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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好久不见!”

盖聂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带着无尽的感慨与回忆。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出手阻拦逆流沙其他准备离去之人,目光却始终落在眼前这位身姿挺拔、气势凌人的卫庄身上。

然而面对盖聂这般亲切的称呼,卫庄却是一脸淡漠,毫无表情地凝视着远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事实上,这并非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场景了。长久以来,无论卫庄如何努力想要摆脱这个略显稚嫩且略带宠溺意味的称呼,但每次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就算现在的卫庄已然成为了手握数十万雄兵的韩国上将军,位高权重,威震天下。

可即便如此,当他站在盖聂面前时,依旧无法改变对方对他的看法和称呼。

因为在盖聂的心中,卫庄一直是他在鬼谷之中的师弟。

“留守在新郑的墨鸦……已经战死了……”盖聂神色凝重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面前毫无反应的卫庄。

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卫庄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作为对手,盖聂也认为有必要让卫庄以及逆流沙的其他成员知晓此事。

听到这句话,原本正准备转身撤退的白凤如遭雷击般猛然回过神来,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并死死地盯着盖聂。

“什么?!!墨鸦……他究竟怎么了?!”白凤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面对白凤充满怒火与质问的眼神,盖聂选择了沉默不语。尽管墨鸦最后是丧命于秦军之手,但若不是盖聂他出现在新郑将其击败,使得秦军攻入城内,那么墨鸦也不会死。

这条命,盖聂背了。

“混蛋!我要杀了你!!”话音未落,白凤便如同一只凶猛的猎豹扑向盖聂,誓要为死去的挚友报仇雪恨。

愤怒瞬间淹没了白凤的理智,多年来与墨鸦相互扶持、共同经历风风雨雨的情谊涌上心头,让这位向来冷酷的男人彻底失控。

然而,就在白凤刚刚准备动手之际,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迅速掠过,正是卫庄伸出手拦住了他。

“你不是他的敌手。” 卫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墨鸦的血海深仇,由我来讨还。”

“此刻,你们当务之急乃是即刻撤离此地。\"”卫庄继续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逆流沙已经流血太多了,不能再有无谓牺牲。”

实际上,早在后方新郑方向涌出秦军之时,卫庄心中已然明了大致情形。

毕竟,凭墨鸦的身手,若未遭遇意外,定然会赶在秦军现身之前来通风报信。

此时此刻,满腔愤恨的白凤却一心只想着报仇雪耻,对卫庄所言恍若未闻。

“无双鬼.....!”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时,张良毫不犹豫地喝令道。

话音未落,身材魁梧的无双鬼应声而动,跨步上前紧紧抱住白凤,并使出浑身力气将其强行拖拽离去。

“卫庄兄......多加珍重。\"”临行前,张良回首凝望卫庄,郑重其事地道别。

“倘若你不幸罹难,不论怎样,我张良定会想方设法替你报仇雪恨!”

张良深知,此时此刻身处险境之中,唯有保存有生力量方为上策。而环顾四周众人,能够与盖聂交锋且不落下风者,仅有两人而已。

其一就是卫庄,其二则是敌方的秦然。在此等极端不利的局势之下,唯有暂且隐忍,静待时机。

随着周围的人快速离开,场中只剩下盖聂与卫庄二人四目相对。

另一边,王贲率部一路冲杀,很快便来到了秦然所在的中军。

“秦将军!”

“在下来晚了。”

战马之上王贲拱手谦虚的说道。

“王贲将军来援的时机刚刚好。”

“今日之援,秦然没齿难忘!”

秦然自然知道王贲私自出兵是冒着多大的风险。

“秦将军言重了,都是为了大王,为了大秦。”

“我王贲怎么能为了个人的利益弃大局于不顾。”

“当务之急是全力剿灭叛军,避免他们逃窜到各地之后死灰复燃,如此才能向大王有所交代。”

王贲立刻提醒道。

“多谢!”

秦然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传令,各部立刻追击四处溃逃的叛军。”

“务必将叛军主力彻底消灭!!”

随着秦然一声令下,大军尽出。

只要在接下来得追击战中剿灭能消灭叛军主力,那这次的平叛之战,秦然依然是大功一件。

毕竟以十万兵马对阵三十万叛军,兵力相差悬殊。

在得知王贲率领五万骑兵增援秦然的消息的昌平君先是长舒一口气,随后又怒不可遏。

“混蛋王贲。”

“叛军攻陷新郑之时我便派人向他借兵平叛,结果他以没有虎符和王命来搪塞于我。”

“现在却又发兵五万亲自来救秦然。”

“欺人太甚!!”

昌平君在心中连王贲带王翦将他们王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在他看来只要当初王贲借兵于他,根本用不着秦然来平叛。

殊不知,昌平君太过高看他自己的军事才能了。否则也不会将新郑上党同时丢掉。

而且王翦曾经告诫过王贲,他们这些领兵大将要离着朝堂之内的楚系远一点。

无王命出兵的处罚也不相同。

救秦然王贲相信大王不会过多苛责于他,最多让他暂时闲置在家,等一旦战事再起很快就能官复原职。

可是帮助昌平君的楚系,后果恐怕就会很严重了。

这些年对于楚系,大王的态度模棱两可,一方面需要楚系官员治理朝堂和各地,另一方面又多为楚系掣肘而烦恼。

这一次作为楚系领头羊的昌平君犯下大错,可能会成为大王对楚系开口的一个借口。

所以这些领兵大将但凡有点头脑的都知道,离昌平君能走多远就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