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完饭,顾淮安和两人道了别,再次游荡在朝歌城中。
这一次,他特地去往城中心的位置,也就是原先殷商皇宫遗址的地方,想要感受一下五倍重力。
五倍重力,对他无感。
这种力度,对已经进入金身中期的顾淮安毫无作用。
顾淮安开始在这城中寻找石敬淮和陈竞川所说的十倍,数十倍重力的特殊方位。
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正准备找附近的人打听一下。
就看到一个和他一样第一次来到朝歌城的人,踉踉跄跄跌进了池子里。
顾淮安之所以肯定掉进池子里的人不是本地人,是因为在他和老汉交谈的时候,这个家伙就差将耳朵贴到他俩身上了。
那双招风耳,给顾淮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救命呐,我不会游泳啊。”
“救……救……命。”
水里传来了求救声,附近的人立马向那边跑去,围在池边,却不敢下去。
顾淮安也听见了,跑了过来。
看着那个年轻人快要被水淹没了,立马准备进去救人。
旁边的人大声喊道,
“小伙子不可,这里的重力……”
话还没说完,顾淮安已经掉了进去。
刚跳到池水上空,顾淮安就被那数十倍的重力给直接拖进了水里。
顾淮安心里骂开了,我日你仙人板板额,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个时候出现,吓我一跳。
等到适应了里面的压力,顾淮安火力全开,气血不停地运转,向着年轻人游去。
之前就喊着快要被淹死的那个家伙,到现在都活蹦乱跳的,池子里的水,被他折腾起了浪花了。
顾淮安靠近他,用尽全力将他拖至岸边,举了上去。
这个年轻人上了岸,趴在地上剧烈咳嗽,想要将水给吐出来。
顾淮安也使劲上了岸,刚才的那股重力消失了,恢复成了5倍重力。
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那个池子所在的空间重力实在太大了,连他的肉身都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自由活动。
这个年轻人却能一直露出水面,没有被压进水里,可见他的肉身之强。
一会后,这个年轻人终于将呛进去的水吐出来,大口的喘着气。
“你大爷的,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把灵石扔进水里的啊?”
年轻人一道响彻云霄的怒骂声,就在这朝歌城上空响了起来,到了远处还有阵阵回音在传荡。
许多正在城中做着蝇营狗苟之事的人,全都被这道惊天咆哮吓了一跳。
朝歌城中,因为这道怒骂声,许多偷财的,偷物的,偷人的都被主人家发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府衙的人手都不够用了,跑去皇城司请求支援。
“老子,不就是见不得破坏公共环境,想要下去捞起来嘛。”
“至于给老子这么大惊喜嘛?”
“老子祝你喝水塞牙,放屁扭腰。”
“生八个儿子,没一个是你亲生的。”
…………
顾淮安看着这个口吐芬芳的邋遢家伙,实在是受不了了,刚准备走,等会再过来。
这个家伙就停了下来,没再骂了。
“嘿,朋友,朋友。”
“别走啊,你救了我,我还没报答你呢。”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我越说,走得越快呢,这就没意思了啊。”
顾淮安实在扛不住,停了下来,回过头怒瞪着这个邋遢男子。
邋遢男子毫无眼色,走到顾淮安面前45度角说道,
“朋友,你救了我,说吧,想要什么?”
顾淮安看着四周的议论声变得越来越多,他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也不想被人当猴看,看着还在纠缠的邋遢男子说道,
“我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然后就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邋遢男子被话搞懵了,话还能这么说嘛,他算是开了眼了。
刚想找这哥们讨教讨教这方面的经验,就发现人不见了,遗憾地拍着大腿。
长知识的机会没了。
顾淮安没有走远,找了个附近的客栈订了一间房。
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场地,能对他的武道修炼有大作用,怎么可能现在就走呢。
将小二招来,递给他一枚中品灵石,问道,
“那块水池什么情况?”
淬体境的小二见到中品灵石,乐得眉开眼笑,这枚灵石足够他修炼两天了。
听到顾淮安的问话,立马说道,
“客人说的是那座酒池肉林吧。”
顾淮安疑惑地说,
“酒池肉林?”
小二开心地说道,
“那座广场中央的池子就是酒池肉林。”
“相传,距今有几千年了,是商帝殷寿命人开凿的,地下引入了数条地脉。”
“浓郁的地脉之气,带来了难以承受重力,好多武者慕名而来。”
“想要深入其中,以其炼体,但都承受不了其中的重力压迫。”
顾淮安又问道,
“那些金身境以上的武者怎么也不来?”
小二继续说道,
“客人可能不太清楚这酒池肉林的功效,它确实能帮人练体,但只对金身境界的武者有用。”
“金身境界以上是没用,有武圣已经试过了。”
“但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这酒池肉林的重力增加好多倍,许多金身境界武者也难以承受,所以进入修炼的人才少了许多。”
“那本地的衙门不收取报酬嘛?任凭取用?”
小二看在又一块中品灵石的面子上,耐心解释道,
“自古如此,从开凿出来以后,就旦凭使用。”
顾淮安让小二退了下去,脑海中回顾着以前看的商朝书籍。
从书籍中看过有关酒池肉林的记载,全是负面消息。
许多书籍记载,商纣王骄奢淫逸,为了满足个人私欲,开凿酒池肉林。
而现在,事实却是大相径庭。
酒池肉林是帝辛为了抵御妖蛮,引来地脉,培养武者的修炼之地。
众口铄金, 积毁销骨。
顾淮安再次见证了读书人的阴暗一面。
他们从来都不是伟岸光明正直的,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私利,欲望。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他们甘愿成为统治者手中的刀,将刀挥向那些曾经对人族有着巨大贡献的先行者。
是非对错,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张白纸,任凭他们泼墨挥毫。
顾淮安不想自己成为这样的人,也没人能够让他变成一把手中的刀。
谁敢窥伺于他,他不介意以杀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