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猜对了。”
裴寂笑了笑,指尖轻轻一挑,宁清身上的婚服外套就被直接挑开掉在了床上。
“今夜是属于我们的时间,夫人若是再提其他人,我会吃醋的。”
“等……!”
宁清被猝不及防地按倒在床上。
裴寂随手一扯,头发上的头冠和身上的婚服便都被他拆了下去扔在床外。
眼看着惊慌失措的青年有些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他抬手直接掐住了青年纤细的腰肢,然后直接将人拖了回来。
红绸无风飘动,盖住了一切的欢愉。
“夫人……今夜会很漫长的。”
……
这场成亲仪式比宁清想象的要更漫长,也更煎熬。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撕扯着他残存的理智,他无数次地想要逃离,无数次的被抓回来。
躺在床上的时候,宁清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没有人可以撑那么久的。
可就在他的意识溃散的时候,裴寂突然吻了上来。
唇瓣相贴,微凉的气息从裴寂的身体里渡到宁清的身体里。
疲惫慢慢消失,身体似乎又轻松了起来。
“夫人现在看上去还能再坚持很久。”
意识混乱的时候,宁清听到裴寂趴在他耳边轻笑着说道。
真的不行了,他真的承受不住那么多了……
宁清闭着眼喘息,最后因为受不住只能把脸埋在被子里逃避现实。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肌肤,顺着腰肢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脖颈处。
“别闷着脸。”
宁清的脸被迫仰起,漂亮的桃花眼中水光潋滟,按在被子上的手用力到指腹泛白,轻颤不停。
“不要了……求你。”
“夫人该喊我什么?”
“裴寂。”
“不对,我刚才教过夫人的,该喊我什么?”
“唔!夫……夫君。”
……
宁清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窗外依旧是一片黑,天空乌云密布,看着有些压抑。
精神疲惫不已,身体也有些疲乏,宁清慢吞吞地睁开眼。
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身体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别动,再睡一会儿。”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环在腰上的手臂也猛然收紧了力气。
宁清刚爬起来一点的身体又被拉了回去。
“唔……”
鼻梁撞在男人的肩膀上传来一阵酸涩,意识终于清醒了起来。
他慢慢睁开眼。
“……裴寂?”
“早安,夫人。”
裴寂唇角噙着一抹笑,将青年眼中的迷茫收入眼底后,他俯身凑过来亲了亲那颗泪痣。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在这里,我该去哪里?”裴寂眨了眨眼,神色无辜。
“新婚夜后便弃夫人于不顾,那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是君子?”
“当然……不是。”
裴寂低头笑了起来,猩红色的眼瞳里满是餍足。
他连人都不是,谈何君子。
君子是吃素的,而他裴寂可是无肉不欢。
宁清无语,抽回自己被握着的手。
“夫人好生无情,吃完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耳畔又传来裴寂懒洋洋的声音。
宁清:“……”
不是人,脸皮就是厚啊。
“夫人难道忘了昨晚……”
“失忆了,不记得,从我床上滚下去。”
宁清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推在他腰上,一个用力直接把人给推下了床。
“嘶—夫人对我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裴寂捂着腰从地上坐起来,本来还想再装点可怜博一下同情,结果一抬头,一条外套就迎面飞过来。
“嘶—”
外套的金属拉链打在了脸上,裴寂又吸了一口气。
宁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别装了。”
裴寂抬眸,眼睛里多少有点委屈。
“夫人,我真疼。”
“你不是说鬼没有痛觉吗?”
“……”
哦,露馅了。
裴寂默默把那条属于宁清的外套披在了肩膀上,然后爬上床。
“别过来。”
宁清垂眸看着他。
“我不,夫人身上好香。”
幽灵大狗黏黏糊糊地蹭了上来,像是自带胶水一样一下子就黏在了宁清身上,怎么都撕不开。
宁清侧过头想避开他的吻,结果被亲了满脸。
再往后躲,他们就一起摔在了床上铺着的睡袋上。
“你……你的身体。”
被裴寂压住的时候,宁清的手无意中拂过了裴寂的手背。
那温热如人类般的体温让宁清愣了愣。
裴寂抬眸,眉梢微扬,眼底的神色带着几分得意。
“夫人可喜欢?”
想重新拥有人类的体温这件事有些难,但也不是不能做。
他本就修炼许久,又借昨夜的事向夫人借了些生气,修炼成功是必然。
裴寂低头,又蹭了蹭宁清的脖子。
有了体温,夫人便不会再那么怕他了,夜里也不会再把他推开,他就能像昨夜一样把夫人抱在怀里安眠整夜。
宁清低头看着他,抬起的手有些犹豫地拍了拍裴寂的脑袋。
难怪那个怕鬼的buff一直没有启动,但是这东西判定的标准难道就是有没有体温吗?
【差不多哦,不过这个世界对人鬼的分类比较清晰,裴寂有了体温,世界意识不好判断,可能就把他分在了人类的范围里。】
系统突然出声。
宁清:“……”
好随便的判定标准。
要是早知道世界意识是按体温来判断的,他就该提前准备一个暖水袋,裴寂一来就直接把暖水袋给他。
反正被暖水袋捂烫也算是有温度,和模拟人类体温没差。
【那不一样啦宿主,裴寂现在是从内而外模拟的人类温度,不信你摸摸,他还有心跳和呼吸呢。】
【他现在有点像是被定格了时间,不会生老病死,没有感知感觉的人类。】
宁清将信将疑地小幅度抬手,还真摸到了属于裴寂的心跳。
“夫人昨夜没摸够吗?怎么现在还在占我便宜。”
耳畔又传来那有些轻佻的声音,宁清果断收回手,结果身上压着的人就因为失去遮挡,又贴近了几分。
“夫人想摸便摸,若是想看,也可以上手扒了我这身衣袍。”
宁清:“……”
谢谢,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