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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带进去的干粮被官兵掰碎了,模样实在难以下嘴,宋群青待在号房的这两日根本没将那些大饼馒头拿出来。

而是选择趁巡考的官兵未注意时,吃空间中种的蔬菜水果果腹。

若是知道此次院试检查会严格成这样,他怎么着也得做些耐放的吃食放进空间中,不至于这两日一直吃蔬菜水果。

再好吃的蔬菜水果连吃两天也会让人受不了,如今喝上刚煲出来的药材鸡汤,他的味蕾才恢复了知觉。

和阿霖、宋红等人汇合之后,宋群青便在谢淮安的邀请之下一同前往了谢家吃晚饭。

*

“爹,这是蒜香排骨,您快尝尝。”

谢淮安观察了一下自家父亲的黑脸,知道他是因失了面子才如此,连忙殷勤给他夹了一筷子排骨。

谢父冷哼一声,本想开口问罪,却被谢奶奶投过来的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自家母亲都发话了,自己又哪敢不从呢?

谢父只好点了点头,夹起那块排骨放进嘴中。

谢奶奶见他安静下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来,随后转头朝着宋群青温和道:“这次院试感觉如何?”

宋群青放下筷子,思索了片刻才答道:“我觉得和平时差不太多,就是策论出人意料,今年所考题目并非大家猜测的农政,而是外交。”

这次院试的题目中,经义、诗歌和算学都考得十分常规,也没有怪题难题。

至于为何出贡院时不少人脸上都带着忧色,其最大原因就在于此次策论。

策论又是在院试中占比最大的部分,若是在此偏题离题,那实际上就是与此次秀才红榜无缘了。

谢奶奶虽是女子,但毕竟出身名门,家族中弟子几乎都要参与科举,她对科举考题也有着一定的了解。

听罢他的话,谢奶奶才了然道:“若是考外交,那恐怕对寒门学子十分不利。”

农政相关的话题对寒门学子和农家学子来说更加接近他们的生活,越是贴近生活的话题就越是有自己的想法心得,在考场上也会更加有话可说。

可若是考外交策论,则需要站在国与国之间的角度去思考,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求学子对朝廷政事和外交局势有一定的了解。

对于贵族子弟来说这些消息轻而易举便能获得,但是对寒门甚至农家子弟,想要接触到这些并非易事。

听到这儿,谢淮安忍不住担忧地看向了宋群青,见他面不改色地同谢奶奶谈论此事,紧皱的眉头才松懈了几分。

“这次考外交,难不成是因为突厥部落之间的事?”谢爷爷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想到了之前听说过的事。

“那场战争并非是传言所说大部落吞并小部落,而是前几个月突厥可汗突然死亡,两个部落为争可汗之位而发动了战争,想要吞并彼此,以此成为下一任可汗。”

突厥向来对大扬朝虎视眈眈,几十年前就想趁着前朝内乱前来分一杯羹。

但因其四分五裂、毫无齐心可言,导致突厥蚕食大扬朝的举动最终失败。

若是突厥真出了个有能力的首领,能够将突厥部落一一收复,说不定还真能成为大扬朝的心腹大患。

但是现在嘛,两个部落之间打了个两败俱伤,这也更加让官员们放松了对突厥的警惕。

不过这新学政倒是不一般,不仅没有跟其他官员一样对待这个消息,如同过眼云烟一般,而是将其作为考核学子的题目。

原来这场战是为了争夺可汗之位,宋群青默默将这个消息记在心中。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些蹊跷,但具体是什么,还需等他将此事的具体细节了解清楚后才能知道。

谈论起战争的话题,谢父和谢爷爷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其中还不停询问宋群青的看法。

不仅如此,宋群青还在与他们的聊天中被不知不觉灌了许多酒,看得谢奶奶和谢淮安是直皱眉。

但其实宋群青知道这两父子是故意给自己灌酒,但自己作为他们的未来孙婿又不好驳他们的面子,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等到月上中天,饭桌上已只剩下谢父、宋群青和谢淮安三人。

谢爷爷年岁大了,自然比不得年轻人能喝,只喝了一些便上了脸,被谢奶奶扶去休息了。

而谢父此时已喝得满面潮红、醉眼朦胧,还在不停地让仆从们给自己和宋群青满上酒。

宋群青单手支撑着面上带红的脸,另一只手则在不停摆手,拒绝着谢父又递给来的一只酒杯。

谢淮安终于看不过眼,伸手抢走酒杯,吩咐仆从们将老爷带下去休息。

同时将宋群青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人给托了起来。

“宋群青,你个臭小子,也不知道给我的淮安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把你看得比他老子还重要……”

谢父被仆从从座位上扶了起来,身形不稳地摇晃了几下,而后眯眼指着宋群青,语气中满是不忿。

生怕自己父亲又说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来,谢淮安忙开口:“老爷喝醉都在说胡话了,还不快伺候老爷去休息。”

搀扶谢父的仆从齐齐应了一声,便半拖半抱地将他带离了餐桌,被带走时谢父嘴里还在嘟囔着对宋群青不满的话。

“呵。”

目送着谢父离去,谢淮安突然感受到肩膀处那人轻轻笑了一声,侧头看去时他还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你……你没喝醉?”他瞪大了眼睛,刚刚宋群青那副样子他还以为醉的不轻,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清醒着。

那刚刚爹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谢淮安闭了闭眼,虎牙不停磨着唇内的肉,他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更何况这回是他爹!

宋群青放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脸上的潮红完全褪去,双目清亮有神,哪还有一丝醉意。

“刚刚谢伯伯实在太过热情,若我不装装醉态,恐怕这酒还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宋群青突然凑近了他轻声道。

谢淮安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激灵,抬头正对上了宋群青如潭水般深不可测的黑眸。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谢淮安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重酒味,此时不由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酒味醺得晕晕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