花国女人。看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嫁给鄂储,所以对鄂非才如此死缠烂打。
鄂非毫不避讳:“他是我的情人。”
斋藤春子惊讶的眼神转瞬即逝,然后温婉一笑,问:“你们结婚了吗?”
鄂非顿了顿:“斋藤小姐,我想我已经拒绝得很明确了。”
斋藤却道:“鄂非先生,结婚这样的事,不是你能决定的。”她瞥了一眼费利,道,“我不知道你和他进展到什么地步,但是婚后鄂非先生不可以再和他往来了,让斋藤家蒙羞,樱花国会不高兴。”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结婚的。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孙媛媛,道,“你也看见了,我妈不受宠,我在鄂家也是边缘人。你何不嫁给鄂储?他可是鄂家的储君。储君你明白什么意思吗?以后要继承鄂家家业的。你嫁给他才能在鄂家拥有权力。”
斋藤笑了。她道:“这一点鄂非先生不用担心,我嫁给你,以后你就是继承人。”
费利挑了挑眉,心说怎么,这樱花国女人比鄂朝辉权力还大?
鄂非叹气,心说这女的怎么油盐不进。他道:“就算如此,我也不在乎。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想当继承人。”
斋藤春子笑眯眯地说:“恐怕你不想也得想。”
鄂非沉默须臾,道:“我若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呢?”
斋藤抚子看了费利一眼,轻轻笑了,说:“两年前,我也有一个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和我是东大的同学,他父亲是外交官。他长得非常好看,不输鄂非先生这位情人。典雅的一个人,还会给我弹琴、写歌。我们两个都喜欢诗,对中国古诗词也有研究。他对我很温柔。我们两个发展到谈婚论嫁,见了双方的父母。我的父亲对他很满意。”
鄂非耸耸肩,淡然说:“您没必要跟我坦露情史。”
斋藤脸上还是挂着那个笑容,问:“鄂非先生,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鄂非:“?”
斋藤:“在他们家的坟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