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重不断的脚步声在血斗场上响起。
怒枪猛犸如同一头战争巨兽一样,在地面震踏出强烈的动静,如同地震一般。
怒枪猛犸的体型虽然无比巨大,但它的速度和反应却丝毫不慢,甚至比武者还要快。
它刚打飞赤一后,就立刻冲了过去。
被他拦路的不管是异兽还是血卫队的人,都被这头真正的战争猛兽践踏在脚下,或是被那两杆长枪刺穿,甚至有几头异兽更是被它那根如同攻城锤一样的象鼻撞成碎渣。
破碎的血肉四处飞溅,在它路上挡路的那些低阶异兽和血卫队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怒枪猛犸像是拦路的蚂蚁一样碾碎。
轰!
怒枪猛犸直接撞在了血斗场的墙壁上,一声轰鸣的巨响传遍这座血斗场内,整座血斗场都在这一撞下轻轻一震。
大片的岩石从墙壁上破碎掉落了下来,甚至连观众席都被怒枪猛犸的这一全力冲撞,冲塌了大片,这片区域上方的观众席整片塌陷了下来。
这时一道黑影穿透了大片扩散开来的黄尘,从怒枪猛犸撞塌的观众席中冲了出来。
赤一的身影显现在血斗场中央,他看到那一道鲜明刺目的血肉通道,脸上的表情一皱。
昂!——
怒枪猛犸一甩自己的那根攻城象鼻,将身上的大片碎石掀开,怒吼着冲出了烟幕,目光迅速对准着不远处的赤四。
赤四擦掉嘴边的鲜血看向那头带着怒气的怒枪猛犸,架剑看着那头散发着怒气,直冲过来的恐怖战争巨兽。
血斗场对于场上这些武者和异兽来说实在是太小了,只是刚开战,整座血斗场就变得破破烂烂了。
夏浮站在观众席上,看着下方的大乱斗。
周围的观众早已经被那群从血斗场中冲出来的异兽群吓坏了胆子。
而且这座血斗场的那些出口处,不知道何时已经彻底堵住了。
已经有不少人死在了人群的踩踏之中了,而且青爵狼王肆意爆发的血气,开始朝着血斗场的上方逃跑的观众蔓延。
一旦让这些血气沾到那些身为普通人的观众,恐怕瞬间就会造成大片的死亡。
而且出现混乱的还不止是这座血斗场内部,在血斗场外,夏浮还感受到了好几股强者战斗的气息,只不过外面没有出现异兽,全是武者的战斗。
下方的血斗场通道中,还在不断冲出异兽,一头如同放大版螳螂的灰色异兽出现在场中。
这头异兽有着四只如同死神镰刀一样的巨大弯镰,充满甲壳守护的腹部下方,有着三对修长的尖足。
一对硕大复杂的复眼中,倒映着无数血斗场中的景象。
这头新出现的三阶异兽冲到血斗场上时,就散发出了属于它的强大气势,这股气息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死神镰螳!”
“麻烦了!”
伴随着死神镰螳冲出血斗场,跟随着它的异兽迅速找上了还被围困在现场的那些观众们。
整座血斗场此刻被一座庞大的阵法笼罩了起来。
这才是血斗场中的那些观众无法离开场内的原因。
比起这些观众,血斗场的主人还是更关心要是血斗场内的异兽冲出了血斗场,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再加上外面也出现了敌人,他们现在只能先将危害最大的血斗场封印起来再说。
一旦让任何一头异兽离开了血斗场,造成的麻烦绝不是单纯的异兽冲出场外胡乱残杀一般人这种普通的小问题,而是一旦这头异兽在外面受伤流血。
这头异兽就会变成一颗血毒炸弹,而且还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潜在威胁极大的炸弹。
夏浮也注意到了外面展开的阵法。
不过这样也好。
夏浮看着场外展开的阵法暗道。
说实话,夏浮对这些出现在血斗场内的黑市观众的生死并没有多在意。
甚至就连这座黑市在夏浮的眼里都不过是一个非法组织而已。
就算这座黑市消散了,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像这种规模的黑市,和上面的赤炼关应该是有一定关系的。”
夏浮坐靠在身后的背椅上,看着下方乱战不断的血斗场。
目光一扫上方的贵宾包厢,到现在为止,上面依旧有两个包厢内还有人留了下来。
一个是夏浮入场时看到的那位红裙女人,还有一个包厢正是这个血斗场最大的主位包厢。
之前夏浮感知到的七位三阶,还有三位都在这个包厢内。
单纯的凭借源力的雄厚程度,这三人的源力并没有多强,虽然都是三阶,但在现场的这些三阶武者中也就只是一般般的水平而已。
并不存在什么强大的暗手,出手解决现场的情况的事情发生,不管是帮血斗场还是帮另外一方的。
上面的那四人就像是中立的一样。
就在夏浮考虑要不要出手时,在下面的异兽已经突破了血卫队的防线。
死神镰螳卷起一阵灰色的风流,被这股灰风波及到的一切事物,不管是血卫队还是异兽,就算是他们身上穿着的铠甲和四周岩石也一样,一切都像豆腐一样脆弱。
灰风过后,一切事物都像是被无数把利刃,密集地斩成无数的碎片。
这时这股灰风迅速冲出血斗场,朝着场上的那些普通人而去。
“要出手吗?”
“嗯,不需要,这是黑市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是,boSS。”
血斗场最大的包厢内,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男人,正翘腿坐在一张如同黄金打造的宽大金黄沙发上,他看着下方血斗场上的战斗,就像是在看一场盛大的演出一样。
而在他身后两侧的沙发上则坐着两个相当随意的男人,但从气息上可以看出,这两个人的身份和实力都不是一般人。
在男人的身后,一个保镖弯着腰,姿态十分恭敬。
“可是,boSS,庄会长不是我们的盟友吗?”
坐在右侧沙发上的男人,无聊地吹了口自己修磨着的指甲,“就这么放着不管,事后庄会长不会找你的麻烦吗?”
“嗯……”
西装男扶在沙发的扶手上,指尖不断敲击着沙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鹤权,你怎么想的?”
西装男看向另外双眼往后一移,看向坐在另外一边坐在沙发上,额头上戴着一副眼罩,露出双眼,但依旧显得有些迷糊,一副刚睡醒模样的男人。
“唔,老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听你的。”
蓝牧停下手中的动作,瞥了眼对面像是刚睡醒的鹤权,接着继续磨着自己的指甲。
“嗯,既然这样……”
“那就不帮了。”
西装男看着下方的战斗,姿态放松的往背后的沙发上一靠,悠闲地看着下面的战斗,丝毫不担心会危及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