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雾云怒气冲冲,跺了跺脚,又瞧了几眼躺在地上的姬笑寒遗体,几次欲行却被强行压制住了冲动。
宫年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那具尸体上,那份渴望愈发强烈。
很显然,这具尸体对褚雾云十分重要,既然如此...
宫年起脚,上面涌出一阵光芒如流水般覆盖,极阳的能量使得尸体迅速冒起了白烟。
“住手!”褚雾云慌忙叫喊起来。
宫年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重重踏下,强大的力量倾泻而出。
嘶嘶作响,姬笑寒的尸体发出刺鼻的焦味,瞬间化为一堆黑灰。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宫年依旧微笑着问道,但笑容中透着几分虚伪。
褚雾云俊俏的脸庞气得颤抖,牙咬得嘎吱响。
“今日我誓要让你见识我的厉害,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不能放过你,我要亲自将你碎尸万段,慢慢品尝。”
褚雾云身上涌现出一层浓重的黑气,身后一轮黑月缓缓升起,散出深邃而又幽暗的光彩,仿佛即将吞噬一切。
感受到敌人力量正在不断攀升,宫年却没有丝毫紧张,淡定地看着对方蓄势待发。
毕竟他是掌握着“魔王杀伐术”的人,一旦眼前这家伙达到顶峰状态,他就能够借用特殊手段削弱对方的实力。
想到那时的场面,宫年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他会气得想要自尽吗?
宫年心里暗自发笑,褚雾云却已经准备好发招了。
只见蔚蓝的大海与天空中,突然升起了一轮黑色的月亮,这轮黑月瞬间笼罩住了整个天际,让四周变得一片黑暗。
轰!
还未等这股力量逼近,周围的空气就开始出现裂痕,大地也不停地开裂,布满了蛛网般的细缝。
褚雾云这一次是真的怒了,想要把一切毁掉才能平息他的怒火。面前这个打破了他多年心愿的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褚雾云的力量四散开来,低级的魔族们吓得纷纷倒地,不停地叩首;就算是那些实力强大的魔君也感到步履维艰,无法腾空飞翔,面色阴沉地立在原地。
这种压迫力,只有比它们等级更高的魔王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
对于魔族而言,魔王不仅是一种权力象征,更代表着生命的一种升华,他们就像是人类社会中的帝王一样至关重要。
感受到这份来自对方的强大威压,使得自己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震荡,就连自己体内的力量也被暂时封住,宫年轻声呢喃:“看来只能这样了...使出魔王杀伐术!”
顿时他身体内一条红色的筋脉散发出微弱红光,双眼变成了猩红的颜色。他的气场变得冷酷无情且具有威慑力。
额头上还多了一个发光的小圈,发出耀眼夺目的红光。
就在这一刻,之前褚雾云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戛然而止,还没有发动攻击的他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束缚住了全身。
砰!
下一刻,褚雾云就跪倒在地面上,膝盖下的土地炸裂开来形成了两个小洞,裂缝向着远处延伸了十几米远,连嘴巴鼻子耳朵也开始流出墨色血液,看起来格外渗人。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是魔帝?”褚雾云结巴地问道,内心只剩下恐惧。
这种远远超越普通魔族、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相比的气息,只属于传说中的魔帝级别。
真没想到这位外表俊朗的年轻人竟然是隐藏着这么可怕身份的魔族,而且完全没有显露任何特别的特征。
现在他懊恼极了,要知道遇见一位魔帝是多么不幸的事情啊!
按常理来说,魔王挑战魔帝下场一定非常悲惨。
另一位原本正快速靠近的血月魔君,在接触到这片区域内那沉重压力后瞬间死亡,鲜血如同盛开的花朵一样在地上绽放。
其余离得较远的一些低等魔族,此时也因惧怕而颤抖不止,牙齿打着颤,低头不敢直视。
“哦!”
看见不可一世的褚雾云竟然向自己屈膝求助的样子,宫年内心想:真是罕见的画面。
不过实际上这并没有改变他的决定,消灭一个魔王对他来讲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事情。
正当他准备下手之际,从附近一座漆黑道观中窜出了一束黑柱。
“是谁胆敢闯入我天魔门!”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肌肉健硕裸着上身的身影自光影中缓缓走出,他的眼珠略带红色,虽然语气平和但却能让人心生敬畏之感。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位新来的魔皇也没有流露出半点畏惧或动摇。
“求前辈救我!”见到此景,褚雾云急忙呼救。
此人正是他爹的老朋友之一,并且拥有极为高深莫测的能力。可此刻该名魔皇却并未给予任何答复,只是默默打量起对面那个陌生少年来。
察觉到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棘手之后,褚雾云内心的欣喜迅速消散。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这位魔族强者开口说话:“参见真祖!”说完便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这让宫年感到困惑不已,不清楚对方究竟想说什么。而另一边的褚雾云则直接傻眼了。
刚才由于得到了保护,此刻能够勉强站立起来并聆听对话内容。
但他宁愿自己仍旧保持着原先的状态没站起来听到这些。
“我不是什么真祖!”宫年解释道,但反而更坚定了旁人的想法。
眼前这位必定是转世重生后的真祖大人,并不希望自己身份暴露给外界知晓。
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引来其他魔族对其力量的觊觎心理。
甚至包括刚才自己都有过类似的念头,最终理智战胜了贪念没有付诸行动。
如果一旦激怒真祖大人而又没能成功获得其传承,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到时候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祖大人,您放心吧,今天除了我以外,知道这事的人都得没命!”魔皇严肃地说道。
褚雾云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之前他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但现在连他父亲最好的朋友都这么说,自己的命肯定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