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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试婚逃妾 > 第198章 他以为是她陷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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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他以为是她陷害了自己

当夜,宋溓与青夏相拥而眠,因为病刚好的缘故,青夏很早就睡了,她睡后呼吸均匀,抱着她却是宋溓如何都睡不着的时候。

这些日子忙里忙外,忽视了这边,可却不代表他丝毫察觉不到青夏对他态度的变化。

若说以前他还是一颗刺槐,偶尔的会生出小刺挠他心痒,现在她更像是一只不加修饰的栀子花,闻见清香也只有清香,永远向人开放,永远让人望之喜悦。

早前觉得她若早点这么懂事就好了,可知晓她的性格,方知晓她隐藏了多少,在自己面前又装了多久。

他要这样的姑娘,却好像又不是要的这样的她,他喜欢是她平时偶尔的俏皮脾气,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如今所有的温柔,都像是被刻意修饰出来的,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让她觉得高兴。

如今回了京城,他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上他自知理亏,想要弥补,可她却云淡风轻,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于今日这么大的阵仗,往满梨阁送去的东西,她连一点不满都没有表现出来,还是自己跑过来巴巴的和她解释了一番,生怕他心中多虑多想。

可她却只说:“琉钰侍奉得赏,再正常不过的事,奴婢为何难受?”

他哑口无言,只将她看了好一会儿,这班不争不抢,不妒不醋,真真是个贤惠的好姑娘,他应该放心,可看着她平静的神色,只觉气闷在心口,他说:“你与她如今处在同一个位置,你就不怕我对她日久生情?”

青夏想了片刻,然后说道:“大爷的身份,以后自不会只有两个姑娘,将来若是再有其他妾室,总是要雨露均沾,才能平衡各方,既然这些人都已经做了大爷的枕边人,大爷爱护一些也是应该的。”

她说的如此大度,表现的如此洒脱,却叫他发了疯。

“可我只要你!无论是从感情还是身份,我都只想给你,其他人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他握住她的肩膀,语气中不乏急切。

青夏眨了眨眼看着他:“大爷都这样说了,奴婢就更不应该怕什么了。”

她的话像是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却有千金之重,压下来时,只让他语结。

他知道这一次不同以往的小打小闹,她好似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边是否还有别人,这个人是什么作用不重要,她不在乎反而这样的理解支持,她没有一点危机感,不是因为她足够信任自己,而是她压根就不在意。

“青娘……”他哑声开口,却说不出一言半语来。

“大爷,这是怎么了?今日是琉钰姑娘的大喜日子,您可要过去陪陪她?”

宋溓气急:“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这呆着!”

她也只是稳稳点头:“那奴婢让小厨房多做两道菜来,这些日子奴婢吃的清淡,不好叫您跟着也吃得这么清淡。”

若是以前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会说什么呢?

宋溓想,她会说:“无论如何,琉钰姑娘今日大喜,您应当过去一趟,也叫外人看看喜从何来,这样对琉钰姑娘也好。”

或许会说:“也许你将她安排在这儿是别有所图,既然如此也应当做做样子,过去一趟将戏做足,这样两相便宜。”

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听从了自己的话。

就着烛光,他看向她沉稳睡去的眉眼,在她眉毛上刮了刮,无奈叹息,又将她拥紧,闭眼睡去。

欠她的伤她的往后的日子都会慢慢还给她,她现在年纪还小,听不得重话也不懂自己情意厚重,等以后她就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如今一切都早,万事都才刚开头。

……

翌日,晴空万里,吹着徐徐微风,二人一同去了青云阁。

这是两人第一次来,不知宋溓如何想法,青夏很喜欢这里,环境清幽,院落不大,胜在温馨,旁边敞开着的便是书屋,许姨娘的贴身丫鬟们都在书屋里安静翻书,看得他们二人,具是一惊,慌忙将他们迎进屋内,青夏便看到了坐在贵妃椅上,腹部以下盖了条毯子,上面放了本书。

见他们二人来,许姨娘正要起身,青夏便走过去:“您身子重,好好坐着吧,千万别动了。”

许尽春笑了笑,摸着肚子道:“那日你们回来,我只去外面略站了站,就有些不太爽利了,大夫说让我静养,这些日子便也没出去,叫你们担心了。”

青夏冲她一笑,回头看向宋溓,去到他旁边站着。

宋溓目光落在她圆滚滚到肚皮上,不由得想到幼时她怀孕那次,那次的肚子没有现在的大,却也初见形状,当时她惨白着脸色跌坐在地上,鲜红的血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裤,那时虽小,心里也讨厌她,可见她那个样子时,还是不由得慌乱起来。

推开了一旁早已吓傻的弟弟,要去将她扶起来去找大夫。

却被她狠狠拽住,焦急的道:“站在这干嘛?带你的弟弟走啊!”

宋溓不言,忙让周围的人去叫大夫来。

后来大夫来了,父亲也跟着来了,那是他第一次从父亲脸上看到生气的样子,亦看到父亲在那儿看到他的一瞬间,满脸的惊诧。

还未怎么着时,母亲便已赶来,将他和弟弟一把搂在怀中,对父亲恨恨道:“是我教的,不关他们事,我跟你说过了,你要是敢将她领回家,我不会叫你们好过的,我说到做到!”

父亲目光疲倦,满脸失望:“你是一个母亲,却能教唆自己的孩子去伤害别人?那是一条人命啊!她身怀有孕,如今情况不好,若是一尸两命,你将来如何教这两个孩子?”

母亲冷冷笑道:“她死了也好,是她先来害我的,她要我不好过,要我全家都不好过,凭什么让我眼睁睁看着她生子?”

“是你陈家先害了她!”扶贫的动怒声传来。

回忆戛然而止。

他记得当初大夫给的诊断是,孕期忧思过度,多次受到外来撞击,此次小产,终生不会再有孩子。

是以当初他得知消息,知道她怀孕时,才会那么失态。

他以为一切都是她做的局,陷害了自己,陷害了弟弟,也害了母亲。

……