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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几日的休养,冯春莲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已多了几分生气。

她身着一袭素色衣衫,长发简单地挽起,虽略显虚弱,却有着一种别样的端庄。

说着,便看了眼塌上的付准,他双眸紧阖,冷清俊白的脸色不见好转。

“神医说要继续静养,不能急。”苏安无奈道,眼中闪过疲惫担忧。

“别太担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来的。”冯春莲敏锐察觉到苏安的心情,温和的宽慰。

就连一旁血煞也皱皱眉头,没好气的道了句:“他好歹也是救了我们,老天看在这份恩德上不会让他出事,放心吧!”

听了两人的话,苏安强颜欢笑的弯弯唇,“必须的。”

只是心下的担忧就没下去过。

就在这时,剑一身影神出鬼没般出现在帐内。

凝重的看了看昏迷的王爷,旋即冲苏安拱手道:“锦州刺史夏远道前来,且将此地围了,他要求话事人交谈,怕是要麻烦苏姑娘出去面见一趟了。”

他没忘记王爷嘱咐。

如今营帐内外,周公子身处冀州维持大局,便只有苏安有这个资格。

“锦州刺史?没听过,但必定来者不善。”苏安轻叹口气,总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付准一倒下,便有不怀好意的欺负上门。

“走吧!”

苏安毅然走出营帐,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将士们正在防线外,与一群官兵互相拔刀对峙。

夏远道骑在领头的高头大马上,一身华丽的官服被映照得耀武扬威。

他横眉立目,双眼精芒,扬起的下巴无不彰显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让你们的话事人出来,怎么来了个小娘们?”一看见苏安,他当即不屑地嗤笑,“怎么,镇北王倒了就没人了?”

苏安走过去站定,同样微微扬起下巴,“这位便是锦州刺史了吧,当个瞎子辛苦你了,居然都看不见眼前我们这些威风凛凛的将士们的雄姿,实在可惜。”

他笑话镇北王没人,可苏安这话却明白着告诉他,这些披肩斩荆的将士便是底气!

而像是回应苏安的话般,众将士齐齐爆发出一声吼,宛如豺狼般死死盯着他,气势如虹。

白马被这震天吼声吓得嘶鸣着倒退,让夏远道险些从马上跌落,好一番狼狈才稳住。

“哼,牙尖嘴利!”

他脸色变难看,懒得再扯嘴皮子,直言道:“本官听闻血莲教重伤王爷,特地过来接王爷到锦州医治。”

“被捕获的血莲教教主与长老也须交给本官,本官要好好审问他们罪行!”

苏安瞬间露出鄙夷嘲讽之色。

好一个义正言辞!

谁知道他们想接走付准打的什么意图?而接手血莲教等人怕是想贪功吧!

“多谢刺史好意,但大可不必。”苏安冷冷的直视他回话道,“王爷自有我们的神医治疗,而王爷已经劝降血莲教,此事也得容王爷醒后处置。”

没想到苏安敢拒绝,夏远道势在必得的脸色有一瞬的龟裂,顿时铁青。

“苏安是吧,本官听过你的名号,倒是有点才能的,但别忘了你只是一介草民!”

“竟敢违抗本刺史之命,此乃大不敬!”

他雄赳赳的怒喝一声:“来人啊,立刻将这刁民女子拿下问罪!”

官兵们闻言,当即上前,手中兵器纷纷露出寒光。

身旁剑一绷紧张冷脸,挺身站在苏安侧前,“还请刺史自重,苏姑娘乃我们王妃,言行便代表着王爷的意思,岂容尔等随意捉拿!”

将士们更是瞬间拔出刀刃大吼:“王妃!王妃!”

“谁敢对我们王妃不敬!”

整齐划一的震天吼声让苏安心头一暖,眼眶莫名涌起股热意。

她当真没想到,一天蹦不出三个屁的剑一,和将士们会如此护着她。

“还王妃呢!”

夏远道露出了嫌弃之色,不屑的嗤笑声:“无皇家文牒,本刺史也从未听过有王妃之名,何况皇家岂是你一介草民想攀就能攀的,少在那自作多情!”

苏安也不恼,反手拿出付准的令牌,冷喝道:“大胆,刺史难道连镇北王令都不认得了吗!”

“带着官兵公然围堵王爷帐篷,拔刀相向,等同造反。”

苏安一挑眉,丝毫不让的锐利的直盯着夏远道:“刺史若再敢出言无状上前一步,我便代王爷先斩后奏,赐你人头分家!”

那纤细身姿陡然散出的凌厉气势,让夏远道结实的愣了愣。

但反应过来后,他顿时气得笑出声,“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那王妃可要好、好想清楚了!本官若一死,锦州绝对会乱起来,到时候连同冀州内忧外患,你有没有本事担这个责任!”

闻言,苏安猛地握紧了令牌,掌心渗出些冷汗。

原来还有这回事?

哈哈…她不造啊!

稀里糊涂就接手了这些,怎么也没个人告诉她,装逼失败!

“不敢了?不敢就让开,朝廷大事可不是你们女子过家家的游戏!”夏远道愈发嚣张挑衅道。

苏安深吸了口气。

不能杀人,可也绝不能把付准他们让出去!

但就在这时,冯春莲在血煞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冯春莲脸色透露抹焦急,到苏安身边拉住了她,声音虽弱却掷地有声道:“苏姑娘莫要冲动,刺史要处置,我便愿以一死换得你们平安。”

“只希望姑娘能转告王爷,请他务必信守承诺,好好对待我们血莲教其余难民。”

血煞一听霎时红了眼眶,一把握住冯春莲的手,“原来你打这个主意,我不同意!”

“与其这样窝囊的死,我现在就和这群狗官拼了!”

他怒目圆睁,扭头阴狠的瞪向夏远道,身上杀意迸射便要冲过去。

“诶!”苏安一急,无奈叫道:“回来!咱们谁也不会死!”

转眼看向夏远道,她双眸一眯,轻微扯唇:“刺史大人,你可知你的失职有多严重?”

“冀州暴乱,你锦州身为后方驰援,本该治理得井井有条控制好灾情,可在你手里却让锦州也不得安生,导致灾情加重,暴乱也时有发生!”

“所以刺史,你想不想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