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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钟小艾并不待见侯亮平,甚至觉得他脑子少一窍。

可侯亮平并不死心。

被踹倒在地后,干脆不起来了,“嫂子,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侮辱我……但对天发誓,我是真想去帮学长。”

“没错,我是不太聪明,身手也一般,可我的信仰没有半点问题。”

“学长待我如兄弟,现在他要孤身去滇南,我是真不放心。”

“当然,也许我去了帮不了什么忙,但我可以挡刀啊。”

“嫂子,你相信我,只要有危险,我一定第一个挡在学长身前……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

“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

侯亮平双眸炙热而诚恳。

钟小艾陷入沉思。

其实,昨天的时候,她才和祁同伟通过电话。

电话中,祁同伟说侯亮平还在滇南,具体原因是两人吵了一架。

吵架内容祁同伟也说了。

他希望侯亮平留在陕甘,慢慢成长,就算成长不起来,至少也能平平安安。

因此,还说了一些刺激侯亮平的话。

可没想到今天侯亮平就来到了京城。

从他的状态来看,这小子应该是受到了高育良的指点,明白了祁同伟的心意。

正因为如此……他才吵着闹着去滇南。

站在钟小艾的角度,她同样希望侯亮平去滇南。

为什么?

私心罢了。

就像侯亮平自己说的那样,他虽然能力平平,也没有什么特长,可他有给祁同伟挡刀的勇气,这是其他人所不具备的条件。

可钟小艾也明白,自己的私心,祁同伟未必会同意。

这也是她的纠结之处。

陈海也好,侯亮平也罢,祁同伟都没拿他们当外人,甚至……就像兄弟一样。

所以,舍不得侯亮平涉险。

“下头男,这事不是我不帮你,同伟要带哪些人去滇南,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不好过多干预。”

“别啊,嫂子,你一句话,学长肯定听你的。”

“没错,他是听我的,可万一你要有个闪失,他肯定也会怪我的,别让我为难。”

“那……”侯亮平想了想,从地上爬了起来,“嫂子,还有其他办法吗?”

“除非同伟自己同意,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这样啊。”侯亮平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接着又想到什么,小声道:“嫂子,恭喜啊,要当妈妈了。”

“是啊,都要当妈妈了。”钟小艾仰着头,眺望天空,“时间过得真快。”

京城的四月底,远没有滇南那么暖和。

侯亮平嗅了嗅鼻子,翻开背包,取出了一枚带着红绳的“山鬼钱”。

“嫂子,这是我过年时在道观求的平安符,一共就两枚,一枚给了我妈,这一枚就给你吧。”

“给我?”

“嗯……具体的说,是给你和学长未出生的孩子。”侯亮平挠挠头,“当然,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别嫌弃。”

钟小艾接过山鬼钱,瞅了又瞅,“这玩意能保平安?”

“茅山的老道士是这样说的。”

“好,这礼物我收下了。”钟小艾将山鬼山握于手中,“忘了告诉你,孩子叫小凡……祁小凡。”

“男孩儿女孩儿?”

“我哪知道,不过男孩也好,女孩也罢,小凡这名都能用。”

“也对。”侯亮平点点头,“那……嫂子,再见。”

“等一下。”

“还有事?”侯亮平可怜巴巴回过头。

“你身上还有钱吗?”

“我看看……”侯亮平在口袋里翻了翻,只翻出了几十块钱,随后小声嘀咕道:“我从滇南过来时,问高老师借了1000,不过京城物价真贵,如今只剩这点了。”

“这点钱买车票都不够吧?”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侯亮平低着头,“在京城我还有点熟人,可以去借。”

“我就不是你熟人吗?”

“嫂子,你……”

“等着。”钟小艾折身回到四合院,再出来时,手里捏着一沓票子,“这钱你拿着……真愁人。”

“谢谢你,嫂子。”

“走吧,走吧,看见你就来气。”钟小艾挥了挥手。

……

陕甘。

行驶的桑塔纳。

祁同伟坐在副驾,拿着新城区的规划图,看了一遍又一遍后,确认没有问题后,放进了公文包里。

红灯处,正驾驶上的张伊雯侧过头。

“祁市长,新城区的规划图你看了很多遍,是不是太仔细了?”

“不仔细不行。”祁同伟点燃一支烟,夹烟的手指搭在车窗外,“这项目是我一手抓的,争取一次过,免得后来接手的人,还得问东问西。”

“也就是说,你确定要走了?”

“嗯,滇南。”祁同伟点点头,“调令这几天应该就能到,大概在五月下旬,我就得去滇南了。”

“职务呢?”

“省公安厅长。”

“政法!”张伊雯有些吃惊,“从主政一方到政法?”

“干嘛这么看着我?”

“不应该啊。”张伊雯疑惑道:“按道理说,你主政一方做得这么好,为什么要转到政法呢?”

“组织安排,我只要服从就好,再说了,我原本就是干政法出身的。”

“这个……侯处长说过。”张伊雯面色有些凝重,“听说,你是缉毒警出身,好几次都差点折在毒贩手里。”

“光辉岁月。”祁同伟笑了笑,“其实,干政法没什么不好,还是公安厅长,组织待我不薄。”

“可滇南很危险啊。”

“你怎么知道?”

“报纸上都说了呀。”张伊雯深吸一口气,“滇南延绵四千多公里的边界线,就是一道用血肉和信仰组成的长城,那里警察的牺牲率也远远高于其他省,还有……”

“我知道。”不等张伊雯说完,祁同伟轻声打断,“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上一任的公安厅长殉职了。”

“知道还去?”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啊。”祁同伟朝着窗外吐出一缕烟圈。

“那为什么一定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呢?”祁同伟轻飘飘道:“其实,只要自己注意安全,滇南也没那么危险,而且公安厅长这个位置的含权量很高,好好干上几年,估计就能升副省了。”

“就算不上副省,我这个年纪的正厅,也算是天花板了。”

“宦海沉浮,多少人拼搏一生,也达不到这个高度。”

“所以啊,我得感谢组织,感谢ZY给了我这次机会。”

“小张,你放心,等我离开滇南后,一定会想着你。”

“为什么不现在想着我呢?”张伊雯反问,“我也可以去滇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