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惠灵回来的时候,阮平夏正斜靠在床上看书,格罗瑞娅在阳台做平板支撑。
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美妙,刚刚有院学生会的副主席和秘书长前来邀请她加入院学生会。
金惠灵本次的身份角色是一个享受众人视线中心,期待被所有人关注的爱美的学生。当院学生会的师兄师姐向她发出邀请时,她自然是欣然答应的。
她从两位师兄师姐那得到一个重要消息,本次入学考核并不需要特别去学习什么考点,保持自己就行。
学院的考核目的重在筛查分类,而不是一些常规知识或者体能能力考核这些……
金惠灵的npc任务是要在入学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自然不会告诉别人这个消息。
“小夏同学,我刚刚来的时候,听说有院学生会的人在招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这个事?”金惠灵还很有小心思地问了师兄师姐,本次院学生会他们邀请了多少人。
那秘书长告诉自己,他们邀请了四个新生。
金惠灵是四人中其中一个,其他三个人里,有一个也跟金惠灵一样答应了加入院学生会,一个拒绝了,另一个还在犹豫中。
至于是哪几个,院学生会的师兄师姐只是微笑,没有告诉她具体信息,说届时迎新会自然能知道其他新成员。
“什么?”阮平夏眼神从书本里移开,扭头望向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金惠灵,一脸疑惑,似乎刚刚没有注意到金惠灵具体说了什么。
“没什么。”金惠灵浅笑着说道,不动声色打量了阮平夏一眼。
小夏同学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和自己白里透红的肤色相比,小夏同学的白是带着一种病弱的白,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金惠灵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她在进入游戏前,就是一个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人,她有一副好面孔,嘴巴也甜,她从小就知道大人们喜欢听什么话,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与身边人的关系。
若要和小夏同学相比,小夏同学看上去本应该更让人怜惜。
但是她似乎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眼神总带着一种淡漠疏离感,脱离了角色扮演更是不会去主动维护与别人的关系。
尽管小夏同学掩饰得挺好,但金惠灵一直以来对于别人眼底的情绪总是很敏感。
相比较起来,她的另一个舍友格罗瑞娅则是友善随和许多。
格罗瑞娅做完一系列健身活动,从阳台出来,看到金惠灵回来了,笑着打了一下招呼,“回来了。”
“嗯。”金惠灵笑眯眯点头。
“小夏同学,你看起来好像年龄还挺小,能问下你多大了不?”金惠灵就是莫名对这位小夏同学有着某种隐秘地想比较一二的心思。
阮平夏刚看到书里一句“服从即秩序,秩序即正义,只有秩序才能产生真正的自由,我们将不被那些无谓的烦恼束缚……在群体中奉献自己,人类的使命高于一切……”
这书看得自己有些脑壳疼,旁边还有一个好像很想聊天的小惠同学,阮平夏随即将《没有服从就没有秩序》这本书合上。
她望向金惠灵,说道,“18。”
怎么好像很多人都喜欢问自己年龄。
“咦?你比我小一岁欸~”,金惠灵略有些惊讶,内心同时产生一丝吃味,虽然猜到小夏同学年纪不大,但她总觉得至少也会是同龄人吧……
有时候有些女生就是会很在意,自己与周围人的年龄差,也会因为自己比较年轻而心生优越感。
“那你们俩都得管我叫姐姐,我22了。”格罗瑞娅一边从一旁的单人木梯爬上床,一边说道。
“小娅姐姐好~”金惠灵甜甜喊了一句。
“小惠妹妹晚安哈。”格罗瑞娅目前还是很满意这两个舍友。
一个谨慎不太爱说话,另一个嘴甜有点小心机但整体看来也不无脑蠢。
关键是都好看,她喜欢东方女孩这温婉别致的长相。
阮平夏的睡觉时间也到了,她拉上帘子,安稳躺平,闭上眼睛。
“小智,请关灯。”金惠灵声音灵动清脆,跟个智能灯对话都听出了几分俏皮。
宿舍里的眼睛灯暗了下去,黑暗吞噬整个空间。
学校宿舍的隔音效果特别好,阳台门一关,也隔绝了外面的虫鸣鸟叫声。
现在宿舍里一丁点声响都没有,三人的呼吸都很轻盈。
“好安静,感觉有点可怕~”金惠灵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一点颤音。
“确实有那么一点。”格罗瑞娅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底下。
阮平夏眼皮跳了跳,总感觉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移,窥伺着她们。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更轻慢。
“啊!”就在阮平夏快睡着时,突然传来了金惠灵惊恐地惨叫声。
阮平夏猛然睁开眼睛,眼尾扫过刚刚自己的床帘上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瞳孔一缩。
“小智,请开灯!”格罗瑞娅从床上弹坐起来,急冲冲喊了一句。
啪嗒——宿舍的眼睛灯打开了,宿舍恢复一片明亮。
“怎么了?”格罗瑞娅撩开帘子,望向对床的金惠灵,焦急问道。
阮平夏半躺着也撩开了床帘,手肘撑在床垫上,探头往门口的方向望过去。
宿舍门外,一个黑色的人影倒映在磨砂玻璃门上。
它伸出手,好像在做敲门的动作。
“呜呜呜……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个黑影站在我床头。”金惠灵带着哭腔说道。
她刚刚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宿舍里,就想从被子里悄悄露个头看一眼,没想到有一道黑影好像立在她的床帘那。虽然关上灯这宿舍很黑,但也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还是能看到丁点的人影黑色轮廓。
“你们看,门那边。”阮平夏盯着门,好半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
格罗瑞娅听到阮平夏的话,扭头望过去,那道黑影已经移走了。
阮平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环,并没有消息提示有人来访,是否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